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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和世俗共存
绵长悠扬的唤拜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一句句“阿拉至大”(Allahu
-akbarالله أكبر) 的诵经长调，通过一座座宣礼塔上的高音喇叭，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们。这时才清晨四五点，但无数穆斯林信众都已利落起身、洗净身体，在家里或是前往祈祷室朝着麦加的方向礼拜，这便是雅加达绝大多数市民日常一天的开始。![]()
印尼中央统计局（BPS）提供的数据，截至2021 年，大雅加达特区（DKI）穆斯林礼拜设施的数量达到 8,212 个单位。首都的大多数礼拜设施都是祈祷室，共有 3,525 个单位。最多的祈祷室位于东雅加达，共有 1,144 个祈祷室。北雅加达和西雅加达分别设有 740 个祈祷室。据记录，除了祈祷室外，首都特区还拥有众多清真寺，共有 3,433 个单位。首都清真寺最多的是东雅加达，有 1,032 座。除此之外，大雅加达特区的基督教堂多达 1,098 座。另有佛教寺院92座，天主教堂47座，印度教寺庙14座。毫无疑问，作为印尼的首都，雅加达是一个多元文化和多宗教的城市。根据2010年的人口普查，其居民中有85.7%信仰伊斯兰教，8.9%信仰基督教，3.6%信仰印度教，1.2%信仰佛教，0.4%信仰儒教，0.1%信仰其他宗教。在这里，伊斯兰教占据主导的地位，宗教生活是穆斯林极其主要的精神生活。众所周知，伊斯兰教是目前世界前三大宗教之一，又称回教、清真教、天方教，是以《古兰经》及圣训为教导的宗教。而2.7亿人口的印尼，则是世界上最大的穆斯林国家。![]()
雅加达回教堂外司空见惯的景象。
伊斯兰教 (Islam) 在阿拉伯文的原意为“归顺”与“和平”，而顺服真主阿拉旨意的人就是穆斯林。他们认为平安就是最好的事情，所以如每个穆斯林都懂的招呼语「Assalamu alaykum」(السلام عليكم) 就有“和平在你们之上”的意思。穆斯林将信仰落实于日常生活，除了我们熟知的不能吃猪肉、饮酒外，更需要遵守“五功”：即“念证、礼拜、斋戒、天课和朝觐”，也可称之为穆斯林信徒的五项原则。所谓“念证”乃五功之首，指的就是念诵“作证词”，穆斯林时常朗诵“万物非主，唯有真主；穆罕默德，是主使者。”（لا اله الا الله محمد رسول الله，La illaha illa Allah, Muhammad Rasul
Allah）以诚信、严肃的态度朗诵，为的就是要让自己不忘伊斯兰的教义，也是穆斯林一生中听得最多、念得最多的一句话。在伊斯兰教国家，前述对于穆斯林的要求很容易被实现。因为伊斯兰教国家国内广设清真寺，穆斯林举凡一天的五次礼拜或是儿童的读经教育，都可以在邻近的清真寺之中完成；且生活周遭也多有清真饮食餐厅可供穆斯林抉择。以雅加达和印尼绝大部分城市为例，除了随处可见的清真寺外，各大购物商场也设有祈祷室，让在外的穆斯林可以在正确的时段进行礼拜。有趣的是，在斋戒月的时候，雅加达当地的麦当劳甚至会降下窗帘挡住橱窗、以减少对斋戒中穆斯林的诱惑。雅加达的数千座清真寺，不论大小，一定建有一个高高耸立的宣礼塔。宣礼塔，顾名思义，就是宣礼员站着呼唤人们祈祷的地方。在阿拉伯语中，宣礼塔称为“弥沾恩”，意思是尖塔、高塔、望塔，中国穆斯林则称其为“邦克楼”“望月楼”。过去，穆斯林宣讲经文的时候，为了让声音传播得更广，需要站在高高的建筑物上。后来，就建了这样的高塔，专门用来宣讲经文。第一个宣礼塔出现于公元15世纪。再后来，高音喇叭的出现完全取代了高塔的作用，但宣礼塔仍旧保留了下来，成为清真寺的标志。以后的清真寺无论在建筑形式上做出如何变化，都少不了三个基本元素：方厅、拱顶、宣礼塔。雅加达的清真寺分别建于不同朝代和年代，其中闻名于世的伊斯蒂赫拉尔清真寺（Istiqlal
Mosque），是东南亚最大的清真寺，也是雅加达的地标之一（下图）。![]()
雅加达的伊斯蒂克拉尔国家清真寺（印尼语：Masjid Istiqlal ，字面意思是 “独立清真寺”）是东南亚最大的清真寺，可以容纳12万人，就礼拜人数而言，它也是世界第九大清真寺。
下图：大批穆斯林信众在伊斯蒂克拉尔国家清真寺内做礼拜。
也是本文对这座城市拾人牙慧的形容。此外还有诸如：“多元文化长河汇流之处，成就了它无与伦比的独特；不同种族与不同宗教的人民在此和谐共处，形成它丰富多样的人文历史”等等，都是人们耳熟能详的描述。只有走在雅加达，你才可以站在那座规模宏大的国家清真寺——伊斯蒂克拉尔的旁边，遇见对面那个白色镂空塔尖刺破云天的圣母升天大教堂。![]()
印尼政府实行宗教宽容和自由。图为雅加达穆斯林信众将机动车辆停在天主教大教堂后面，步行前往伊斯蒂赫拉尔清真寺进行古尔邦节祈祷。两边互不干扰，伊斯兰教徒与天主教徒相安无事，你祷告你的圣母玛利亚，我祷告我的真主。而1961年为庆祝印尼独立兴建的伊斯蒂克拉尔清真寺，其建筑师弗雷德里克·西拉班本人却是一名基督教徒。你也可以驱车在车水马龙的高架公路上，一眼看到路边矗立的高楼大厦模样的佛教殿堂大丛山西禅寺；在旧城区挺拔坚固气质傲然的荷兰建筑的老街道漫步，跨过马路就到中国华南特色的骑楼店屋吃一碗福建卤面。你还可以在华人开办的太阳城夜总会高歌劲舞，享受深夜的浪漫；或者选择一个悠闲的午后，坐在巴达维亚咖啡厅的木质百叶窗前，叫上一杯爪哇黑咖啡，感受那种南洋欧风的怀旧情调。2023年9月的一个黄昏，丁叔叔在雅加达老城区两百多年历史的巴达维亚咖啡馆，接待来访的清华大学历史系博士生郭逸鹏、叶咏妍。
雅加达——既是一个充满浓厚宗教氛围的国际大都会，也是一个散淡忙碌各得其所的自由世界；戒律和世俗共存，灵魂朝拜与人间烟火同在。正因为如此，这个南洋古都才会满载历史故事，阅尽人间百态，一路散发着包容的魅力走到今天。印尼穆斯林学者米夫塔·胡扎基亚曾经写过一篇文章，翻译如下：
您是否曾问过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伊斯蒂赫拉尔清真寺建在天主教大教堂旁边？不会打扰彼此的礼拜吗？实际上，雅加达天主教大教堂的建造进行了两次。第一次发生是在 1808 年。它是由内利森牧师和普林森牧师发起的。最初，大教堂只是荷兰政府捐赠的一面竹墙。由于资金不足，教堂的重大修缮工程被推迟。不幸的是，这座方形教堂于1826年6月27日与一位中国商人的房屋同时被烧毁。这一事件导致1891年建造了第二座大教堂。长35米，宽17米，最初被称为教堂圣母升天教堂，并更名为大教堂。与此同时，伊斯蒂赫拉尔清真寺开始举办建筑建筑师竞赛。弗雷德里克·西拉班，新教徒。随后，关于清真寺的布局存在争议。你知道，开国总统苏加诺和副总统哈达有不同的观点。但是长话短说，1951 年，哈达还是根据苏加诺 的意见，在大教堂对面建造了伊蒂克拉尔清真寺 (Itiqlal Mosque)，进行了奠基工作。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伊斯蒂赫拉尔清真寺和大教堂面对面放置的背景是什么？![]()
首先，苏加诺希望伊斯蒂赫拉尔清真寺和大教堂相对的建筑布局能够成为印度尼西亚宗教间宽容的象征，非常鼓舞人心。是的。谨向宣告印尼独立的第一任领导人苏加诺先生致以崇高敬意。他为我们树立了在社会上推行宽容态度的好榜样。其次，穆斯林和天主教徒的宽容态度引发了许多要求宗教间和平的声音。第三，苏加诺希望将伊斯蒂赫拉尔清真寺和大教堂面对面的铺设，作为宗教宽容的象征，是希望不仅宗教之间能够宽容，教众之间也能够保持和谐与和谐。和平。受到印尼公民的性格和特点的支持，他们倾向于友好和相互尊重。雅加达提倡多元宗教和睦共出的宣传画。题目是：宽容让生活更美好！嗯，这就是一些原因。有趣吧？现在让我们摆脱自以为是或自己群体排斥他人或其他社区的狂热情绪。因为历史也提供了良好宽容的例子和例子。不止如此，雅加达还可以罗列出很多宗教之外的世俗繁华。它是印度尼西亚的金融中心，拥有许多国内外的银行、保险公司、证券交易所和其他金融机构。雅加达的股票市场是东南亚最大的，也是全球最活跃的之一。它是印尼的工业基地，有许多制造业、电子业、汽车业、石油化工业和纺织业等。雅加达也是印尼的出口港口，主要出口商品有石油、天然气、橡胶、咖啡、茶和棕榈油等。它是印尼的商贸中心，有许多大型的购物中心、超市、百货公司和传统市场。雅加达也是印度尼西亚的旅游目的地，有许多历史文化遗迹、博物馆、公园和娱乐设施。雅加达每年吸引了数百万的国内外游客。尽管站在平民百姓的角度感觉，在雅加达享受生活并不容易做到雍容有余。因为这个繁华之都也面临着许多挑战，如交通拥堵、空气污染、洪水、贫困和社会不安等，需要付出很多努力和代价，才能在这座城市生存和发展。但是，雅加达人也有自己的乐趣和幸福，如与家人朋友相聚、参与宗教活动、欣赏艺术表演、购物社交、品尝美食等。他们对生活有着积极的态度和期待，也对自己的城市有着深厚的情感和归属感。![]()
雅加达城市地标——“斯拉玛塔当”（欢迎）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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