语言是人类文明的基石，是民族团结的粘合剂，也是矛盾冲突中的排头兵。
威廉·拉波夫（William Labov，1927年12月4日出生）是一位美国语言学家，被广泛认为是变异社会语言学的创始人。他被描述为“一位极具独创性和影响力的人物，创造了社会语言学的许多方法论”。拉波夫是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语言学系名誉教授，从事社会语言学、语言变化和方言学研究。他于2015年退休，美国当地时间2024年12月17日凌晨三点辞世，享年97岁。
下面分享的是拉波夫2009 年查尔斯·荷马·哈斯金斯奖讲座（Charles Homer Haskins Prize Lecture）的简介（最后附录了PPT和视频链接）。拉波夫回顾了自己的职业生涯，是对他所创建的社会语言学领域的精彩介绍。他选择了 6 位与他共事过的人作为研究对象。我们可以听到他们每个人的发言。拉波夫既讨论了他们在说什么的重要性，也讨论了语言结构的各个方面。
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拉波夫总是试图通过语言研究来探索社会现象和人类行为。这不仅是科学的追求，更是个人的热情所在。从拉波夫最初在马撒葡萄园（Martha's Vineyard）的田野调查到在费城进行社会语言学研究，这一切都源于拉波夫对语言与社会关系的好奇。
开始的契机：马撒葡萄园的研究
1961年，拉波夫来到了马撒葡萄园。这片小岛不仅风景优美，更是语言变化的实验室。在那里，拉波夫接触到了像唐纳德·普尔（Donald Poole）这样的人。他讲述了老一辈人对航海传统的执着，那是一种超越生存需求的责任感。他们的语言中，许多发音的微妙变化，例如“/ay/”和“/aw/”的中央化，成为了岛民身份认同的象征。这一发现奠定了拉波夫研究语言变化的基石。
社会语言学的拓展：纽约和费城的研究
1963年，拉波夫转向了纽约下东区，研究像雅各布·希塞尔（Jacob Schissel）这样的普通居民的语言使用。他的故事——从家庭冲突到在口语中切换风格——揭示了语言如何反映社会阶层和情感状态。通过分析“/r/”音的使用方式，拉波夫发现了语言风格在不同社会情境中的转变规律。
到了1970年代，拉波夫的研究延伸到费城。在那里，拉波夫通过分析“/aw/”音的前移现象，探索了社会阶层与语言变化之间的联系。例如，不同社区的年轻人在发音上的差异，揭示了语言变化的传播模式以及社会网络的影响。
语言与身份：非洲裔美国人英语
在南哈莱姆，拉波夫研究了非洲裔美国人英语（AAVE）中的独特语言现象，比如系动词“is”的省略形式。这些语言特征不仅具有语法学意义，更反映了文化身份的复杂性。在与拉里·霍桑（Larry Hawthorne）的对话中，他直言不讳地表达了对社会和宗教信仰的怀疑，甚至将当前的生活环境比作“地狱”。这样的叙述让拉波夫意识到，语言是个人世界观的真实映射。
语言变化的推动者：女性与青少年
拉波夫在研究中还发现，语言变化的主要推动者往往是女性，尤其是青少女。从马撒葡萄园到费城，再到全国范围内的社交媒体，女性在新词汇的创造与传播中起到了核心作用。例如，现代研究表明，在像“so”和“really”这样的强化词使用上，女性明显领先于男性。
学术探索的持续：语言地图与教育
拉波夫的研究最终汇聚成了《北美英语地图集》（Atlas of North American English）。这部作品不仅记录了区域方言的多样性，更揭示了城市化和社会流动对语言的影响。与此同时，拉波夫也开始关注语言教育中的公平性问题，例如非洲裔学生在阅读能力上的差距。
语言学的意义
回顾拉波夫的职业生涯，语言学不仅是一门科学，更是一种理解人类社会的方式。正如拉波夫在马撒葡萄园听到的那样，真正的幸福源于完成有意义的工作，而语言研究正是如此。语言的变化无时无刻不在发生，而我们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这种变化的一部分。这让拉波夫深刻体会到，语言是社会文化的镜子，是人类表达自拉波夫的工具，也是我们不断学习和探索的源泉。
附录演讲PPT：
来源丨Charles Homer Haskins Prize Lecture
PPT丨
https://docs.google.com/presentation/d/17hjIuLDdBx9lZjDwcq8xMm-P2fmzrIpc/edit#slide=id.p6
视频丨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X7XV7lGvP8
编辑丨扬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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