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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佐科威说，新首都位处印尼群岛中心，在东加里曼丹省港口城市巴厘巴板和该省首府三马林达这两个开发程度较高的城市之间，在地理方面具有战略意义，遭受洪涝、地震、海啸、森林火灾等灾害的风险较小。印尼人对迁都话题并不陌生。早在1957年，印尼开国总统苏加诺就曾提出迁都。之后数十年间，迁都话题时常见诸报端，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二战后，有20多个国家先后进行了迁都，这些国家主要考虑经济、政治、环境以及安全因素的影响。拿巴西来说，迁都纯粹是为了经济发展，将新首都选在戈亚斯州的一片荒原上，现在已经发展成为280万人口的世界名城。新首都规划面积为18万公顷，是雅加达面积的近3倍，投资约320亿美元。其中约20%的资金来自政府预算，其余80%的资金将通过公私联营模式，以及私人企业和个人投资来筹集。印尼将新首都的名字确定为“Nusantara”（中文译音：努山达拉），意为“群岛之国”。印尼语“nusantara”一词源于梵语，这是印尼早期的一个古老名称，也是印尼国家理念“Pancasila”的第一项原则“信仰上帝”（Ketuhanan Yang Maha
Esa）的别称。新首都的名称，寓意着印尼是一个由多个岛屿和民族组成的多元化和统一的国家，也寓意着印尼对上帝和自然的敬畏和感恩。新首都的名称亦反映了印尼政府希望它成为一个具有历史、文化和宗教意义的国家象征。2019 年 8 月 17 日，身着传统服装的佐科威总统在印尼议会发表国情咨文时宣布迁都计划，并发誓实施这个事关国家前途命运的战略决策，让印尼迈向更加美好的未来。（法新社图片）按照计划，新首都开发分五个阶段，建设过程预计将持续到2045年。一、城市下沉、人口爆炸、地下水过度开采、污染……雅加达不堪重负1、城市下沉。雅加达是世界上下沉速度最快的城市之一，每年平均下沉6到10厘米，部分地区甚至下沉25厘米。根据一项研究，如果不采取有效措施，到2050年，雅加达40%的地区将会被淹没。城市下沉的主要原因是地下水的过度开采，导致土壤和地层的塌陷。此外，全球气候变化和海平面上升也加剧了雅加达的洪水风险。2、人口爆炸。雅加达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目前有约3000万人居住在雅加达都市圈内。雅加达的人口密度高达14000人每平方公里，远高于世界平均水平。英国市场研究机构欧睿国际发布的一份调查报告称，通过其对印尼人口发展趋势的研究预测，至2030年，雅加达的人口将达到3560万人，超越日本东京，成为世界人口最多的城市。雅加达的人口爆炸的主要原因是大量的农村人口涌入城市，寻求更好的就业和生活机会。然而，雅加达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并没有跟上人口增长的速度，导致了交通拥堵、住房短缺、贫困增加等问题。![]()
上图及下图：雅加达车满为患、人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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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地下水过度开采。雅加达的地下水是城市居民和工业用水的主要来源，每天有约6000万立方米的地下水被开采。然而，雅加达的地下水资源是有限的，而且受到污染和盐水入侵的威胁。根据一项报告，雅加达的地下水位每年下降1到3米，导致了土壤和地层的塌陷和城市下沉。此外，雅加达的地下水也面临着来自工业废水、生活污水和农业化肥等的污染，影响了地下水的质量和安全。4、污染。雅加达是世界上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之一，空气、水和土壤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污染。根据一项统计，雅加达的空气质量指数（AQI）经常超过200，远高于世界卫生组织（WHO）规定的健康标准。空气污染的主要来源是汽车尾气、工厂排放、垃圾焚烧等。空气污染对雅加达居民的健康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增加了呼吸道疾病、心脏病、中风等死亡风险。雅加达的水污染和土壤污染也很严重，主要来源是工业废水、生活污水、农业化肥等。水污染和土壤污染影响了雅加达居民的饮用水和食物安全，增加了传染病、肠胃病、皮肤病等发病风险。5、交通拥挤。一方面原首都雅加达的总人口占到了全国总人口的11.5%，因为人口密集、职能繁杂，雅加达目前的发展已经“不堪重负”。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如果交通和人口的涌入毫无节制，必然导致这座城市“野蛮生长”。据悉，雅加达的平均车流时速只有8.5公里，且非机动车道都无法正常通行，如此一来，大大影响了人民的生活，交通压力给雅加达造成的每天损失至少高达8000万美元。看来，最主要的原因是，雅加达的问题很多，而且治理起来很困难，不迁都，首都职能会受到雅加达城市发展的限制，剥离了首都职能，雅加达的负担减轻了，很多问题才可能解决。爪哇一直是印尼的政治和经济中心，最发达的地区雅加达、西爪哇、日惹、万丹、东爪哇、中爪哇全部都在爪哇岛上。爪哇的优势是有原因的。农耕时代，爪哇面积不大，但是火山多，土地肥沃，可以养活更多的人，17世纪大航海，经济发展靠贸易，最大最好的港口都在爪哇，雅加达、泗水是贸易中心。“爪哇中心”也造成了一些问题。人和资源向爪哇集中，外岛发展严重滞后，印尼后来的地方分离主义都跟这个有关系，闹得最厉害的巴布亚、亚齐、苏拉威西，当地人都有一种严重的被爪哇掠夺的受迫害感。这几年，极端伊斯兰教兴起，印尼的种族、宗教、社群的对立情绪很严重，社会不安定，所以政府总在提要宽容，要建设多元社会，最根本的就是要重新平衡地区间的政治和经济的发展，淡化爪哇中心。雅加达的殖民色彩太重，很多建筑都是殖民时期留下的，殖民在潜移默化上对国民有心理影响，换个地方重建一个首都，有助于彻底摆脱殖民影响，彰显一个崛起中的大国形象。雅加达老城区节日的夜晚，人群聚集在荷兰殖民时代建造的广场。
一是不迁都，而在雅加达划一个首都专区出来；二是迁都，还是在爪哇岛上，在距离雅加达六七十公里的地方新建；三是迁出爪哇，苏门答腊、加里曼丹、苏拉威西都可以考虑。这三个选项不是凭空出来的，苏西洛总统时期就提过，这次选择第三种方案。在印度尼西亚东加里曼丹省，新都建设工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根据计划，印尼新首都努山塔拉将于2024年完成现有基础设施项目建设，并举行新都揭幕仪式。在印尼婆罗洲东加里曼丹省的一片丛林中，印尼新首都努山达拉已初现雏形。2023年3月，在施工现场，可以看到新翻的土堆、挖掘机和起重机，大约7000多名建筑工人正在进行施工，工人宿舍、部分基础道路和一个直升机停机坪已经投入使用。印尼新首都总统府大楼等关键建筑预计将于2024年8月竣工。印尼公共工程与住房部长巴苏基2023年2月曾表示，新首都的基础设施建设已完成14%。新都建设中也将环境问题考虑在内，比如大片树木被栅栏围了起来，保护它们免受机器损害。政府此前承诺的种树计划也有进展。虽然目前努山达拉仍只是一片建筑工地，但根据计划，新首都建成后的面积将是美国纽约市的两倍。未来的努山达拉将被打造成一个“可持续的绿色城市”，将环境作为发展核心，亮点包括使用可再生能源、打造绿色建筑以及进行智能化废物处理。根据印尼政府提供的数字模型，在将来的努山达拉，城市将被森林包围，人们行走在绿树成荫的街道上，建筑物的屋顶也将被绿植覆盖，建筑物周围则是步道、池塘和树林。新首都的建筑“画风”也将别具一格。据悉，印尼政府计划将传统建筑风格运用在现代高楼上。比如，总统府大楼就将结合神话中的巨鸟、印尼国家象征“迦楼罗”的形象，其他建筑则将在风格上向当地土著居民的传统建筑致敬。![]()
上图：印尼努山达拉新首都总统府设计图。
下图：新首都总统府效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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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努山达拉的建设工作将继续稳步向前推进。印尼政府已计划在明年8月17日的印尼独立日上，为新首都举行揭幕仪式。
按照计划，努山达拉将分为五阶段进行建设。第一阶段从去年年中开始，至2024年结束，重点是建设政府办公大楼和道路、电网等基础设施。整个开发建设过程预计将持续到2045年。首先，如何为新首都筹集资金对印尼政府而言就是个难题。据佐科威总统2019年介绍，迁都计划预计需耗资466万亿印尼盾（约合2100亿人民币），其中约20%的资金来自政府预算，其余80%的资金将通过公私联营模式，以及私人企业和个人投资来筹集。2021年10月，佐科威总统与东加里曼丹省长伊斯兰·努尔视察位于东加里曼丹省 PPU 塞帕库区的州首府选址。（图片来源：（M Fathra Nazrul Islam/JPNN）据《联合早报》报道，目前已有100多个印尼国内外投资商表示有意投资，但仅有少数来自中国、马来西亚、美国、阿联酋等国的公司已签署投资意向书。分析人士指出，目前外国投资者对印尼新首都的投资计划仍保持谨慎。印尼中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戴维·萨穆尔(david sumual)称，由于全球经济放缓，许多国家要么正面临衰退，要么已陷入衰退。他认为，在接下来的几年内，即使是最富裕的国家也很可能“优先考虑国内议程”。战略商业咨询公司global advisers的印尼首席分析师蔡伟华（dedi dinarto)则表示，目前印尼新首都的开发主要集中在道路、桥梁建设等初期阶段，投资者可能仍不确定如何通过投资这些基础设施项目来获利。此外，佐科威的第二个总统任期将于2024年结束。很多投资者因此持观望态度，担心在总统易人后，新首都发展大计很可能会失去动力。为了吸引国际投资者，印尼政府宣布一系列税务减免政策，任何企业在新都投资至少100亿印尼盾，就可享有100%的企业税减免，优惠期达10年至30年。此外，印尼政府还将放宽土地收购条款，提供95年的土地使用权，到期后还可申请延长95年。除了招商引资，新首都建设所引发的土地征用和环境问题也引发争议。批评人士认为，建设新首都恐将破坏当地生态环境。加里曼丹省拥有丰富多样的野生动物和茂密的热带雨林，环保组织担忧红毛猩猩等濒危物种会受到开发建设的影响。婆罗洲的土著群体也表达担忧，称他们的土地、环境和文化可能会因此受到威胁。对此，有舆论指出，从各国经验来看，迁都从来都不是一件易事。此前，巴西迁都巴西利亚，缅甸迁都内比都时，都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站稳脚跟。截止到2023年4月7日，印尼政府透露，新首都努山达拉的第一阶段建设工程，已完成约25%。在这同时，佐科威总统也广邀民众，参与新首都标志的竞选工作。印尼公共工程和住房部长巴苏基透露，部门负责新首都多项关键政府建筑包括总统府、国家皇宫，部分部长办公室和内阁部长官邸，以及高速公路、水坝和水供设施，废水和垃圾回收等基础设施的建设。部长说，以目前的工程进度来看，他乐观看待佐科威有意在新国家宫，举行明年8月的独立仪式的目标。部门也使用一个网络追踪系统，来监督工程进度。佐科也在社交媒体上邀请民众，投票参与新首都的标志活动。公民只需从这五个可能成为新首都的标志中，投选心仪的设计。最终的评选结果将由佐科公布。十名赢家将各获赠一辆电动摩托车。前面说过，曾经有二十多个国家迁过都。新都与老都都形成了这样那样的关系。未来努山塔拉与雅加达的关系将会啥样？迁都后的雅加达将既能保持住城市地位又能克服现有窘境吗？来看看几个国家迁都后，新都与老都都形成了什么样的关系。1、先看近邻缅甸，二十世纪初，首都从仰光迁到内比都。内比都是缅甸的首都，位于缅甸中部，距离仰光约320公里。是在2005年由缅甸军政府建立的，目的是为了提高国家的安全和稳定，以及促进国家的发展和现代化
。仰光是缅甸最大的城市，也是缅甸的经济、文化和教育中心。仰光曾经是缅甸的首都，直到2006年被内比都取代。仰光拥有缅甸最多的人口、企业和外国使馆，也是缅甸最多元化和开放的城市 。![]()
上图：缅甸老首都仰光市中心街景。
下图：缅甸新首都内比都漂亮壮观的议会大厦。但这座新建城市还缺乏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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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比都是缅甸政府投资和建设的重点，也是缅甸军方利益和资源的集中地。内比都拥有缅甸最先进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也享有缅甸最高的生活水平和消费水平。
仰光则是缅甸经济活动和贸易往来的主要场所，也是缅甸民间企业和外国投资者的首选地。仰光拥有缅甸最多的工业区和商业区，也创造了缅甸最多的就业机会和收入来源
。
内比都是缅甸政府宣传和塑造的国家形象，也是缅甸军方强调和维护的国家认同。内比都展示了缅甸军方对国家历史、文化和宗教的解读和重构，也反映了缅甸军方对国家未来、发展和现代化的愿景和规划。
仰光则是缅甸文化多样性和创造力的表现，也是缅甸民间社会和文化交流的平台。仰光展示了缅甸各个民族、宗教和社区的风俗和特色，也反映了缅甸人民对国家变革、进步和开放的期待和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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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迁都后政府的资源投入大大有利于新都，仰光的知名度逐年下降。里约热内卢是巴西最大的城市，也是巴西的经济、文化和旅游中心。里约热内卢曾经是巴西的首都，直到1960年被巴西利亚取代。里约热内卢拥有巴西最多的人口、企业和外国使馆，也是巴西最多元化和开放的城市。巴西利亚是巴西的首都，位于巴西中部，距离里约热内卢约1000公里。巴西利亚是在1960年由巴西总统库比奇克（Juscelino Kubitschek）建立的，目的是为了促进国家的发展和平衡，以及展示巴西的现代化和进步。![]()
上图：巴西老首都里约热内卢拥挤的城区一瞥。
下图：2023年1月，巴西总统卢拉和夫人在新首都巴西利亚出席就职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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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培拉是澳大利亚的首都，位于澳大利亚东南部，距离悉尼约280公里。堪培拉是在1913年由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建立的，目的是为了结束悉尼和墨尔本两个最大城市之间的首都之争，以及展示澳大利亚的民主和联邦制度。悉尼是澳大利亚最大的城市，也是澳大利亚的经济、文化和旅游中心。悉尼是澳大利亚最早的殖民地，也是澳大利亚最多元化和国际化的城市。悉尼拥有澳大利亚最多的人口、企业和外国使馆，也是澳大利亚最具影响力和吸引力的城市。![]()
上图：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的国家议会大厦。堪培拉整座城市只有31万人口。
下图：举世闻名的经典建筑悉尼歌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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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上三个例子看，巴西和澳大利亚比较成功。迁都后，老首都未受影响持续繁荣，新首都坚持定位富有特色和吸引力。
未来努山达拉与雅加达的关系，可能会是以下几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努山达拉和雅加达会成为印尼的双首都，各自承担不同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功能。努山达拉会成为印尼的行政中心，负责国家的管理和决策，而雅加达会成为印尼的商业中心，负责国家的贸易和发展。这种情况下，努山达拉和雅加达会互相合作和互补，共同推动印尼的进步和繁荣。另一种情况是，努山达拉和雅加达会成为引领国家的合作伙伴，各自发挥自己的特色和优势。努山达拉将专注于印尼的内部事务，而雅加达将专注于印尼的外部事务。这种情况下，努山达拉和雅加达会互相支持和协调，共同维护印尼的稳定和安全。2023 年 6 月 7 日，总统佐科威在新加坡生态繁荣论坛上阐述印尼新首都理念。他同时宣布明年将拨款27亿美元用于新首都建设。
还有一种情况是，努山达拉和雅加达会成为印尼的竞争对手，各自争夺印尼的资源和影响力。努山达拉会试图取代雅加达的地位和角色，而雅加达会拒绝放弃自己的优势和权利。这种情况下，努山达拉和雅加达会互相对抗和排斥，造成印尼的分裂和动荡。
笔者衷心希望，迁都后的印尼新都老都相互关系是前两种，也由衷祝福印尼迁都后的雅加达在继续繁荣的基础上，变得更加宜居，居民的幸福指数越来越高！
最后，写一首诗，作为本号雅加达系列文章的后记。
雅加达的夜晚
雅加达的夜晚
雅加达的夜晚是一幅多彩的画
有些人在夜总会里狂欢
有些人在酒吧里畅谈
有些人在迪斯科里舞动
有些人在卡拉OK里歌唱
雅加达的夜晚是一部悲喜的剧
有些人在声色犬马中沉沦
有些人在贫困和暴力中挣扎
有些人在腐败和不公中抗争
有些人在变革和进步中期待
雅加达的夜晚是一首动听的歌
有些人在音乐中寻找自己
有些人在音乐中表达自己
有些人在音乐中释放自己
雅加达的夜晚是一本精彩的书
有些人在夜生活中梦想和实现
雅加达的夜晚是一种美妙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