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惠的决心

文摘   2024-12-26 21:11   山东  
作者有话说:

看了最近热度很高的电影《出走的决心》,不知为什么脑海中就出现了山口百惠的形象,很小的时候就看过她的自传《苍茫时分》,那时对百惠回归家庭的决定感到很震撼,甚至有些不解。现在想来,其实决心无关乎出走或回归,更重要的是从心底发出的声音,是对生命的真正追求。




百惠的决心

/玄凡



百惠带着金边花镜,在电脑前搜索着花朵的图样,手边是杯香醇的咖啡,还有一块自己精心烤制的小点心,拼布的作品集已经在心中有了轮廓,她还需要再寻找些灵感。此时屏幕上跳出一条娱乐新闻“岁月无情,昔日女神,容颜不再”,附着一张她衣着朴素,略显富态的偷拍照片,百惠莞尔一笑,灵感竟随之而来,主题就叫“时间的花束”。

再见的另一方

1980年10月5日,日本东京武道馆内,掌声雷动,座无虚席,这是百惠从艺八年的告别演唱会。21岁的百惠一袭白裙,头戴白色百合花,舞台上的她亦如百合的花语:纯洁、高贵、温柔。面对现场的万名歌迷,百惠含泪而语:“我会精力充沛、平静的生活下去,现在对大家说多少感谢之言,都难以表达我的心情,谢谢大家,原谅我的任性,我会幸福的。”百惠举起话筒,温婉深情地唱起曾经演唱过无数遍的歌曲《再见的另一方》:

“即使是闪耀亿光年的星辰也有寿命,

把这规律教给我的,是你;

每个季节里盛开的一朵花,也生命无限

把这道理告诉我的,也是你。

Last song for you,藏起眼泪,向你告别,

Last song for you请好像平常时自然地

你的呼叫你的喝彩你的温柔你的一切

我定不会忘记……

Thank you foryour everything

让我用歌声代替说再见

而这次却是百惠在舞台上的绝唱,曲终歌尽,她向观众张开双臂,久久地凝望,深深地鞠躬。百惠抬起头,将手中白色的话筒高高地举起,又缓缓地放到舞台中央,转身离去,任凭台下粉丝的呐喊与挽留。当再次转身,百惠已擦去泪水,舞台缓缓升起,百惠如花仙子般翩然飞起,眼神充满坚定与希望,大幕关闭,女神从此走向再见的另一方。

多年后,这首歌被她的一位香港歌迷重新填词演唱,再次风靡一时,歌的名字叫《风继续吹》,那位歌手也成为了一代天皇巨星,歌迷都亲切的叫他哥哥。这首歌也成为哥哥告别歌迷、泪洒现场的终曲。

出道的决心

1972年,东京举办的“明星诞生”歌唱比赛上来了一位与众不同的参赛者,她是唯一一位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歌者,她个子不高,眼睛不大,笑起来会露出一双可爱的小虎牙,台下她总是一副略显羞涩的样子。她的参赛曲目是《旋转木马》,每当歌声响起,她便像被赋予了一种莫名的力量,自信而从容。她的声音不是那种少女的甜美,而是带着浑厚磁性的美,舞台上的她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真诚而灵动。她清新自然的风格赢得了评委们的青睐,一路过关,获得第二名的成绩。那时的她刚满十三岁,那时的她叫山口百惠,她还不知道这个名字很快就会家喻户晓,红遍亚洲。

从小百惠就知道她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他们每天都有爸爸妈妈的呵护和陪伴,而百惠的爸爸却总是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有时候爸爸会带一些故事书和毛绒玩具小礼物,还会带她去附近公园散散步,小百惠每天都盼望着父亲能来,她好羡慕小朋友们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一天,小百惠外出玩耍回来,一进家门正听见父亲对妈妈大声的叫嚷:“你以为谁愿意来?让你们俩自生自灭。”还推搡着母亲,无助的母亲在一边默默的流泪。百惠这才知道,父亲每次来家里都要向母亲伸手要钱,就连给小百惠买礼物的钱也是母亲出的,还威胁说要抛弃她们。

原来,百惠出生时爸爸已经有家室,父亲曾经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会负责到底,完全处理好。可一直到妹妹淑惠出生,妈妈的身份始终没有得到认可,山口百惠是名符其实的私生子。

小百惠还清楚的记得,一次和妈妈在公寓的公共浴室洗澡,突然间一个凶神恶煞的女子冲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把母亲狠狠的羞辱了一通。虽然对于那些话不能完全理解,但是看着母亲委屈的泪水,小百惠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她用小手摇起一勺子热水向那女子泼去,她要保护妈妈。而后她经常碰到那个女人来羞辱妈妈,也不时看到父亲向妈妈伸手要钱,甚至拳打脚踢。妈妈要养家糊口,还要供自己和妹妹读书,一家的开支,全靠母亲辛苦地打几份工支撑。妈妈每天都在辛苦的操劳之中,对于这一切,母亲都默默地承受。想保护妈妈的想法像潮水一样的涌入了幼小的百惠身体里,年少的她就开始帮助母亲持家,精打细算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百惠说:“我见过最多的是母亲劳作的背影”。

给百惠阴暗的生活带来一抹亮色的就是做手工和唱歌了,做手工是妈妈的爱好,妈妈有一手漂亮的手工活,百惠也喜欢。但是妈妈的爱好变成了谋生赚钱的手段,经常要按顾客的需求加班加点的赶制成品,那感觉可就不那么美好了。而唱歌则不同,百惠喜欢唱什么就唱什么,她唱美丽的花,唱飞翔的鸟,歌唱把百惠带到了一个美好纯粹的世界,这也是在学校里唯一被大家羡慕、老师夸奖的。

一天,百惠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路边贴着一张大大的海报,是“明星诞生”的歌唱比赛,百惠好似看到了生活的另外一种可能,百惠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我要比赛,我要出道,我要替妈妈扛起这个家。”此时的百惠没有训练,没有包装,只有上天赐予的一副好嗓子和一颗决定改变的心。

天作之合

与他第一次的相见是一个甜美的夏天,正值五月的春暖花开,东京的天空湛蓝湛蓝的,清澈而美丽,徐徐的微风拂过脸庞。给人带来一种甜蜜的味道。那一年,山口百惠15岁,脸上仍带着几分稚气。而出道两年的她已经小有名气了。

那天,因为要拍摄格力高的广告片,百惠早早的来到了拍摄场地。身穿学生制服的百惠独自一人到草坪上散步,享受着难得的自由时光。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远处,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人下车,缓缓地向百惠走来。温暖的阳光下,一张帅气的脸庞,一双明亮的眼睛,深邃而略带高傲,一身简单清爽运动装,阳光健康。当两人相对一瞬间,彼此心中似乎都泛起了一丝不同的感觉。但是双方都没有问候,也没有任何表情,就这样擦肩而过了。那一刻,百惠肯定没有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将是未来的生活中最重要的男人。

工作人员过来热情地介绍男女主角认识,百惠也主动地点头微笑礼貌地问候:“请多关照”。哪知道对方冷冷地说了一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甚至连一个笑脸都没有,这多少给百惠的内心带来一丝不悦。

他叫三浦友和,比百惠大七岁,他的父亲是名警察,而身为警察的父亲竟然是个家暴男,常常对妈妈拳脚相加,小小的三浦看着受伤妈妈却无能为力。父亲在35岁那年带着全家从乡下搬到了东京,友和对大都市的生活很不适应,因此受到城里孩子的排挤。他和百惠一样有着一颗敏感受伤的心,而他的铠甲就是冷漠。受他的好友,后来成为日本摇滚乐大师忌野清志郎的影响,三浦沉迷于摇滚,早早步入了社会。但是年轻气盛的他却没能找到人生的方向,每天只是为了交房租,吃饱饭而打工。后来姐姐引导他开始接触戏剧表演,凭着俊朗的外形,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就从小小的群众演员里脱颖而出。命运就这样把他和百惠连接到了一起。

工作中的三浦友和与刚见面时的态度全然不同,既热情又认真。百惠很小就步入社会,她已经变得圆滑,甚至有些世故,在已经成名的当时,也常常觉得愧疚甚至自卑,而友和的真实在百惠看来是那么的难能可贵。两人的第一次合作大获成功,观众们非常喜爱这对青春阳光的俊男靓女,经纪公司趁热打铁,抓住一切何以延续两个人合作的机会。

伊豆的舞女》是他们合作的第一部影片,情窦初开、有缘无分的唯美爱情,空灵而浪漫。在蜿蜒山路、潺潺流水、疏零细雨中有种淡淡的忧愁,仿佛听到川端康成当年写下这个自传故事时的不胜叹息。英气逼人的三浦友和与清纯可人的山口百惠站在一起,如从画中走来,影如其人之美。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的合作越来越多。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一起在工作中度过的。一起拍戏,一起吃饭,相处的时间比和家人还要多。两人演绎彼此牵手、拥抱的剧情,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爱你,他们从陌生变得熟悉,从熟悉变得亲近,两人的情感也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三浦为这位温柔善良的女孩而心动,他愿意为她撑起一片天空。那时候,因为百惠的行程被公司安排得满满的,时间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常常在拍戏的间隙跑到休息室去睡觉。每当这个时候,友和都会像大哥哥一样,甚至如父亲的口吻关心她,得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每每听到这样的话,百惠的心中都会涌入一股暖流,一种莫名的感情油然而生。

一次,百惠和友和到夏威夷拍摄广告,拍摄的间隙,他们和朋友一起出去游玩。朋友似乎像商量好了的似的都去买冰激凌,坐在车里的友和百惠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喜欢你,你考虑一下,等你电话。”百惠还没有来及回答,友和已经匆忙的下车了。一句我喜欢你,让百惠的内心产生了不断的涟漪。接下来的日子,百惠每天都会被成熟的友和所吸引,所有的目光都会不自觉地集中在友和的身上。可过了半个月,百惠始终没有勇气去拨通那个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电话号码。她的内心想着自己不会柔情,不会细语又很倔强,不能做到天真无邪,儿时的经历让拥有美貌和智慧的百惠缺乏被人爱恋的自信,甚至感到自卑。还是友和打破了僵局,一天工作结束,正待分别,友和突然看似无意的对百惠说了句:“哎,告诉她一声,让她给我打电话。”这才打消了百惠的胆怯,电话交往了8个月后,两人终于确定了恋爱关系。

心意相通的两个人合作更加默契,他们的影片不仅风靡了全日本,也在整个亚洲电影界创造了不朽的神话。按照现在的人来说,做他们的CP粉可以永远不脱粉。1984年,两人合作的的电视剧《血疑》在中国引起了日剧的热潮。剧中的百惠和友和的形象走进了中国百姓的视野,他们的爱情成为了佳话,此时的中国观众还不知道,百惠早已隐退,成为了一名地道的家庭主妇。

告别的决心

随着二人最佳“银幕情侣”的形象日益巩固,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百惠是全亚洲的初恋,是最美好的女神,站在人生最巅峰的云端,一切的光环都笼罩在这个20岁的小姑娘身上。她本可以成为继续照耀世人的天使,而她却选择把这一束最美的追光送给了自己。

所有的观众都以为她会幸福快乐的享受这一切。可满满的行程让百惠感到疲惫,她厌倦那些伪装出来的高兴。更让百惠不能忍受的是,成名后生父又露出了了更加狰狞的面目,他一再向她索要钱财,甚至打着百惠的名义借钱,开记者招待会兴风作浪。为了远离这场噩梦,忍无可忍的百惠选择给父亲一大笔封口费,才彻底断绝了这段拙劣的父女关系。

被父亲伤透了心,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的百惠萌生了隐退之心。她渴望一个温暖的家,她不愿意在事业和家庭中摇摆,她想回归家庭,做个贤妻良母,她愿意过一个普通人的日子,百惠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我一直以来都梦想过一种这样的生活,当丈夫出门的时候,我会说,您走了。他回来时,我已经早早的等在门口轻声的说,您回来了!我希望能结婚以后就要有小孩,我希望给他们最好的母爱。我希望自己能平凡地结婚、生孩子,这就是我的梦想。”

听到百惠的决定时,最惊讶的人是友和,这完全超乎他的意料,当场无言以对,友和并不想让他们的婚姻拖累了百惠如日中天的事业,但百惠坚定的表明了心意后,他郑重的对待妻子的选择,友和说:“好像有个开关在我生命中打开。由此体会到了责任感,她要把人生全部投到我这个半吊子的男人身上,我不响应可不行啊。”他的回应是:好吧。我来干。

常常有人谈起山口百惠在21岁为爱情献身归隐,为她感到不平,可她在自传《苍茫时分》中谈到:“人们谈到女性的爱时,常用‘献身’这样的词汇,而实际上,只要爱情有牢固的基础,就谈不上‘献身’与‘不献身’。”

这本自传并不是文学作品,也没有故作姿态或卖弄花边,最打动人的是里面的“真”。演戏也好,唱歌也罢,抛开她在事业上的巨大成功,百惠最打动人的就是“真”。她比任何人都真实的活着,都更真切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百惠说“我认为妇女的'自立'是:她活在世上能够深深懂得什么是最宝贵,它可以是工作,可以是家庭,也可以是情侣。这也可以称之为'精神上的自立'吧!我绝不以为非得到社会上活动,才能算是'自立' 。与其在男性社会中一味地呼吁改善女性的处境,还不如走更适合的自立的道路。家庭,难道不是妇女能够自由自在并且明确地建立自己世界的唯一场所吗?”

21岁时的山口百惠,在人生和事业都处于巅峰的时候,在一个人一生中最青春最血气方刚的时候,能够在纷繁复杂的演艺圈中,发出这样冷静而理智的声音,不得不令人佩服。

我们谈论女权,谈论一个女性在社会上要如何自强,要如何通过自身的努力获得自己的社会地位。好像常常与新时代女性画上等号的,都是一些冲在社会最前面的女强人形象。可是事实上,女权就应该等于女强人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真正的女权应该是,抛开性别,生而为人,我可以成为任何我真正想要获得的人生。无论我是选择工作或是做一个家庭主妇,这都是我的自由,都应该得到尊重。

时间的花束

告别演唱会不久,两人在祝福声中举办了婚礼。婚礼那天。在人群簇拥中和晃得让人睁不开眼的闪光灯下,两人都有些紧张,木然的微笑掩饰不住身体的僵硬。就在这种烦乱中,他们心有灵犀地转过头来对视了一眼,目光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涌起了会心微笑,嘈杂的会场仿佛倏然远离,只感到空气中漾满了柔情蜜意。那是真正相爱中恋人的眼神,比电影里衬托的场景更加动人。世界上最好的爱情,莫过于王菲《我愿意》里那句“我愿意为你,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从嫁给你三浦友和开始,她便不再是巨星山口百惠,只是友和的妻子三浦百惠,爱人的名字合二为一,终身相伴。

从百惠宣布退出舞台走入婚姻殿堂的那天起,很多媒体就坚持认为这一切都是炒作,过不了多久,百惠一定会复出。于是不甘心地日夜蹲守在百惠的家对面,一蹲守就是好几年,他们只希望能拍到能有夫妻争吵甚至动手的照片,但是令记者大失所望的是,拍摄到了夫妻俩一起做饭,逛超市散步的画面,他们像大多数夫妻一样平凡的过日子,直到四年后一个新生命的诞生。

1984年,百惠和友和的长子佑太郎降生,他们喜欢孩子,希望给孩子最好的一切,更希望他们能在充满阳光蓝天微风的大自然中健康的成长!然而每次像给孩子打针这样的外出的活动的时候,闻风而来的记者就会将现场围个水泄不通,闪光灯话筒接连不断地送到她的面前,而面对这一切,百惠只能勉强的微笑。不久他们第二个孩子三浦贵大出生,就这样,百惠开始了正常的相夫教子的生活,每天接送孩子,照顾丈夫三浦友和,她的生活平淡而充实。他们用日复一日普通而真实的生活浇灭了娱乐媒体猎奇的心。

百惠和友和的生活也并非一帆风顺,自从百惠退隐后这对银幕情侣也随之消散云烟,友和的工作资源不断减少成为男主角的机会更是寥寥无几但为了维持家庭开支他也不在乎出演跑龙套的角色,工作再苦再累也不向妻子抱怨百惠也明白丈夫的苦心依然全心全意操持着家务,百惠说:“有多少钱就过多少钱的日子,钱少就拧着过也是没关系的。”两人同心协力,互相鼓励着终于渡过了一段最艰难的时期。

百惠像妈妈一样喜爱手工,息影后不久的百惠,偶然邂逅并喜爱上了拼布,而这不再是生活所迫,而是全然的喜爱与享受,是她为自己创造的另一个舞台。百惠说“所有女性都一样,成为妻子,成为妈妈以后,一颗心总会被纯粹、温柔的感情囚禁。很亲手做点什么送给自己珍视的人。”这是她坚持学习拼布的动机,更是母性的真诚流露。她师从日本拼布大师鹫泽玲子,潜心研究拼布艺术。拼布艺术对百惠来说,不仅是一种创造性的表达,更是与自我对话的过程。她将拼布融于美好的家庭生活,把拼布嵌入家人们的记忆深处。她的作品,有的是为丈夫做保暖的半缠,有的是为孩子上学做的编织袋;有的是夫妻相和,有的是母子情深;有的是灵光一闪,有的则是孩子喜好。拼布来源于生活,而生活来源于对家人深沉的爱,百惠用一针一线缝出充满人生之爱的作品,宛如将时间凝结成的花束。

如今,她的两个儿子均已成年,都有了自己的事业,而且像自己的父母一样,没有任何绯闻缠身。几十年的时间证明,她是一个无可挑剔的贤妻良母。事实也证明,心中有爱的女人,不可能做不好一个母亲。岁月永远伤害不了一个内心得到满足的女人,百惠用生命兑现了她对歌迷的承诺,更是对自己的承诺“我会幸福的

山口百惠

百惠摘下眼镜,从电脑桌前起身,打开留声机,乐音婉转。歌声悠扬,这是朋友送给百惠的一张唱片,是中国香港的一位叫祖儿的女歌手演唱的歌曲,曲名是《山口百惠》:

“原来可以慷慨下半生光彩
如换得了光阴给一生最爱
让野菊放肆地盛开
於一个细小精致的舞台
被幸福好好的灌栽
铅华可以洗退但气质不改……


导师介绍
陈亦新,青年作家,从事写作教学达十多年之久。现已出版《暮色里的旧时光》《雨娃》等作品,并在《人民日报》《甘肃日报》《作文导报》《语文世界》等诸多报刊发表若干作品。其作品《雨娃》已被美国著名翻译家葛浩文先生、林丽君女士译为英文版,已在北美出版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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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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