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安全边际以外的事:假设你递给我一把枪,里面有 1000 个弹仓、100 万个弹仓,其中只有一个弹仓里有一颗子弹,你说:“把枪对准你的太阳穴,扣一下扳机,你要多少钱?” 我不干。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干。要是我赢了,我不需要那些钱;要是我输了,结果不用说了。在金融领域,人们却经常做这样的事,都不经过大脑。假设年初你有 1 亿美元,如果不上杠杆,能赚 10%,上杠杆的成功率是 99%,能赚 20%,年末时你有 1.1 亿美元,还是 1.2 亿美元,有区别吗?要是年末你死了,写讣告的人可能有个笔误,虽然你有 1.2 亿,但他写成了 1.1 亿。多赚的钱有什么用?一点用没有。所以,不要在不该借钱的时候借钱,或者急功近利、投机取巧,做自己不该做的事。
能看懂的生意才是好生意:美国经济学家亨利・考夫曼说过,“破产的有两种人,一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一种是什么都知道的。” 我喜欢我能看懂的生意,用这一条筛选,90% 的公司都被过滤掉了。我不喜欢很容易的生意,生意很容易,会招来竞争对手,我喜欢有护城河的生意,比如像拥有一座价值连城的城堡,守护城堡的公爵德才兼备,而且城堡周围有宽广的护城河。加宽护城河可以靠服务、靠产品质量、靠成本,有时候要靠专利或营业地点。我从那些简单的产品里寻找好生意,因为当前的经济状况良好,管理层德才兼备的生意,我能大概看出来它们十年后会怎样。像口香糖生意,互联网再怎么发展,都不会改变我们嚼口香糖的习惯,给我 10 亿美元,我也伤不着可口可乐公司,这样的生意就是好生意。
买股票就是买公司,市场下跌是好机会:如果你投资的公司本身都不赚钱,你也很难赚钱。人们买完股票后,第二天一早就盯着股价,看股价决定自己的投资做得好不好,这是不对的。买股票就是买公司,这是格雷厄姆教给我的最基本的道理。只要公司生意好,而且你买的价格不是高得离谱,你的收益也差不了。我更愿意看到市场下跌,大跌的时候更容易买到好货,更容易把钱用好。自己要买什么,一定要有个理由,说不出来理由的,别买。
守住能力圈,认定好生意:一门生意,要是你不能一眼看懂,再花一两个月的时间,你还是看不懂。要看懂一门生意,必须有足够的背景知识才行,而且要清楚自己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这就是能力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圈,重要的不是能力圈有多大,而是待在能力圈的范围之内。只要是好生意,别的什么东西都不重要,择时很容易掉坑里。只要是好生意,我就不管那些大事小事,也不考虑今年明年如何之类的问题。对于我和我的合伙人查理・芒格来说,我们犯过的最大的错误不是做错了什么,而是该做的没做。
做时间的朋友,靠不折腾赚钱:一年找到一个好的投资机会,然后一直持有,等待它的潜力充分释放出来。我们不研究宏观问题,投资中最紧要的是弄清什么事是重要的、可知的。如果一件事是不重要的、不可知的,那就别管了。一般的咨询机构先把他们的经济学家拉出来溜两圈,讲一些大的宏观格局,然后自上而下地分析,我们觉得那些都是胡扯。我们在决定买不买一家公司时,从来不把我们对宏观问题的感觉作为依据,不看关于利率或公司盈利的预测,看了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