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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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龄笑:“那是皇家和谢家的隐秘,我是真不认识,不过我猜出了这块玉佩与谢家有关系,所以间接找了谢云清,是她秘密联系了耿怀忠,不过中间具体的事情我不知,那几日抱书刚走,你正伤心,我忙着哄媳妇了。”
我白他一眼:“难不成我还耽误了你的大事?”
陆长龄的脸贴着我的脸颊蹭了蹭:“没,绝对没,你不仅没耽误我还帮了我大忙。”
枳
我们率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她在听着陆妙兴高采烈地复述着今日在殿中的种种,眸中都是笑。
我们进屋。
陆妙的话便停了:“堂哥,嫂嫂,你们分明比我走的早,怎的这么慢才回来?”
我脸上一红。
不能说我与陆长龄在马车上腻歪了许久,让车夫围着京城绕了好大一圈。
想到这我狠狠瞪了陆长龄一眼。
陆长龄面不改色心不跳道:“路上碰到个熟人,说了几句闲话。”
陆妙继续着刚刚的话题。
老夫人连连点头:“圣上不糊涂,甚好,甚好。”
陆长龄道:“太子谋逆的证据已经在数日前送到了圣上面前,圣上始终不信所以才决定等耿怀忠进京后再发落此事,没想到这个时候太子铤而走险,盗了先皇后的陵。”
老夫人唏嘘着:“他也是穷途末路,却不想正是此举寒了圣上心。”
陆长龄点头:“是,若非如此太子最多圈禁。”
唇亡齿寒,兔死狐悲。
圣上看到太子为了一己私欲连自己亲母的陵都敢挖,他心寒了又寒,他想到了自己百年之后,想到了他留下的儿女,想到了这样品行的人若是成了帝王对天下苍生是不是一种灾难。
我抿着唇想了片刻:“李江寂在刚刚透露了一点,圣上当时肯以皇后之尊迎娶谢云珊入宫便是因为谢家允诺这块玉佩会当作陪嫁一起入宫中,这玉佩是耿家对谢家的承诺,可这份承诺在某些时候可能会威胁到皇权,所以圣上不会允许这样的威胁存在,所以皇后陪嫁间接也是回了皇家,而圣上将此块玉佩给皇后做了陪葬也是想着让这个秘密,这块玉佩永久的封存,可他不曾想这块玉佩是假的!”
陆长龄望着我:“后面呢?”
我瞅着他,小心翼翼:“会不会圣上的心狠里也有着对先皇后的不满?”
老夫人哈哈大笑:“人都走了多少年,哪能有什么不满?圣上与皇后当年伉俪情深,是京中夫妻的表率。”
陆长龄道:“或许姜枳的话对。”
老夫人脸上的笑渐渐淡了。
陆长龄道:“帝后和睦是天下所有人想要看到的,而帝王更在意的是江山安稳,若是当初谢家人肯将玉佩已经摔坏的事实说出,皇帝对谢家会更多几分钦佩。”
陆长龄总能知道我的想法。
我对他笑着:“对,就是这般,圣上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圣上也觉得先皇后心思深沉,所以对李江寂更狠了几分心思,当然李江寂也确实触了圣上的逆鳞,造反是不忠,偷挖自己母亲的坟墓更是不孝,且是匪夷所思的不孝。”
陆长龄道:“让他自尽是给他留了脸面也给皇家留了脸面,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圣上给自己也留了脸面。”
虎毒不食子。
正史里会记录李江寂是因被废为太子之后抑郁之下选择了自行了断,关于先皇后陵墓被盗一事则会彻底的遮掩。
陆妙在旁听得目瞪口呆:“这里面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吗?”
老夫人笑:“所以你母亲不想你高嫁,只想你找一个心仪的郎君便可,深门大宅里哪一户不是勾心斗角?”
陆妙耸耸肩:“陆家就很好啊。”
我解释着:“陆家没有勾心斗角是因为陆家没有纳妾攀比的习惯,只要分了嫡庶便会有纷争,嫡出看不起庶出,庶出又不甘心自己是庶出,各个想抓尖儿,纷争自然就来了。”
陆妙点头:“所以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更好呢。”
她的眸子晶晶亮,看得人心中无端欢喜。
枳
次日,谢家发丧。
谢洛川自尽。
谢公爷的胞弟谢云州受不了唯一的儿子自尽的事实一病不起,当日夜里也随着儿子一起去了。
如此谢家一门两桩丧事,缟素遍府。
圣上让成王代其去谢家悼念,成王只匆忙走了一个过场后便离开了。一时间朝中纷纷议论这谢家是做错了什么,一夜之间失去了圣心。
宫中在此时有旨意下达。
太子被废。
此圣旨犹如热油锅里渐入了水花,顷刻间便炸了。
人们纷纷揣测这废太子与谢家丧事的关系,因为太子被废的罪名是欲意谋逆,所以很快便有人将这些事情关联在了一起。
谢家帮着太子谋逆,谋逆不成一个被废,一个被秘密处死。
所以这谢家不是失了圣心,是圣上特意给留了体面。
如此更有人叹圣上对死去的庄贤皇后是真的情深意重,不然这帮着太子谋逆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怎可能这般轻飘飘地揭过去?
这些流言和揣度也传入了宫中。
彼时,我正在皇后的宫里吃着点心,一块接一块,不住声的夸着这厨子的手艺似乎又精进了。
皇后瞅着我,若有所思。
我被她看得心底发毛:“娘娘,多吃了两块点心,您舍不得了?”
皇后没好气儿的白我一眼,道:“夏荷,去请太医来。”
啊?
好端端的请什么太医?
难不成是皇后身子不爽利?
我瞅着她面色红润,不像是身子不舒坦啊。
皇后道:“你自己身子的异样,你没发觉?”
我摇头。
皇后问:“月事多久没来了?”
我眨巴眼睛:“中毒之后这月事就不准了,太医说无事,所以我也没在意。”
皇后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太医来的快,手搭在我的手腕上许久,面色凝重的能滴水一般。
我看得心慌。
没怀孕也没关系,这么严肃做什么?又中毒了?心若擂鼓一般,几乎要从我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太医这时收了手:“陆夫人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
”
皇后与我面面相觑。
一个半月啊,那,那会儿我还中毒了,这该不会影响孩子吧。
太医道:“不会,陆夫人放心,只是陆夫人这一胎需仔细着些,您千万别马虎。”
皇后问:“什么意思?”
太医道:“该是双生胎,这双胎比不得单胎安稳,所以从扎根到落地夫人都需要小心,另外您中毒时解毒的方子也需要拿过来,老夫依照那方子开些安胎药,以防万一。”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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