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其实就是一篇悲剧,主角可谓是把所有倒霉事都遇上了,老板过年不放假,批个假还要指挥员工去安排会议做PPT,同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好歹还能回去过年,结果飞机飞行途中,发生事故,然后主角就去世了。
所谓“瑞雪兆丰年”,瑞雪、瑞雪,讲究的不就是一个祥瑞吗?下雪不一定是丰年,但是也给人心理安慰,看着也舒服;不下雪,地面上光秃秃的,还冷,情绪价值就不用说了。
开头的环境描写也正是验证了这一点,环境描写不单可以凸显人物的品质,也可以为后文做铺垫铺垫,开头的环境描写其实就是在暗示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后记以母亲的视角来写,了解两方的不容易,也体现了一位母亲失去了孩子之后的痛惜与怀念,渲染了凄凉哀苦的气氖。
黑暗的冬天
01
今年冬天似乎格外冷,冷风“呼呼”地咆哮着,但是雪似乎并不眷顾这片土地,哪怕一片小小的雪花都看不到。
公司里没有暖气,窗户紧闭着,依旧有寒意迫不及待地从缝隙里渗进来。
02
农历十二月十九
“老板。”
我双手在背后紧扣着,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板头也不抬,轻轻抿了一口茶:“有事就说。”
“呃,我想请两周假。您看过年,我母亲喊我回家……”
老板抬头瞥了我一眼:“不满我让你们加班的安排?南啊,我也不是不想让你们好好过个年,我们公司资金周转紧张,有几个客户啊,那个合作谈崩了,现在也临近过年了也不是不给你们放假,你们也不要……”
说着说着,还咳嗽了起来。
我适当附和了几句,低着头,心越发提了起来。
“既然你想回家过年,那么这个假我就批了。”这句话宛若天籁之音,但紧接着,“但是呢今天我们有个合作,刚好就让你来办吧,那个PPT,会议室的布置就当给你了哈。”
“好,好,谢谢老板。”
03
喘了一口气,坐在工位上,喝了一口水,又忙不迭做起PPT来。
旁边同事凑过来:“去老板办公室干嘛呢?”
“我春节要陪家人过年,就让老板给批了两周的假。”
同事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真好啊,我也想像你这样。哎,不过,陪家人过年真不好,长辈那些迷信我都不想说了,说什么大年初一不能说晦气的话,逢人便要夸什么的。”
我一怔,这些习俗是陪着我长大的:“其实老人家嘛也是想图个吉利,大过年的,而且也不算迷信吧……”
我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哎呀,不跟你这种封建的人说了。再说了,谁知道你请假回去是不是真去陪家人过年呢?”
我刚想反驳,他已经回到了工位上,我还在纳闷为什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原来你们就是这样的上班态度吗?”
主管走了过来,同事先反驳,他用手指了指我:“主管,我们原先是在讨论公务,但是后面,她就偏到其他地方去了。”
主管看了我一眼,语重心长的道:“年轻人,你还是要好好努力啊。”
主管走后,同事朝我笑了笑。
04
下午三点的会议,终于在一点做完了PPT又整理好了会场,我这才有时间看看手机。
母亲给我发来一条语音,我点开:“南啊,今年回不回来过年?”
隔了许久,这是我上班以来第一次回家过年,再次听到母亲的声音,我不禁眼眶一酸:“妈,要回来。”
那边迅速回了一条消息:“好,好,什么时候回来?”
“我订了后天的飞机,后天早上就能到,你就不用担心了,过两天我就到了”
“这哪行啊,大过年的,你回来肯定要让你二叔来接呀。”
“行。我要回家收拾东西了”
“注意安全哈。”
05
又有几个合作项目,忙完后,两点回到家。
晚上更冷了,依然没有一点雪,空气又湿又冷。
我赶紧收拾好东西,床头和母亲的合照,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就把它放进了背包里。
合照上,我穿着红色的裙子,那时的我还很小,母亲牵着我的手,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那时候的妈妈还很年轻,还有一头黑色的长发。
第二天,我难得有休息的时间,给自己点了只鸭子吃。
第三天一早,我就登上了飞机。
上飞机前,我给母亲打了个视频,视频里,母亲脸上又多了几道皱纹,但脸上挂着藏不住喜悦,笑着说他已经准备好了鸡鸭,还有一头猪等我回来就做给我吃,我连忙推辞,笑着笑着就开始登机了。
手机里收到一条信息:“我在家买了苹果,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好。”
06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飞机行驶到一半,前面起了浓雾,我明显能感受到湿度上升了,但是又不好拿出手机查看,忽然,一道闪电劈下来,旁边的机翼上散发出滚滚浓烟,有几个零件都暴露了出来,机翼内部结构损坏。
我能感受到飞机想要快速飞出浓雾圈,但是由于机翼受损,飞机飞行的难度变大,而且通讯设备也收到干扰失灵。
我能感受到飞机在以极快的速度下坠,我拿出手机发了一条语音:
“妈,今年过年我可能不来我回来陪你了,让我们的缘分留到下辈子吧。”
再拿出合照,轻轻拂掉上面细微的灰尘。
缓缓地笑了。
后记:
今年过年,虽然比往年冷了点,但是我女儿要回来,她很久没有回来过年了。
我真的好开心,我邻居知道了,还送了我几箱水果。
女儿说后天就能回来,还叫我不要着急,怎么能不着急?还叫我睡一觉就到了,我起得都比她早。还说什么自己回来,她二叔有车都不坐。
女儿上飞机了,看着她我就开心。
为什么又不回来了?唉,可能是因为加班吧,不回来就算了,年轻人可辛苦了。
可是,事情好像不是这样……
不,这一定是她骗我的。我做的烧鸭她还没有吃到。她说她最喜欢做我吃的鸭子了。
过年呢,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天气太冷了。
这篇有了上一篇的衬托,整个文章的气氛就是轻快,幸福的。后面用了很多的笔墨来描写主角在家过年的种种表现,也就是写出了主角这个家庭的和睦以及过年的吉祥,以上一篇文章进行对比。
这一篇文章中间也有上一篇文章主角的影子,只不过在这一篇文章里,主角摆脱了命运的干扰,从那个压榨员工的公司辞职,跳出了属于她的因果线。
把这个放在后面写,我就是想表达,黑暗总会过去,黎明终会到来,拥有和睦的家庭,健康的身体,就已经一大堆人要好了,很多人都挣扎着求生,不要因为一时的低谷就放弃自己生的希望。(不过上一篇文章的主角去世纯纯就是因为意外)
01
今年的雪下的格外早,但好像并没有那么冷,太阳跑出云层,温暖的阳光轻轻洒在雪上。
我们一月二十放的假,今年一月二十九就过年了,也算是比较正常,大概有一周多的时间储备年货之类的。
那天晚上公司聚了餐,宣布了今年的概况,又发了一点年糕啥的,后来那群人开始喝酒,我又吃了一点菜,意思一下就走了。
02
但今年对比往年,难得放的比较早,也有时间充分的准备过年。
看见我妈给我发了一条语音:“南啊,今年回不回来过年?”
我很久没有用语音发过消息了:“好嘛,我给你带一条镯子回来。”
过了一会儿,我妈又给我发了语音:“好。你不是爱吃鸭子吗?我们家那只鸭子你回来就杀给你吃。”那头声音明显轻快了起来。
“好,那我要吃烧鸭。”
“我做烧鸭最拿手了,你回来我就给你做。”
“好啊,我明天早上十一点到,你叫二叔来接我就好了。”
“可以。”
03
收拾好东西,我要去珠宝店买了一根镯子,是最后一根冰种镯子了,价格也相应高了点。
不过,这是我买的,我说它多少钱他就多少钱。
坐上了启程的飞机,飞机发动前又给妈妈报了个平安,这才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上班的前几年,我一直在几家公司之间飘来飘去,终于在去年找好了工作,在今年稳定下来,有时间去回家过年。
思绪又飘回去年:那家公司压榨员工,我真服了,辞职还不给工资,说什么我那个月干了不到半个月就不能给。我一气之下,就给举报了。
然后……工资是给了,我也被打包扔出了公司,那家公司搞针对,我找不到工作,换了个区才好一点。幸好还是有正常公司,我终于在去年的十月份找到了一份工作。
04
飞机行驶了半个小时,我太无聊了,从背包里翻翻找找,翻出一张白纸。
本来想给小时候的我画一个自画像的,但是没想到自己的画技那么差,画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过幸好主要的特征还是表达出来了。
写下一行小字:愿一切安好。
所幸我字还是不错的。
06
大抵是我太困了,空姐在那里介绍商品我都没有听见,我醒来时面前放着一份飞机餐。
我好奇地打开,里面是……呃……
一个小面包,两张餐巾纸,一瓶150毫升的饮用水。
这东西我才不吃……
你别说,嚼着嚼着,品出味道,还挺不错的。
06
吃完飞机餐差不多也要下飞机了,等到轰的一声,飞机降落,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刚跟我妈说完飞机安全降落,顺着走廊走出候机室,我就看到了二叔和跟过来的我妈。
“妈?今年你也来接我呀,回去才做饭不辛苦吗?”
我妈摆了摆手:“哎呀,烧鸭在做,我叫你爸看着火候,等到了时间就拿出来,你也刚好回到家。”
我在心里默默比了个大拇指。
机场离我们乡下不是很远,大概四十分钟就到了,刚一进屋子,就看到了端着烧鸭出来的我爸。
烧鸭表皮上泛着油亮油亮的光,还有油的滋滋声,蒸腾起白色的烟雾。
陆续又有几个菜出锅,什么虾呀,炒牛肉之类的,还有一大锅莲藕排骨汤。
品尝着美味的烤鸭,很快午饭时光就结束了。
07
下午一点,在鞭炮声和锣鼓声中起床,打开窗,冷气扑面而来,窗边的梅花开得正好,朵朵红梅掩映在雪色中。
在鞭炮声中度过了下午,很快又来到了晚上。
晚上的菜色更多了,恨不得把古代的皇家宴席给搬到年夜饭上来。天色渐暗,夜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随着八点半的到来,家里最小的表弟飞快吃完了饭,跑过去打开了电视,
大家在音乐声和爆竹声中吃着年夜饭,没过一会儿,大家都跑去看春晚了。
我小时候曾立下过一个愿望:成功看完春晚,成功跨年,在零点迎接新年。
不过这个愿望小时候终究还是没有实现,总是还不到十点就被大人催着洗澡,不甘地爬上了床。
躺了一会儿又睡不着,跑出去看了一会儿春晚,终究在困意的侵袭下跑回房间继续睡觉了。
08
今年我就要看完春晚,我看看谁敢拦我!
凭着意志力听完了《难忘今宵》,虽然平时差不多也是这个点睡的,但是今天睡得格外熟,几乎不到十分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本来以为大年初一我会醒的很晚,但是没想到爆竹缠着我不让睡懒觉,才六点半就有人陆续开始放鞭炮了。
起来发现,我妈我爸还有表弟都已经醒了,我怀疑表弟没睡,不然怎么黑眼圈那么浓。
我把表弟拉过来一边:“你几点起的?”
表弟愣了愣,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给我自己定了个四点的闹钟,但是我怕吵到我妈,闹钟一响我就赶紧起来关掉了,幸好我妈没醒。然后我就睡不着了。对了!不要告诉我妈,不然我又要被骂了。”
我笑了笑:“我会给你保守秘密的。”
09
拿糯米糊糊贴完春联,又买了几个灯笼挂在门上,今天一早就要出去放鞭炮,我怂恿着表弟去点,但还是拗不过表弟。
最后我们决定,我们两个一起点,一起跑。
点完鞭炮后,我飞快的跑开了,留下一脸傻愣的表弟站在原地。两秒后,他反应了过来,尖叫着一个大跳蹦地老高。
我们都笑了。
大年初一,很多亲戚都上门来拜访,还送了很多年货。
我把那根手镯送给了我妈,我妈见到了之后赶紧带上,还对着镜子的照呀照,不停地欣赏着。
我又拿出我画的自画像,我妈看到了之后乐得合不拢嘴,又小心翼翼的把它放进一个盒子里。
10
到了大年初五,我也该返程了。
那天下起了小雪,天很明亮,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我笑了笑,望向家的方向。
一切安好。
后记:
今年女儿要回来过年,我老开心了,今年她也终于稳定了下来,有了一份好工作。
还要给我带一根镯子,我真是有福气。
我太激动了,我叫他二叔载我一起去,烧鸭的话就叫他爸看着,幸亏我们这个镇位置比较好,离机场不远。
镯子太好看,我以后要一直戴着。
那张自画像真是太可爱了,我得好好保存着,以后拿出来看看。
今年真有个好暖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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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