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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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抱怨了几句后,道:“这个宁拂月也是出息了,识人不明还蠢得厉害,如今那李明远对她淡了下来就站不住了,想着让我去给他们去保媒,想的美。”
我眨着眼睛。
确实想的美,当初她走的时候那雄心壮志呢?才这么短时日就磨没了?呵!别说我瞧不上她,我是真瞧不上!
枳
老夫人喝口茶润了润嗓子。
她问:“今日你在门口撞见你舅母了?”
我点头。
老夫人道:“她一贯跋扈且在老家被人捧惯了,如今到了京中还不知天高地厚,姜枳,日后她若客气待你你便客气对她,不然就不必理会。”
老夫人是真的气狠了。
原本她有这意思不曾明言,而这次是挑开了说出,可见是不想再给宁夫人脸面了。
我回了屋子。
陆长龄已经洗漱过了,斜靠在小榻上看书。
我问:“你最近不该很忙吗?”
陆长龄漫不经心:“忙。”
我又问:“那你不去忙?”
陆长龄笑着将手中的书扔桌上:“可想着家中还有媳妇儿,便没心思忙了。”
不得不说这话我爱听。
于是,我亲了他一口:“太子真的有谋逆吗?”
陆长龄的眸光深了些:“眼下不提他。”
可我真的有些好奇。
陆长龄的唇压下来:“那就让你没心思好奇。”
半夜欢愉。
陆长龄走的时候天还没亮,我睡得沉沉的,再醒来时腰酸的厉害,一边骂着陆长龄一边爬起来,问抱书:“他什么时候走的?我记得今日该是他休沐的日子。”
抱书道:“丑时刚过。”
我吃了一惊:“怎么那么早?”
抱书压低了声音:“说是出事了,具体什么我也没听清,当时睡得迷迷糊糊。”
出什么事了?
我心中也涌动着不安,早膳只匆匆吃了两口便差刘忠去打探消息。
刘忠回来的挺快:“夫人,是那个人伢子死了。”
人伢子自尽了。
在狱中,用一块他偷偷藏起来的碎瓷片割了手腕,狱卒发现时人都凉了。
陆长龄漏夜过去便是处理此事。
我心中的不安与疑惑更重。
若我是人伢子,明知道之后是死也不会故意寻死,最少死之前要看一眼儿子的。
更何况陆长龄许诺了他要给他找儿子。
可若是人伢子不是自尽,那会是谁要灭口?又是为何要灭人伢子的口?
我想不明白。
这件事情本就扑朔迷离,如今更是疑点重重。
我正寻思着便听见院子里一阵吵闹,似是有人强闯进了陆家,我皱着眉正要让抱书去看看,不想这时门便被人用力推开了。
阳光刺眼。
我一时没看清来人是谁。
下一刻,王月心的声音响起:“姜枳,你为何故意躲着不见我?”
枳
王月心的语调满怀幽怨。
我一头雾水:“笑话,我何时躲着不见你了?你这般怒气冲冲做什么----等等,太子被禁足,你怎的出来了?”
太子被禁足,王月心是侧妃,照理也是要被禁足。
可她不仅出来了,还硬闯陆家,这可不合规矩。
王月心没回答我的话,只道:“我让蔓儿几次给你送帖子你都避而不见,逼得我只能扮成宫人的模样跑出来,姜枳,我逼不得已才来求你,我,我也只能求你了。”说着,她的泪就落了下来。
我十分平静的给她倒了一碗茶。
茶推过去。
王月心不喝,她只满怀期待地看着我:“陆长龄负责调查太子谋逆的事情,你是他的枕边人,不,你是他心上最最要紧的人,你能不能帮太子说几句话?当初太子也帮了你挺多,若是没太子,眼下你也不能嫁给陆长龄,说不定早就----姜枳,求求你,帮帮太子,帮帮我。”
她虽语无伦次,可我还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我的唇角勾起:“若没太子当初帮我我便成了千人骑的伎是不是?”
王月心紧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可,可太子的确帮过你许多,不是吗?”
我不置可否:“太子确实帮过我许多,所以今日是他让你来的,对吗?”
王月心为难了片刻,缓缓摇头:“太子不让我来,他说他不想你为难,姜枳,可我要来求你,我不信你不帮我,不帮太子,不帮岁岁----沈蔓当初那般害你,你还肯为她说几句话的,太子呢?他于你有恩啊。”
我不徐不疾地喝着茶:“原本说太子谋逆,我不信,可如今看你这般慌我倒是信了几分,且还觉得你也知情。”
王月心瞪大了眼睛:“没有,他没有。”
她的声音很大,似乎要借着如此给自己底气一般。
我放下手中的茶盏,一字一句道:“王月心,从你踏入陆家大门时就该清楚,咱们之前的情分,断了。”
王月心有不解,有迷茫:“为什么?就因为我来求你?之前我也求过你啊,姜枳,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次空手登门了,你放心,只要你肯帮我,我一定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我点头:“是,也不是。”
我望着窗外依旧明媚的太阳:“太子若有谋逆之实,莫说是你来求,就是他亲自来求我也不会替他说一个字的好话!他是太子,纵然东宫不稳可他的胜算依旧比别人大许多,可他呢?为臣不忠,为子不孝,更愧对这天下百姓,所以我不会帮他!若他没有谋逆的心思,王侧妃为何要来?怕陆长龄不公允行事还是怕我与皇后勾连栽赃陷害他?不信我却要来求我,这是安的什么心思?王月心,你是想把我放火堆上烤,是不是?是还觉得我身上的脏水不够,是不是?”
我的话掷地有声。
王月心的脸青白交加。
我再次端起茶盏:“抱书,送客。”
王月心不走,她的手用力拍在了桌子上:“姜枳,先不说太子曾帮你多少,我也对你不薄,我把你当姐妹,当知己,你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依旧心平气和:“你见过翡儿,也见过翠儿。”
王月心一怔。
她不明白我怎么突然提及了此事。
我看向她:“第一次我见翠儿的背影觉得眼熟,你说翠儿长得挺漂亮,那话是脱口而出,可见你确实是见过她的模样。”
翠儿在东宫中活动常会用丝巾遮着大半的脸,为的便是不让人瞧见她的模样。
王月心见过翠儿的真容,同样,她也在揽月楼见过翡儿,若她真心待我早就会提醒我翡儿与翠儿的事情,可她没说。
她等的什么?
等的哪一日徐熙禾与我反目争斗时,她好从中得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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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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