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时代》:从现实中锻造虚构
来源:Presskit, SenseofCinema
作者:Jay Beck & Cecilia Cornejo Sotelo, Alejo Moguillansky & Luciana Acuña
翻译:Pincent
La edad media, 2022
La edad media, 2022
La edad media, 2022
La edad media, 2022
导演自述
关于《中间时代》,有两点必须说明。
第一,这是一部在疫情封锁期间拍摄的电影;第二,这不是一部关于疫情封锁的电影。
这种悖论贯穿着整部电影,并提出了影片中的各种问题。与我们之前的许多项目类似,创作、拍摄与写作的过程,也是从对一个时刻的纪录发展成纯粹的虚构作品。但在本片的情况下,最初处于现实边缘的素材,在其酝酿的过程中,封锁无疑给我们留下了印记,整个剧组工作人员缩减为三个人,他们共同生活在一所房子里,整个故事都发生在这里。这并不意味着影像和声音的录制是业余的(远非如此)。它所意味着的是,极度的亲密和亲近是影片影像和声音所投射的基础,它以一种接近抽象和接近物理爆炸的方式,用音乐语言、诗意和文学上的野心,肆意发挥想象力。简而言之,这种类型的虚构,并不否认其历史渊源,而更多是源于想象,而非现实主义。
在封锁中拍摄的几个月里,一些问题反复出现:电影在哪里?电影是什么?我们怎样才能拍出一部既能再现这一特殊历史篇章的电影,同时又不会被无数的陈词滥调所歪曲?我们怎样才能在一个大城市的一栋被封锁的房屋里拍摄一部电影,而又不以被封锁这个问题作为主题并使之变得多余?谁想看一部关于疫情的电影?同时又有谁会去看一部关于当下却对当下视而不见仿佛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电影呢?此外,我们又如何才能回到疫情之前做事情的方式?如果我们都由我们所做的事情来定义自身,而我们却不再以这样的方式来做这些事情了,那我们又是谁呢?当代电影应该是这样一种电影:它不应该沿着当下的方向发展,而应该以一种不同的方式、以一种间接的、不可预测的方式来体验当下,应该是一部由鬼魂、幽灵、死而复生的人制作的电影,他们在这一情况下试图做他们最擅长的事:喜剧。
La edad media, 2022
这些都是《中间时代》中不断潜伏的深渊。这些深渊同时也开启了充满光明的希望。如果说战后电影催生了新现实主义,那么如此强大的历史进程难道不应该催生一种新的电影语言吗?我们甚至可以说,《中间时代》探索了一种可能的形式,这种形式相信,我们愿意创造出难以理解、难以想象和催眠性的影像,这些影像带我们回到一个充满大胆色彩和空间悲剧的不确定的家园,一个电影的家园,里面的人物心态崩了,有跌倒,有身体的痛苦,有以光的形式或景观的形式来表现的亲吻,有自我沉沦的所有可能形式。这部电影大胆地描绘了世界、艺术创作、童年、市场、我们自己双重和自相矛盾的形象:既有纪实性所保证的脆弱性,也有欺骗中的直率,既有创造,也有对最完整的虚构形式的投射。
从另一方面来说,《中间时代》不过是一位10岁女孩所讲述的故事,她和她的狗以及戴着头盔的神秘人莫托一起阅读《等待戈多》,而他俩却背着她的父母卖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让家里空空如也。
正如贯穿整部电影的贝克特文本中的一句话所示:
时间停止了。
原文:https://www.sensesofcinema.com/2024/22-years-of-el-pampero-cine/forging-fiction-from-reality-the-films-of-alejo-moguillans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