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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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巴掌打了过去，手心火辣辣的疼。
宁扶月捂着脸：“你，你打我！”
我厉声道：“我打得就是你！以下犯上，出言不逊，我动手打你都是轻的！就该让人拽你出去让你跪在地上挨竹板子扇脸，免得你再忘了自己姓什么！”
枳
转眸，我看向宁夫人：“夫人刚刚与我讲礼数，说我不敬长辈，好啊，那我也要问问夫人，夫人知不知尊卑有别呢？我不才，是圣上亲封的平山县主，夫人又有什么诰命在身，见我可不拜呢？”
宁夫人的牙齿咯咯作响。
她忘了啊。
忘了我身上还有个县主的名头。
她呢？
她什么都没有还在我这里充长辈。
我又看向宁扶月：“作为县主有权利对不敬之人做出惩诫，所以我刚刚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你若再敢放肆我会让人掰了你的牙去，看你日后还怎么叫嚣！”
宁扶月瞪着我，一双眸子似要沁出血来一般。
我轻哼着转头：“夫人，刚刚我已经提醒过了，夫人到现在还没给我见礼。”
宁夫人十分尴尬的笑着：“这，这咱们一家人，就别讲究这些虚礼了。”
我冷冷看她。
抱书快步而入，她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我眉毛一挑，目光落在了宁扶月的身上，片刻后冷笑出声：“母亲，不知今日宁夫人与宁姑娘过来是有何求？”
老夫人揉了揉头：“楚玉珍想让我出面去给宁扶月提亲，让李家风光迎娶宁扶月入门，她不想做妾。“
我轻笑一声：“母亲，她们骗了您。”
我的眸子扫过两人惨白又惊恐的脸：“昨日李夫人将李明远与宁扶月堵在屋子里发了好大的火气，只因为春闱在即，李夫人对儿子寄予厚望，想着让他在家中多读书能一举考取功名，便下令李明远的小妾谁也不准去扰他读书，可这李明远风流惯了身边没女子很是不习惯，便约了这宁扶月前往客栈偷情，结果被李夫人给撞见了，是宁扶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母亲您的亲侄女才让李夫人没有将此事给捅得人尽皆知，但李夫人的气恼未消，直接扬言这宁扶月若是想着入李家大门只能是一碗绝育汤药灌下去以通房丫头的身份入府。”
老夫人的眸子瞪得溜圆：“绝育汤？”
我点头：“是，因为李夫人说他家不要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怕脏了门楣。”
宁夫人眼瞅着瞒不住了，她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长姐，是，是他们李家欺人太甚啊，扶月还小什么也不懂，是李明远这个王八蛋坐下的孽啊！他们李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不是要打宁家的脸，是要打陆家的脸啊！”
枳
我蔑她一眼。
挑拨离间，呵，这是眼下还不死心啊。
老夫人怒极拍着桌子：“楚玉珍，你若还有点廉耻之心就赶紧带着她回老家去，别让她在京中丢人现眼了！若没有就爱咋咋地！我是姓宁，可我夫家姓陆，我自有儿子，儿媳给我长脸，你也用不着在这搬弄是非，我这个老婆子还没傻到是非曲直分不清！”
宁夫人一脸颓然之色：“莫，莫非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我心中一动：“法子自然是有，只是不知你们肯不肯去做！”
宁夫人似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什么法子？不管什么法子，只要让李
宁扶月则是恨恨地瞧了过来：“你能有什么好法子，呸！”
宁夫人怒斥：“闭嘴！”
宁扶月眼圈子通红：“母亲，是您给我出得主意啊，怎么到了如今反成了我的错？”
宁夫人气得险些没撅过去，她还要开口骂人，下一瞬老夫人的眼刀子便扔了过去：“楚玉珍，你一次次的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宁夫人偃旗息鼓：“我这不也是觉得李家家世不错，想着给宁家多些助力。”
老夫人懒得再听她说什么。
宁夫人见状又朝我而来：“姜枳，你且说说是什么主意？”
我慢条斯理道：“忘了。”
这两个字似乎一下子点燃了宁扶月的怒气：“你，是故意的！”
宁夫人没恼，她道：“姜枳，咱们到底是一家人，扶月若真那么憋屈窝囊的入了李家，你出门脸上也不好看，对不对？所以你帮人帮己----”
我微微沉吟：“夫人以为昨日李夫人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才不将事情闹大的吗？不是，追根究底是因她也怕影响她儿子的名声，毕竟春闱在即，若是李明远因为与未婚女子偷情而闹出荒唐事来很有可能李明远的春闱资格会被取消，更有甚者之前给李明远当老师的那些文人也会割袍断义，与之老死不相往来。”
宁夫人明白了：“所以我们豁出去闹，李家反倒豁不出去，会息事宁人对不对？”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宁扶月的出身确实入不了李家的眼，为正室嫡夫人是属于高攀，但可比起儿子前程而言，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所以只要李家不蠢便会明白此事该如何抉择。
宁夫人两眼放光：“那好，让我想想该如何----”
“母亲！”
宁扶月急急喊出声音：“我们不要脸了吗？我们将此事闹起来我就能嫁进李家又有谁会重视我？明明只要姑母去求一求，李家就能让我入门的！”
老夫人望过去，冰冷的眸中再没有一丝情意。
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骂：“你被人光着身子从被子里拎出来时想没想过谁会重视你？我让你想法子拴住男人的心，谁让你去做这不知耻的事情？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有别的路走吗？呸！若能用这个法子做个妾都是好结局了！”
老夫人长叹一声：“阿术，我累了，送客。”
殿中静了下来。
我上前给老夫人重新倒了茶，而后将地上的碎瓷一片片捡起来：“母亲，姜枳不该擅自给宁夫人出主意，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损了陆家的脸面。”
老夫人声音无力：“不怪你，若没你出主意这宁扶月真自甘堕落的做个通房丫头才是陆家真真的没脸！”
我暗暗咬牙。
这也是我的顾虑。
老夫人刚刚让宁夫人带着宁扶月回去，这宁扶月见了京中富贵自然是不愿回去，所以这不愿中是不是会破罐子破摔，真保不准儿。
所以我才帮她想了法子去与李家折腾。
只是她能不能折腾一个名分出来，那也得看她的本事和造化了。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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