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影像艺术中心(WPAC)以公共教育为根本,开设“在场”“焦点”“逐帧”三个公共项目系列。通过讲座、论坛、研讨、放映及映后分享等多种形式,推动影像艺术走向公众。
“在场”系列联动扎根本土的艺术文化领域工作者,梳理、建构武汉在地的艺术生长场域;“焦点”系列聚焦新兴的艺术力量,致力于为青年、新锐摄影师提供无差别的平台;“逐帧”系列则关注独立电影、录像艺术、新媒体艺术等,试图探究影像艺术不断扩张的边界。
“Indie-Frame独立影像”隶属于“逐帧”系列,旨在推荐和放映不受主流审美限制和低成本的独立电影,发掘风格独特的作者及其初期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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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排片
2024.06.22(周六)
15:30-17:20
《纳罗德纳亚》
Narodnaya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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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21:25
《俄耳甫斯》
Orpheus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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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3岁的俄罗斯电影人瓦迪姆·科斯特罗夫(Vadim Kostrov)带着六部惊艳的作品闯入了欧洲电影节舞台,并迅速证明了自己是一位敏锐的记录者,记录了诗人、朋克乐手、不合群的人和各色各样的艺术棚区居民。科斯特罗夫的电影制作手法令人眼花缭乱,在纪录与虚构、民族志和自传、慢电影和令人振奋的手持式直接电影之间徘徊。他的作品与他位于乌拉尔地区的家乡下塔吉尔的季节流动有着深刻的联系,2022年战争爆发之后,他逃离了俄罗斯,目前居住在巴黎。他的新作《诺曼底》(Normandie,2024)刚刚入围了法国的马赛国际电影节,即将于月底世界首映。
Normandie,2024
Kostrov’s Seasons Trilogy
WPAC曾放映过这位导演的“季节三部曲”(《冬天》《秋天》《夏天》)以及“纳罗德纳亚三部曲”中的两部(《纳罗德纳亚之后》《彗星乐团》)。《纳罗德纳亚》(Narodnaya,2019)是“纳罗德纳亚三部曲”的首部作品,记录了这个名为“纳罗德纳亚”的地下车库画廊在关闭之前的最后一段时光,描绘了位于下塔吉尔的地下音乐和艺术圈层;《俄耳甫斯》(Orpheus,2020)也是一部关于告别的电影,这部电影由瓦迪姆本人出演,在创作方式上模糊了虚构与纪录的界限,它常被当成是导演最重要的代表作《夏天》(Summer,2021)的雏形。《纳罗德纳亚》和《俄耳甫斯》这两部夏日电影充满了律动的音符、怀旧的情感,时间在缓缓流逝,而其中的人物显然没有决定停下脚步。
*本次放映已获得导演授权,仅为分享交流,需使用小程序报名参加。两场放映需分开报名。
《纳罗德纳亚》
2024.06.22(周六) 15:30-17:20
《俄耳甫斯》
2024.06.22(周六) 19:30-21:25
Narodnaya, 2019
影片简介
2019年的夏末,在下塔吉尔的纳罗德纳亚(Narodnaya)地下车库画廊举办了几场演出和展览。这部电影让观众身临其境地了解这些活动的筹备过程,深入了解当地艺术家、策展人、音乐人和其他塔吉尔青年代表的感受和想法,他们创建了一个注定只存在一个季度的画廊。
*本片入围2021葡萄牙里斯本国际独立电影节
Orpheus, 2020
影片简介
这是庄严的告别与新的开始。《俄耳甫斯》以科斯特罗夫从莫斯科回到家乡(乌拉尔的工业城市下塔吉尔)与以前的伴侣安雅告别作为线索,展开了夏末的叙事,并由此开始了一系列的道别仪式,每一次道别都从不同的角度探讨了结束的意义。虽然总能感受到导演的存在,但他的镜头并不是一个侵入性的元素,而更像是一个开放的空间,让安雅和其他经过的角色可以表演和思考他们不断变化的世界。这里的青春既不是金色的也不是遗失的,而是迷失方向的,除了对艺术和美的渴望,别无其他的指引。
*本片入围2021马赛国际电影节、2021马德普拉塔国际电影节、2021伊赫拉瓦国际纪录片电影节
影片预告
评论节选
俄耳甫斯是谁?导演本人?安雅是他的欧律狄刻吗?影片的流动超越了这种解读,提醒我们这位希腊英雄不仅仅是一位未能将心爱之人从死亡中拯救出来的情人。他还是一位失去亲人的诗人,一位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谱写哀歌的音乐人。俄耳甫斯也可能是安雅,她独自在房间里,醒来时抱着木吉他唱歌。男孩们在褪色墙纸的背景下,轮流用一架旧钢琴弹奏令人难忘的旋律。或者,一群朋友整夜分享着麦克风、醉酒和电子哀歌。瓦迪姆·科斯特罗夫拍摄了朋友们的生活和艺术,创造了一个俄耳甫斯式的青春,一个共享的、集体的俄耳甫斯主义。在安雅的第一首音乐中,哀悼的基调就已出现,并在各个场景中蔓延,直到这场明暗交错的漂流结束。他们在哀悼什么?这仍然难以捉摸,而这正是《俄耳甫斯》的魅力所在。青春,夏天,或许是一个国家的人民。哀悼过去,更痛苦的是哀悼未来。剩下的是现在,电影以机智和谦逊的态度探究了现在的实质:现在充满了沉闷的愤怒,夹杂着悲伤,但也不乏欢乐,因为它滋养了友谊和音乐,无论是独处还是共享。一位年仅23岁的俄罗斯电影人,既不强调什么也不歇斯底里,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但却对构图和光线控制有着极高的造诣,他将自己的电影献给了这种对当下的分享,让我们感到无比欣喜。
FIDMarseille
Cyril Neyrat
瓦迪姆·科斯特罗夫被某些人誉为俄罗斯电影的新希望,他的第四部长片作品《俄耳甫斯》与他之前的作品一样,结合了纪实与虚构,取材于他自己的朋友们在家乡下塔吉尔的生活。科斯特罗夫敏感而知性的外表让他看起来像是直接从布列松的《很可能是魔鬼》(Le diable probablement,1977)中走出来的,他的导演风格缓慢而需要耐心,镜头和场景在表达了主题之后还会延长很久。
ScreenDaily
Neil Young
Orpheus, 2020
“同一年有六部电影面世的年轻的时间雕刻者”
回到塔吉尔后,科斯特罗夫发现了“纳罗德纳亚”(Narodnaya意为“为了人民”),这是一个地下艺术家团体,由信奉弥赛亚的年轻策展人和音乐人组成,并为社区开展小型社会项目,如可供借阅的图书馆。在这里,科斯特罗夫发现了一些他在莫斯科“地下艺术团体”经常看到的不羁的艺术能量,只是这里的基础设施更艰难。纳罗德纳亚完全没有来自于城市、当地艺术机构(如果有的话)或者私人的支持。这个项目首先是要在这个“被困”在塔吉尔的年轻社群中建立持久的友谊纽带;每当有一名成员离开这里远赴首都,这个脆弱的社会生态就会遭受一次打击。我们可以从科斯特罗夫的艺术冲动和创作方法中看到纳罗德纳亚的精神:他经常说自己的工作是试图“帮助”他的朋友和家人,在电影创作中排解他们的困难。对于科斯特罗夫来说,电影是一种社会行为,是一种团结的姿态,是生活本身的直接延伸。
Narodnaya, 2019
加入纳罗德纳亚后,科斯特罗夫拿起摄影机开始记录他们的工作。在这部名为“纳罗德纳亚”的作品中,我们看到的是对一个小规模乌托邦项目史诗般的记录,展现了用最细微的手段进行最亲密的社会实验的宏伟想象。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银幕上交替出现了表演和关于集体工作的意义和可能产生的影响的自发对话(其中大部分对话都是以连续的手持长镜头拍摄的,聚焦在说话的人的面部)。然后懒彗星乐队(Lazy Comet,这支乐队后来在科斯特罗夫的生活和工作中变得更加重要)开始表演了,他们表演段落的循环的镜头超过了35分钟。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表演变得更加狂野和不可预测,主唱兼吉他手戈沙·戈尔迪延科(Gosha Gordienko)热情的表演过程让他如痴如醉,以至于他在现场的存在变得越来越“危险”:他跳进人群,在车库狭小的空间里不规则地拨动着吉他,然后将吉他放在地上,用脚踩住琴弦。
Narodnaya, 2019
在开展纳罗德纳亚项目的同时,科斯特罗夫开始疯狂地拍摄自传式的电影,他用小型数字摄影机进行拍摄,并以朋友作为拍摄对象和演员。一位制片人朋友格列布·皮里亚廷斯基(Gleb Piryatinskiy)在经济上为科斯特罗夫提供了至关重要的帮助,不仅使他得到了微薄的收入,还给他提供了简陋的工作设备。在这些繁忙的工作中,科斯特罗夫制作了不下十部长片(其中六部现已面世),他一边拍摄这一部一边剪辑另一部,同时构思下一部。制作过程中他非凡的勤奋赋予了这些作品一种标志性的统一感:就像洪常秀或约翰·福特的电影一样,在观看科斯特罗夫的电影时,我们感觉仿佛见证了一个封闭宇宙的诞生和演变,这个宇宙拥有自己的规则和逻辑,并且居住着很快会被观众熟悉的居民,他们可以在不同的电影中自由转换角色。
当第一批观看这些电影的俄罗斯选片人并没有对其产生深刻的印象时,科斯特罗夫便在临时的私人放映中为朋友和一小群观众放映这些电影,并经常记录下这些活动的片段以用于其他电影。这自然增加了这些作品之间的关联性:在《纳罗德纳亚》中,我们听到科斯特罗夫在摄影机背后提到他正在拍摄《俄耳甫斯》;后来在《俄耳甫斯》中,我们认出懒彗星乐团的戈沙·戈尔迪延科就是科斯特罗夫早期作品放映时的观众之一。在另一部影片中,眼尖的科斯特罗夫影迷会发现戈尔迪延科和米拉·塔拉诺娃(银幕内的情侣,显然也是银幕外的情侣)出现在一场派对的背景中;在《俄耳甫斯》和《夏天》中的最后一场聚会中,他们都以重要的方式再次出现。对于那些沉浸于科斯特罗夫变幻莫测的电影世界的人来说,这样不经意的出现进一步拓展了可能性:这是一个由虚构哺育现实的世界,反之亦然。
Orpheus, 2020
《夏天》在谢菲尔德首映一个月后,科斯特罗夫在马赛国际电影节上首映了《俄耳甫斯》,这部电影或许对研究科斯特罗夫的人来说属于经典之作。影片拍摄于《夏天》之前的那个夏天,与《纳罗德纳亚》是同一个夏天。科斯特罗夫在片中饰演年轻的电影导演瓦迪姆,他回到塔吉尔找寻前女友安雅(安娜·娜乌莫娃[Anna Naumova]饰演她自己)与她分别。影片的前半部分相对平静,跟随着安雅在塔吉尔熟悉的空间里游走;在其他时间,她弹吉他唱歌,或者瓦迪姆在客厅里弹钢琴,这将成为影片至关重要的空间之一。当电影进行到一半时,瓦迪姆和安雅在城市上方的小山上进行了一次对话,背景是一座被射灯照亮的瞭望塔。他们点燃并举着几支蜡烛,用手捧着每支蜡烛以保持火焰不熄灭,他们谈到了塔吉尔的人们令人窒息的墨守成规,他们“像在轨道上一样”从家里去到工作岗位。“你的每一个想法都可以改变你的生活。”瓦迪姆说,“你总是可以选择追随这些想法,即使你一无所有......想法本身就能创造未来。”随后,影片跟随安雅来到一家夜店,这是一个漫长乏味和麻木的场景。我们感觉到,这就是欧律狄刻(Eurydice)进入平庸冥界的不确定之旅。
正如科斯特罗夫的电影中一贯的那样,无论是现场演奏还是在夜店的扬声器中播放,音乐的强度总是能改变电影的整个轨迹。从夜店的片段开始,《俄耳甫斯》似乎向各个方向旋转,其思想和形式构成变得越来越分散。我们看到科斯特罗夫自己的祖父,在匆忙的二婚后他通过愧疚地回忆和仪式性地祭奠亡故的前妻,这反映了瓦迪姆日常版本的“俄耳甫斯式的渴求”;我们看到了更多的派对,科斯特罗夫将其不断变化的能量记录下来,感觉就像是它们的全部;我们见到了安雅的女友,她从夜店回来后正在沙发上看电视。
后一个场景很有启发性,因为它揭示了科斯特罗夫的艺术的某些奥秘。电视机里播放着关于敲诈勒索、多起空难、校园女友陷入昏迷、婴儿被杀等新闻,而女孩则坐在下陷的沙发上静静地看书,其间有着微妙的相互作用。银幕上与银幕外的反差、装饰的简陋与新闻报道的疯狂基调,它们完全不是隐喻性的:科斯特罗夫正在一个更加纯粹、迷人的领域中工作。看完《俄耳甫斯》后,我不禁想起了戴夫·凯尔(Dave Kehr)对卓别林的《舞台春秋》(Limelight,1952)的一句经典评论:“冗长,视觉上平淡,情节结构紧凑,并且是一部杰作——它不是任何意义上的‘电影’,而是卓别林自己的电影,而这些确实是很高的评价。”
CinemaScope
Christopher Small
Orpheus, 2020
特别致谢:瓦迪姆·科斯特罗夫
策划:Pincent
技术支持:李文瑄
文案及翻译:Pincent
文案编校:Rosine
海报设计:阮云成
排版:Rosine 刘晨茜
字幕翻译及校对:Pincent Rosine
艺术家|Artist
骆丹 Luo Dan
策展人|Curator
杨达 Marc Yang
展期|Duration
2024.05.25-06.30
展览开幕|Opening Ceremony
2024.05.25 15:00
艺术家讲座|Lecture
2024.05.25 15:30-17:00
地址|Address
武汉市江岸区鄱阳街21号DF6118
Poyang Street 21,Jiang’an District,Wuhan,China
特别鸣谢|Special Thanks
五月公园画廊、陈新宇先生
May Park Gallery、Mr. Chen Xin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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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影像艺术中心(Wuhan Photography Art Centre)由艺术家杨达发起创办;位于武汉华发外滩荟,地处汉口文化商业中心(咸安坊)。
WPAC致力于推广、普及影像艺术,以摄影为主要线索,同时触达多种媒介,探究影像“本体”的相关问题;始终将展览作为工作中心,以公共教育为根本,同时重视理论、出版与文献的重要作用。借由此,我们希望“更为彻底地开启艺术与学术、实践与理论、私有经验与人类共识之间的对话”。
开放时间
OPENING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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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至周日(周一闭馆)
11:00—18:00
地址
ADD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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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市江岸区鄱阳街21号DF6118
购票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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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元/成人,15元/学生
线上或现场均可购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