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六十年的三十张合影照片

文摘   生活   2024-09-16 15:35   北京  

跨越六十年的三十张合影照片

1957年,和爸爸妈妈的合影。

      年,翻页太快了,转眼又到中秋。翻看老照片,翻出了跨越了六十多年的三十多张合影照片。想起了爸爸、妈妈,想起了弟弟、妹妹;想起了好友,想起了那些曾经共度时光的朋友!想起了那些年我们一起笑过、哭过、奋斗过,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青春岁月的兄弟。虽然我们已经各自奔东西,但那份纯真的友谊却依旧铭刻于心,千言万语,我只想说一句话:你们还好吗!建湘想念你们!

1959年,和月波叔叔一家合影。

      五九年我快八岁,才上小学一年级,因为生日小,所以晚上了一年学。刚刚开学没有几天,我叔叔刘月波一家就从湖南来到北京了,来北京的有婶婶、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那会儿婶婶还有身孕,行动不方便。刚到北京没有地方住,就跟我们一起挤在了钱粮胡同那间十几平方米的房子里。这张照片是两家去东四照相馆拍摄的。

1960年,和妈妈在钱粮胡同合影。

      我是五一年辛卯十月初十生于湖南长沙黄正街。因父亲复员以后来了北京,五四年十月我也随母亲由汉口来京。到北京后,就一直租住在钱粮胡同鸿顺煤铺的铺面房里,老门牌是四十三号。从五四年到七三年,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一直住在这个黑色的大门里。拍照片那年我上三年级,这张照片是在东四钱粮胡同二号卫生局进去二道门大槐树前留影。

1966年,和自强叔叔一家合影。

      六六年冬天,我去湖南“串联”,那年我十五岁。因为叔叔柳自强在长沙工作,所以我自然地就住在了自强叔叔家。自强叔叔家是一个二层小阁楼,楼下有二十平米左右的面积,一进门对着就是舅娭毑的木床,木床的左面就是阁楼的楼梯,上了楼梯就是一张单人床,自强叔叔平时不回来,家里只有舅娭毑和我两个人,我住在楼上,舅娭毑住在楼下。

1974年,和徐丰盈大哥在颐和园合影。

      七三年夏日的一天,我表哥树庭来找我,走的时候送他到轿子胡同口,正好碰见了好朋友徐哥,我们三个就一起聊了起来,徐哥说他那里有架照相机,可以陪我们去公园拍照,于是第二天我们三个一起去了动物园。从此我对摄影开始着了迷,自学了摄影的大部分知识,摄影使我的生活有了乐趣,摄影也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1979年,和孟昭若在展销会广告前合影。

      七五年我分配到汽车电机厂工作,七九年底厂领导找我,说要参加一个汽车配件展览,让我设计创作一幅广告。为了突出宣传汽车与发电机,经过商议后决定将广告尺寸定为两米宽四米高。为便于绘画,把广告分成上下两部分。举办方在文化宫内东配殿南侧腾出了一间库房让我搞创作。当时我设计的是一辆吉普车前站着一位美女,美女身高充满了整个画面。

1981年,和电机厂同事去颐和园合影。

      在电机厂那会儿差不多已经成了职业照相的了,于公来讲,什么团支部活动呀,外宾参观呀,会议呀都要我去照相;于私来说,集体春游出去玩,家里结婚办喜事,孩子满月都叫我去拍一两卷。后来工会又花钱买了一台放大机,买了些冲印、放大设备,再后来又买了一架海欧DF单反相机。因为是公家的照相机,基本上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1982年,和媳妇同事去颐和园合影。

      我结婚的时候,媳妇在东四三条汽车缸垫厂工作,那会儿一到休息日,年轻人就组织大家出去玩,我自然就是专职摄影师了。如果人少,基本上都是骑车去,骑车去香山、颐和园是常事,如果人多就去动物园坐320公交车。午餐都是面包加上茶叶蛋,带块塑料布往地上一铺,大家把各自带的食物往塑料布上一摊,野餐就正式开始。

1983年,和妹妹刘彩霞一家在天安门合影。

      五九年婶婶她们搬走了没有多久,过了几个月月波叔叔就出国了,婶婶十月份又生了一个弟弟,不过最后因种种原因交给他人寄养。六九年叔叔去了湖北五七干校,七〇年婶婶也去了干校。七〇年底叔叔一家随工作调动,在北京生活了十年后又返回了湖南定居。八三年妹夫复员和妹妹来京看望我们,我们全家一起陪他们去天安门照了相。

1984年,和妹妹郑建环及同事在颐和园合影。

      有一年姑妈来北京看妈妈,因为姑妈是在纺织厂上班,所以就给妈妈带了很多“的确良”的布料头儿,每块大约都有三四米。姑姑走后妈妈就问我这些布料头儿能做什么?我说:“给您做衣服呀!”为了这句承诺,我照着书上的样子,给妈妈裁剪了一件衬衣。妈妈穿上以后逢人就说:“这是我儿子给我裁剪的,我儿子给我做的!”从此我又喜爱上了服装裁剪。

1985年,和报社去百花山合影。

      八五年夏秋,我去北京青年报社的第二年,报社决定全体员工去百花山开会并度假。我们来到半山腰的“野百卉”餐厅,一边用晚餐一边开会。等吃完饭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当时也没有安排住宿的地方,大家就只能在餐厅里耗时间,一部分人在院子里围着篝火唱歌跳舞,一部分人就在屋里打扑克下象棋。那个时候我们就像一家人,彼此就像兄弟姐妹。

1986年,在重庆与大舅二舅全家合影。

      八六年夏天,我有个去重庆出差的机会,我正好去看看我的两个舅舅。有一两天我自己去转朝天门,那会儿重庆地界不大,把重庆市区转完了也就半天时间。大舅带着我沿着江边走了一圈,江边上都是低矮的楼房,只是我的心肌炎还没有彻底好,所以走山路有些费劲儿,我拍了很多照片,前些日子翻找旧胶卷,怎么也想不起来放在什么地方了。

1987年,与总编室同事合影。

      八六年十月,报社总编室调来了新人,美术编辑焦尚义,原美术编辑李槐惠调到《中国建材报》工作,总编室留下的人员有:王国之、我、焦尚意、马平、郭宇、胡志坚、金刚共七个人。八七年一月二日,北京青年报正式由四开四版改为四开八版,仍然是周二刊,定价每份八分。这张合影是总编室唯一人员最齐全的一次。

1989年,在报社调研部合影。

      八七年张宏宇调离北京青年报社,由当时的副总编辑陈克学接任总编室主任。八九年九月陈冀找我聊天,问我能不能接着给报社拉广告,我说没有把握,只能试试。于是我就从总编室调了出来,那会儿报社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叫“调研部”,成员有我、贺帜生、汪健波、刘涵、何晓娜、胡志坚等,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调研部究竟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1990年,在密云和新闻界好友合影。

      九〇年年初,领导找我谈话,说准备开辟一个专版叫《生活服务》,每周一个版面,周五刊出,内容主要是以服务生活的方式吸引青年人,这个专版由我来负责,版面里面有很多新产品推荐的内容。密云县粮食局邀请我去密云参观粮食加工厂,于是我请了北京部分新闻界的朋友去密云参观粮食加工厂研制生产的“玉米方便粥”,这是在工厂门口的合影。

1992年,去长沙与弟妹合影。

      九二年秋天我自己回了一趟湖南,因为那会弟弟妹妹们都在长沙,从六六年回去一趟,过去了二十多年,对长沙还是略显陌生。在爸爸的自传中记载:爸爸在湖南长沙市北门外洋火局出生,妈妈在湖南衡阳福寿街出生,我是在长沙黄正街十九号出生,我还有两个姐姐,一个生于四一年,一个生于四三年,大姐于四七年病故,二姐于当年夭折。

1993年,与马道、马益群、徐迅合影。

      九三年四月底至五月初,为了解南方改革开放的成果,北京晚报马道跟我们当时北京的几家地方报社记者商量,前往广东沿海城市考察采访。这样,北京青年报的我、北京晚报的马道、北京日报的马益群、首都经济信息报的徐迅,以及陪同人员马道夫人小刘,组成了一个记者团前往南方,我们去了番禺、顺德、中山、虎门、珠海、深圳等地参观考察。

1994年,去香港参加书展合影。

      九四年与何平平去香港参加国际书展,因为这次去香港主要是为了宣传《北京青年报》,所以报社为此次书展印制了宣传品及《北京青年报》号外等。最后一看,好嘛,需要带报纸号外十几捆,和各种宣传材料。于是我跟何平平两个人每人准备了一个超大号的旅行箱,幸亏那会儿我俩年轻,到了边检就像搬运工一样,连拖带扛总算把这些东西运过去了。

1995年,妈妈和老街坊们的合影

      九五年妈妈七十多岁,每天生活非常有规律,早晨起来去美术馆小花园练操,锻炼身体。溜达回来在隆福寺街早市上买点想吃的菜,或者去谁家串串门,聊会儿天。中午吃完饭,就和街坊里的老姐妹们开始打麻将了,玩四圈输赢毛八分的,有时候我回得早,就替妈妈摸两把,让妈妈歇会。这张照片是和她的老姐妹们在一起的合影。

2001年,我生日聚餐合影。

      〇一年我整整五十岁,时任北京晚报编辑的马道张罗着给我过生日。马道这个人就是这样,他周围朋友同事的生日都记得非常清楚,无论走到哪他都忘不了同事的生日。有一次我们在济州岛,他给同事打电话,让买一个什么样的蛋糕,叮嘱以他的名义送给某某。我说不能等你回国了再送吗,他说哪有过了日子再送生日蛋糕的。

2004年,和马道去印度合影。

      〇四年我和马道等好友前往印度一游。因为我们去的几个景区相距很远,所以有三天是在大巴上睡的觉,换句话说,也就是夜里行车白天参观,非常的累。那一趟我们参观了印度的古堡陵园,著名的红堡、泰姬陵以及印度国父“圣雄”甘地的陵墓;从喧嚣的城市到宁静的乡村,从多方面了解印度的民族风情和传统习俗。

2005年,与电机厂老同事合影。

      从八五年到〇五年,我离开电机厂二十年,在好朋友孟昭若的组织下,我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老朋友老同事们。老孟比我大几岁,老孟和我是同一天被电机厂录取的,我们又是同一天走进的电机厂,他是一个非常宽容大度的人,我在电机厂工作了十年,老孟给了我极大的鼓励和帮助,我也从老孟的身上学到了很多做人的道理。

2007年,和马道去越南在船上合影。

      〇七年我们部分新闻单位的朋友,坐船去越南一游。因为船是改装的,船舱很小,睡觉的地方又窄又短,晚上睡觉只能侧身,而且还不能伸开腿,好在熬一个晚上就到了越南。在越南我们参观了河内的各个景点;在河内的时候,还碰到了一个北京去的青年人,在河内开了一家米粉馆,我们也踏踏实实地让人家“宰”了一顿。我们最后是从北海返回的北京。

2010年,我与何平平、安世鹰在北青汽车展上合影。

      〇四年底,我所在的资料阅览室归“新闻中心”管理了,新闻中心是好朋友安世鹰负责,并且把阅览室房间面积缩小,在阅览室旁边隔出一个单间来,专门建立了一个部门将报纸数字化。原来资料室的六台电脑也搬到小屋,我在小屋旁边的套间办公,专门成立了“资料室”;资料室有我、王海贝和秦秋玲,由宋颖负责,归安世鹰管理。

2012年,报社举办退休欢送会上。

      在新闻中心的那段日子里,安世鹰对我非常照顾,而且对我也非常尊重。〇七年底,安世鹰找我,让我协助崔守信和李玫编辑《世界日报》“星”周刊,同时在〇八年底又让我参与编辑《北京老干部》杂志,由于杂志印刷周期问题,到我退休的时候有一些善后工作还需要我处理,经时任总编辑张雅宾批准,延迟退休六个月,直到二〇一二年六月正式离开报社。

2013年,中关村摄影论坛生日派对。

      我从报社就要退休了,为了防止退休后无所事事,又捡起了摄影,尤其是加入到中关村在线摄影论坛以后,生活充实了很多,也结识了很多朋友。一三年底参加一个活动,正巧那天是我生日,中午聚餐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今天是老阿生日”,大家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在最短的时间里给我准备了一个生日派对。

2015年,电机厂老同事聚餐合影。

      八四年七月中旬,我从工会帮忙正式调到电机厂宣传科工作,职务美工。还没有高兴几天,保卫科就找我,说我是否卖过厂里的铜线?原来是王长洪用我的名义卖铜线,算到了我的头上。劳资科李梦珍找我谈话,劝我调离电机厂,就这样我才对电机厂失去了信心,经过四处奔波,先是去《大众摄影》工作了一段时间,最后调到了《北京青年报》工作。

2016年,老社长崔恩卿竹画展合影     

      八三年起崔社长来到北京青年报,出任社长十三年,将一张“小报”发展成为大报,付出了全部心血。九六年发生了一件导致崔社长转折的事件,社长不得不离开了北青报。崔社长又是画家,擅画竹,所绘之竹或丰满滋润,或朦胧洒脱,给人以极大的想象空间。崔社长〇三年出版了画集《崔恩卿心画》和诗集《渔者心曲》。

2017年,在有色研究院老干部活动中心讲课。

      一五年经好朋友王燎原推荐及介绍,七月开始给《有色研究院老干部活动中心》讲摄影课,每个月讲一次,一直讲了四年,讲到一九年底,因“新冠”停课。每个月第一个星期五,去军事博物馆对面的有色大厦里讲课,无论刮风下雨,风雨无阻,因听课的是老干部,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所以上课的人员变动很大,最少的时候上课只有几个人。

2018年,老新闻工作者协会摄影俱乐部参加下乡扶贫。

      一六年我又被聘为《北京老新闻工作者协会摄影俱乐部》的摄影顾问,并不定期地给大家讲摄影课。为了提高大家的摄影水平,经申请由“老记协”提供费用,在南礼士路真武庙三条一号,原广电局老干部活动站内建立了一个摄影棚,配备了各种摄影灯具,后因种种原因摄影棚一直闲置,前些日子通知房屋要交,不得不将摄影棚灯具拆掉送进仓库。

2020年,我过六九岁生日

      二一年年底,我将步入七十古来稀”,好友们都说要组织一次生日聚会,老话说:“过九,不过十”,所以定于二〇年十一月我六九岁,在光明桥紫光园过一次生日,参加聚餐的有十七位兄弟姐妹。正像我在生日聚餐上说的那样,什么是真正的友谊?真正的友谊就是能够容忍对方的全部缺点,却依然愿意成为朋友的才是真正的友谊。

2021年,电机厂老朋友在天坛合影

      我经常告诫我自己:和朋友交往不要要求别人做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和生活习惯,不要试图打乱对方的平静。还是那句话:相逢了就是彼此有缘分,有缘就要珍惜。幸福就是没有一个人离开你而去,快乐就是大家还在重复着包容;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一个中秋又一个中秋,唯一不变的,是忘不了的思念!(还有很多合影照片,不能一张一张向大家展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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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四牌楼
从胡同里的晨钟暮鼓,到市井间的烟火气息;从皇家宫殿的庄重肃穆,到茶馆相声的嬉笑怒骂,每一处细节都凝聚了那个时代特有的京华风韵。无论是繁华落尽后的沧桑,还是时代变迁中的坚守,《东四牌楼》都将让读者仿佛置身其中,感受那份历久弥新的老北京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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