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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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儿手脚麻利地往外跑,不想正与来人撞了个满怀,两人都摔在了地上。
这人却顾不上喊疼,对着我们喊着:“老夫人,夫人,不好了,吴家出事了。”
老夫人厉声问:“说清楚,吴家怎么了?”
这人面色发白:“御林军围了吴家,说,说吴大人涉嫌谋逆,如今奉命拿吴家众人下狱!”
枳
春雷乍响。
惊得我遍体生寒。
吴佑之那般刚正不阿的人谋逆?这怎么可能?
这人正是刚刚奉沈清姿的命送来台屏的下人,他从陆家离开采买了些东西就准备回吴家,不想此时的吴家已经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不准进出。
这人见状扔了手里的东西没命的往陆家跑,想着寻陆家帮忙。
老夫人问:“清姿呢?”
这人咬着唇:“小的匆忙扫了一眼,瞧见夫人也被绑了。”
那便是也入狱了。
谋逆是大罪,可这样的罪名除非有铁一般的证据,不然很难落实。
想这吴佑之一直本本分分,圣上就当之不疑心这事情的真假?且就算他有谋逆的事实,之前呢?丝毫风声破绽都没有?怎么可能?
老夫人惦记着沈清姿:“她身子一向弱,如今又有了身孕,怎么吃得消?”
我安抚着老夫人:“母亲别急,我这就入宫去看一下情况,若是陆长龄在负责他一定会照顾清姿的。”
我的话音未落便有人冲了进来。
是门房。
他结结巴巴的:“夫人,夫人,外面好多的官兵。”
我有些慌:“什么官兵?”
门房头摇成了拨浪鼓:“不知道哪里来的,总之,总之各个带着刀,凶神恶煞----”
他的话音未落门就被踹开了。
是一个眼生的将士,他拱手:“老夫人,县主,在下刘自怡,因陆长龄涉嫌栽赃太子谋逆,勾连朝臣,奉命搜府,若有得罪您多担待。”
他顿了顿,也不理会我们有没有听清楚他说得是什么,直接下令:“来人,带老夫人、县主去正堂待着,免得有人粗手粗脚碰着两位。”
刘自怡还算客气。
可这份客气里也带了几分不容置疑。
枳
我有些慌乱。
因为不知出了何事,惦念着陆长龄的安危也焦急着吴家和眼下陆家的处境。
陆长龄栽赃太子谋逆,这罪名让我心中难安。
我扶着老夫人的手被攥紧。
我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表情镇定如往常:“别慌,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我心中一下子便安稳了。
是啊。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到底是陆长龄栽赃太子谋逆,还是有人用太子谋逆一事做文章来栽赃陆家,总会有人明断。
我再望一眼老夫人。
她的镇定不是佯装的,而是真正从骨子里透出,见过风浪后的从容与淡定。
我会心一笑。
老夫人身上有许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且就今日的处事不惊就够我学很久很久。
老夫人开口:“你还年轻,不急。”
心思被道破,我有些不好意思。
老夫人道:“处事不惊不过是见惯了风浪,我这一辈子光进大牢就有两次,丧父丧夫之痛每一次都以为自己扛不过来了,后来呢?不一样是挺了过来!所以没什么是熬不过去的,人的一生就不可能一帆顺遂。”
我点头:“儿媳受教,只是----”
我犹豫着:“这些人来的突然,也不知真儿有没有查出我房中昨日多了什么!”
老夫人道:“无论多了什么,只要咱们没做就不怕,纸包不住火。”
我用力点头。
只觉得此时一股子热在骨子里沸腾着。
是,纸包不住火,就算有人栽赃我也不怕,对,不怕!没做就是没做,天理昭昭,我就不信会有人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我又问:“母亲,这刘自怡是什么官职?”
老夫人道:“御林军统领。”
她的目光沉了沉:“他母亲姓谢。”
谢?
我瞪大了眼睛。
那是先皇后的姓氏,也就是说他是太子李江寂母族的人。
枳
真儿的声音隐约传来。
我起身向外。
院子里真儿蜷缩成一团在地上,衣裳凌乱,头发也散了,一个御林军对着她狠狠踹着。
“住手。”
我急步上前:“她犯了何错你要这般对她?”
御林军态度蛮横:“她行动鬼祟,身上鼓鼓囊囊,不知藏了什么!”
我厉声道:“放肆!你们奉旨来搜查,圣上没准你们欺压民女,更没准你们肆意妄为!”
什么行动鬼祟,什么藏了东西,分明是瞧着真儿姿容不俗生了什么不堪的心思。
御林军见我这般疾言厉色,他也知自己理亏,遂想着离开,我寸步不让:“你打了我的人便想着这般走吗?”
御林军恼了:“怎么?县主觉得我不该走是不是?我觉得这丫头身上就是藏了东西,扒了衣裳又如何!不过是个贱婢!”
我扬起了手。
可是这一巴掌没有扇下去。
不是怕了他,是知他这样的身份不值得我动手。
我道:“刘忠,给我狠狠的扇。”
刘忠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他出手快且狠,两巴掌就把这御林军的脸扇得红肿。
四周人多,有的御林军看见此事去通风报信,很快刘自怡便来了,他冷着脸:“平山县主这是对圣上的旨意不满吗?”
我挑眉:“刘统领来的正好,我今日也要问问您是怎么奉旨办差的,也要问问您从陆家搜出了什么就这般自信我陆家此次必败!”
刘自怡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平山县主对陆大人很有信心啊。”
我轻哼。
若是连自己的身边人都信不过,那还要信谁?
刘自怡点头:“好啊,那就请平山县主看一看这是什么?”
什么?
有些熟悉的檀木盒子。
似是我妆台中放的那一个。
刘自怡打开,里面是一块玉佩,玉佩上赫然写着一个谢字。
刘自怡挑眉:“这东西县主该认识吧?是在您的妆台里搜出来的。”
我点头:“认识。”
刘自怡道:“那您是承认了?”
承认了什么?
这东西是之前林妃送我的,对,也算是我的。
刘自怡慢条斯理道:“这东西是先皇后的陪嫁之物,此物理应在先皇后的棺椁之中,为何在这?”
我只觉手脚冰凉。
这东西竟是陪葬品?
林妃把这东西送来是何用意?栽赃!陷害?
刘自怡补充了一句:“忘了告诉县主,今晨皇陵那边传了消息过来,有贼匪盗了先皇后的陵寝,圣上大怒,所以您得好好给圣上解释一下这东西为何在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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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纤碎碎念:
在我们小县城里正月初四是回娘家的日子,于是我带着我生的人去看生我的人,嘿嘿,留言如果没空放就不放啦!
朱小纤每天中12:30
听我给你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