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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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意思的推辞:“母亲,这太多了。”
老夫人道:“那边还有挺多,今日得空都翻腾出来让你拿走,免得在这库里干放着浪费。”
数十套头面都清点了出来,堆了两个箱子抬去了我房中。
真儿这时回来复命:“表小姐说她这几日疲累的厉害,本就不打算过去,如今一听夫人的话更打定了主意,不会去。”
枳
这些头面都是老夫人积攒多年的宝贝,其中不少是她的陪嫁,件件都是珍品。
我一一收拾着。
陆长龄回来了,他看了一眼:“母亲给的?”
我点头。
陆长龄笑:“我儿时她就开始攒了,总说是留给我媳妇儿,如今母亲倒还记得这些话。”
我道:“陆长龄,我真的捡到宝了呢。”
不管他娶了谁,老夫人都会将这些珍宝送与他的妻子。
陆长龄笑:“是母亲也喜欢你,不然留给孙女,孙子媳妇儿不也一样吗?所以是你自己做得好,不曾让她失望或不喜。”
陆长龄拿起一支钗。
其上镶嵌的珠子有拇指肚大小,在烛光下泛着暖暖的光。
陆长龄将那支簪子插在了我发间:“姜枳,这辈子我娶了你便没有遗憾了。”
不知怎的我今日听着这话只觉怪怪的。
是。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比那日抱书遇害时更甚。
我攥着他的衣袖抬头望他:“陆长龄,你什么意思?”
他没正面回答我的话,只问:“姜枳,嫁给我你可曾后悔?”
我不曾后悔,一日一刻都不曾有过这个念头。
他笑着将唇压下来:“春宵苦短,姜枳,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确实是良辰美景。
半夜的缠绵,醒来时腰酸背疼。
真儿伺候我穿衣服。
不经意我瞥见了铜镜中自己的身上一块块的红,低声骂了一句:“属狗的。”
真儿吃吃的笑。
这时小寒正好进来:“夫人,你被蚊子咬了?”
我紧忙扯了围脖把脖子遮住:“没,是吃东西过敏了。”
小寒点点头:“那夫人少吃一些。”
我笑着摸摸她的脸,年纪小就是好,皮肤水嫩嫩的。
这几日吃喝跟得上,她的脸似乎也胖了些。
这丫头眉眼精致,日后定也是个美人,抱书留给我的所有遗憾来日我会在她的身上一一补偿回来。
枳
一日的空闲。
傍晚时候我与陆妙一起吃了晚餐后在园子里溜达。
她感叹着:“京中的风好暖,不似冀州眼下该还是冰天雪地。”
我问:“想家吗?”
她闷闷的点头:“想。”
她很少离开家人,这次是最久的一次。
我道:“待路上好走了你可以回去看看,冀州离着京中也不远。”
陆妙点头:“母亲说她有空也会过来京中。”
小女孩的心思总是瞬间万变,刚刚还有低落的情绪因为提及母亲又欢喜了。
园子里的迎春开了。
细数一下日子明日就是初八,宁扶月该被抬去李家做妾了。
贵妾也是妾。
用不得嫁这个字,也不会用娶,只能用抬。
陆妙也想到了这处,问:“明日伯母和嫂嫂都不去?”
我毫不犹豫:“不去!”
顿了顿,我道:“妙妙,做女子先当自重才会有人尊重。”
陆妙点头:“嫂嫂,我懂,母亲也是这样教我的,她说女子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选择今后要走的每一条路,且不管是谁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即便是天子也是如此。”
刘忠这时小步跑了过来:“夫人安,堂姑娘安,刚刚大人差人传了消息回来,衙门里事情多今日就不回来睡了,夫人莫惦念。”
我应了一声。
陆长龄不在家的夜格外的长。
我翻了几页书后便觉得乏了,洗漱之后早早躺下了。
虽是躺下却睡不着,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会想到抱书就觉得难受,一会又想到了陆长龄,再有便是与皇后娘娘的点滴。
这般胡乱想着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隐隐便听到房中有人走路的声音,很轻,很轻。
像是往日陆长龄夜里回来怕吵醒我时的举动,我含糊地喊了一声:“你不是今日不回来了吗?”说着我便起身一手撩开帐子。
一道黑影快速地闪向窗子。
窗子开了,有些冷的春风灌了近来,让我的困意瞬间烟消云散。
“有贼!”
静静的夜里我的声音格外响亮。
然而,护卫们赶来时都是面面相觑,因为他们没有看到任何人,搜遍了院子,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任何异样。
是我做梦了?
可我迷茫的看着大开的窗子时又坚定了自己的思量。
我没有做梦。
刚刚就是有人潜入了这个房间。
他似乎在找什么。
我的目光落在瞧见他离开的地方。
妆台。
莫非真是梁上君子,只为了窃取珠玉?可细细查看过后我发现屋子里值钱的物件一样不少。
不图钱?我这屋子里还能有什么?
众人散去。
真儿见我依旧盯着妆台,道:“夫人若不放心我再核对一遍?”
我道:“不用了,那人身手极好连暗卫都不曾察觉,一定不是寻常之人,所以他要找的东西也不是寻常珠玉,该是----”
我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抱书?对,抱书当时把那个匣子就放妆台的抽屉里了。
我奔过去。
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找着。
终于,我找到了那个匣子,玉佩也在其中放着。
玉佩还在。
只是这玉佩又有什么蹊跷呢?
枳
一早阿术就过来请我。
我过去了老夫人那边:“母亲安。”
老夫人正端详着桌上一架台屏,见我来了笑问:“你瞅瞅这物件如何?”
我走上前去细看:“这山水间薄云轻雾,似美女的眉黛含情,甚是好看呢!母亲,若我没看错这该是清姿绣的?”
老夫人对我道:“好眼力,正是一早清姿差人送过来的。”
老夫人正了正神色:“昨日夜里怎么回事?”
我言简意赅说了一遍。
老夫人若有所思,道:“若你没有看错那就是守卫之人学艺不精,被人钻了空子却不自知,姜枳,若是屋子里没有少什么那就要看看有没有多什么!不论是后宅争斗还是朝廷算计,自己私密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
我如醍醐灌顶。
对啊,昨日夜里只想着有没有少什么,怎么就没看看是不是屋子里多了什么呢?
真是笨啊!
我道:“真儿,快去查。”
真儿手脚麻利地往外跑,不想正与来人撞了个满怀,两人都摔在了地上。
这人却顾不上喊疼,对着我们喊着:“老夫人,夫人,不好了,吴家出事了。”
老夫人厉声问:“说清楚,吴家怎么了?”
这人面色发白:“御林军围了吴家,说,说吴大人涉嫌谋逆,如今奉命拿吴家众人下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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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纤碎碎念:
自20年起做公号每一个初一我都会发文,昨日春晚看了一半我就跑去码字,一直到了老张看完春晚,虽然忙碌但是能坚持在初一更文心里也是欢喜,觉得如此才不辜负一年的期许,亲们,新年快乐!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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