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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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刚刚让宁夫人带着宁扶月回去,这宁扶月见了京中富贵自然是不愿回去,所以这不愿中是不是会破罐子破摔,真保不准儿。
所以我才帮她想了法子去与李家折腾。
只是她能不能折腾一个名分出来,那也得看她的本事和造化了。
枳
老夫人睡下了。
我摸着有些饿的肚子出了她的院子。
抱书在后,欲言又止。
我直接了当道:“有话就说,憋着不闷吗?”
她气呼呼开口:“这宁家姑娘自己不要脸连累了陆家,居然眼下还舔着脸来求,也不知谁给她的胆子!”
谁?
楚玉珍啊。
楚玉珍拿准了此事老夫人不会袖手旁观,因为她们都姓宁,因为这李明远瞧上宁扶月是因她是陆长龄的表妹!
抱书道:“可,可老夫人没管啊?”
我点头。
老夫人若是插手此事我绝不会多言一字,可老夫人不管才是真真让我刮目相看。
老夫人这次的态度摆的明确。
她不会再管宁家,今日不会,日后也不会,任凭宁家再如何折腾,丢脸?她也不怕,左不过就是几个庶出的丫头,不是嫡出。
嫡出?
我想起一事来:“这宁夫人嫡出的儿子一直没来过京中,也不知那人是何人品?”
抱书撇了撇嘴:“龙生龙凤生凤,这宁夫人的德行养出的儿子能好到哪去?哼,左不过也是个提笼子遛鸟的公子哥儿,文不成武无用。”
门廊处有声音传来。
是刘忠:“大人慢些,慢些----”
大人?
下一刻我便瞧见了风尘仆仆的陆长龄。
笑在我脸上一瞬间的绽开,我跑着迎了上去,在距离两三步的距离站稳:“你回来了?”
眼下我是陆家的当家主母,众人面前是要大方得体,不能乱了规矩。
陆长龄却不顾及那么多,直接圈我入怀里:“是,我回来了,平安回来。”
他语调里都是疲惫:“你怎么在母亲院子里?母亲呢?”
我道:“母亲刚睡下。”
陆长龄抬眼望着天色:“出了何事?”
我本不想说的,可他对母亲的作息很了解,若无什么原因这个时候老夫人不会睡着。
于是在往老夫人院子里去的路上,我言简意赅说了一切。
枳
陆长龄嘴唇抿着。
没吭声。
我以为他在生气,遂劝着:“母亲是有些生气,但也铁了心不再管宁家如何闹腾。”
陆长龄绷着脸:“宁家太不省心!”
顿了顿,陆长龄道:“有一事你还不知,这宁扶光与成王有了往来。”
我瞪大了眼睛:“成王?”
陆长龄点头。
我的天,这宁扶光真的攀上高枝儿了?
啧啧,这事宁夫人该还不知吧。
陆长龄道:“宁扶光比宁扶月要精明许多,宁夫人一直不知,宁扶光也有意隐瞒。我正在让人查此事是成王有意还是宁扶光的算计?京中人多,这两个人本不该有什么交集。”
陆长龄起了疑心。
其实不止是他,我也起了疑心。
这两个人确实不该有太多交集,可偏偏就遇上了。
说是缘分?
我不信,该是有人刻意而为。
陆长龄的声音压低了几分:“我这位舅母厉害,养出的几个女儿皆是心大之人,若是这宁扶月与宁扶风皆能如愿,怕是日后连母亲她也不会再放在眼中。”
我的目光沉了沉:“不放在眼中还好,就怕她会恨上母亲。”
陆长龄望过来。
我道:“宁扶光心大攀了高枝儿,宁夫人怎么想?一个李明远就让她觉得不错,若是皇家贵胄又当如何?宁夫人必会紧紧扒着不放,若是此事真成了,宁夫人到时候必会来显摆,陆家本就在立储一事上保持中立,可如今娘家人要与成王府结亲,图谋是何?母亲怎能不管?有的话说出来是母亲好心,可她听到耳朵里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母亲容不下她家女儿高嫁?”
成王妃岂是好相与的人?连林妃那样出身,那样聪慧的女子都在成王府自身难保,她宁扶光凭什么站得稳?成王府可不是一个好去处。
可乱花迷了眼,她执迷不悟会不会连累了陆家?
陆长龄的脸又冷了两分:“我会嘱咐门房,日后不管何事何时,宁家人都不要再放进来!”
我点头。
心中没有轻快,反倒沉甸甸的。
若早知这宁家姑娘这般不省心,刚成亲那会儿我就该怂恿着陆长龄调宁寅回老家去,不让他踏足京中就能少了这许多的麻烦。
果然当断不断,必被其乱。
枳
老夫人醒来时瞧见陆长龄便笑了:“我儿回来了?”
陆长龄十分恭敬的给她请安,问礼。
老夫人招招手:“瞧你风尘仆仆的样子,何苦在这等着我?快,快些回去洗洗身上换了衣裳,早些歇会儿,明日还要赶着入宫给圣上回话吧?”
陆长龄笑:“儿子惦记着母亲。”
老夫人眼圈有些红:“我老婆子有什么好惦记的?快回去歇会儿。”
她又絮絮念了几句撵走了我们。
陆长龄路上便嘱咐了刘忠不让宁家人再登门。
刘忠应了,匆匆去嘱咐门房。
宁家人再来了不用客气,也不用通传,若是闹起来只管大棒子赶出去。
我拿了新的衣服送进浴房里,热气袅袅中陆长龄喊我:“一起泡?”
“不要。”
青天白日,我害臊。
陆长龄低笑几声:“姜枳,你从前的胆量呢?”
我耸耸肩:“没了。”
将衣服放好,我道:“我去安排饭菜,一会你早些吃了早些睡。”
诚如婆母所言,明日一早他还要早去去早朝。
哎。
我都觉得累。
桌子上菜摆好,脚步声便从身后传来:“你这几日似是瘦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有吗?”
陆长龄用手丈量着我的腰:“有。”
他言之凿凿。
然后有些忿忿道:“我走的时候皇后还病着,如今皇后好了你都累瘦了,圣上也没赏赐你些什么,真抠。”
我哭笑不得,随即想起了我讨要的赏赐,道:“圣上给了我赏赐,真的。”
东宫发生的事情我不知他知不知,遂言简意骇的道:“王月心死了,两个孩子没人照顾,所以恩典我给了沈蔓,她照顾两个孩子很用心,所以这份恩典没有白求。”
陆长龄撇我一眼:“王月心死了你该挺难过吧。”
我咬着嘴唇。
多少有些,只是更多的是感慨世事无常,同时也会更珍惜身边人。
我笑着:“先吃饭,不然一会冷了。”
我是实实在在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他呢,不过看他通红的眼睛,嗯,不急,今日先让他好好睡一觉,一切明日再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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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纤碎碎念:
明日不更哦!周一见!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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