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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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不知怎的就转到了裴嫣身上。
京中人提及裴嫣大多是一脸艳羡，模样好，出身好，嫁的又好，因而人人艳羡。
沈清姿咯咯笑：“我看寻夫婿能得嫂嫂这般结果就很好，没有利益，只有情意。”她顿了顿，低声问：“若太子这次真的被废，靖王爷是不是下一位储君人选？”
枳
我原本笑着。
听闻这话笑就僵了：“这事说不准儿。”
沈清姿耸耸肩：“外面现在都在传，说什么靖王爷是正宫嫡出，皇后又得宠，又与裴家联姻，可谓是一人独大。”
我听着这分析，有道理。
我问：“是不是还有别的流言？”
有些时候有些话可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外面的流言也不仅仅是捕风捉影，更是有些人故意推波助澜。
沈清姿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再有流言就是说所谓的太子谋逆就是靖王与皇后一手推动，为的就是储君之位，欺负的就是这没娘的孩子。”
我微微蹙眉：“流言只对靖王？”
沈清姿反问：“不然呢？”
陆妙本在旁捏着点心，这时开口：“就该有别人啊，圣上可不止这两个皇子，若照这般揣测成王爷也有可能啊，她有军功傍身还是长子啊，这长子与嫡子说不上一般尊贵，但也查不到哪里去？是不是？”
我深深看了陆妙一眼。
是。
就是这个道理。
立嫡立长，自古便是争论不休的所在。
沈清姿瞪大了眼睛：“对啊！我，我说哪里不对？流言蜚语直指靖王，与成王半点儿关系都没有，这里面说没有门道儿谁会信？哎呀呀，都说一孕傻三年，我是真的傻了啊，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之前就没想到呢！”
她愁眉苦脸，惹得众人都在笑。
我笑着心里也思量着。
对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众人都能想到，成王能如此做？就算他能，成王妃也该不会同意的，除非这些流言里面另有名堂。
枳
宁夫人又来了。
门房拦着没让进门，让人意外的是这一次她没闹，而是让门房传了话进来拜见老夫人。
到底是近亲，门房拿不定主意便来问我：“这宁夫人是来请老夫人的，说这宁家嫁女，老夫人是姑娘的亲姑姑，必然要来请，所以----夫人，这老夫人那边小的要不要去知会一声？”
宁家嫁女？
看来这宁扶月真的如愿以偿了。
我想了想：“不必知会老夫人，请进门厅里我去看一眼。”
宁夫人的脸有些冷。
可见我出来后还是勉强挤了笑：“长龄媳妇儿啊，你母亲她睡着？”
我笑着点头：“是，母亲身子一直不大好，许久不见客了，所以我来问一嘴是宁家哪个姑娘出嫁？嫁的又是哪一家？”
宁夫人道：“就是小女宁扶月，许的是李家公子，李明远。”
我道：“这李姑娘是如愿以偿了？这次是订亲？”
定不是成亲，这三书六礼要走完一定会误了李明远的春闱。
宁夫人脸上有些不自然：“是成亲。”
成亲？
我挑眉：“这么快？”
莫不是宁扶月又做了什么事情，让婚事不得不匆忙定下？
宁夫人急急转了话题：“长龄媳妇儿啊，这婚期就定在二月初八，你与长龄还有长姐有没有空闲一起过去呢？这可是宁家这么多年第一桩喜事，人多了热闹。”
我本端着水要喝一口，听闻她说的日子便没心思再喝水，直截了当问：“二月初八？”
还要再问，宁夫人便以还要通知别家为由匆匆离开了。
我瞅着她的背影许久：“真儿，去着人出去打探一下永昌侯府李家近来可要办喜事？”
宁夫人楚玉珍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就算是宁扶月有了身孕这李家也不会将婚期定的这般匆忙，除非----
不多时真儿便打探了消息回来：“夫人猜想的不错，这李家可没任何动静显示办喜事，我着人问了李家的婆子，说二月初八这李公子会抬一门贵妾入府。”
贵妾？
筹谋了这许久只得了一个贵妾的位份？
倒也好过之前的通房丫头。
不过这宁夫人做得可不地道，说话含含糊糊的想着骗老夫人过去给她宁扶月脸上添光彩？呵，若老夫人真去了丢的只会是陆家的脸面。
思来想去，我觉得此事还得去与老夫人说一声，遂起身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天有些阴沉，风也冷了些。
老夫人正理着自己的私库。
阿术引着我入了其中。
各种珠玉眼花缭乱。
我一阵叹服。
总觉得自己的私库经过皇后的赏赐已经很多了，可与老夫人的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妈呀。
怪不得是世家，只这女子私库的宝物就让人垂涎三尺。
老夫人笑：“喜欢什么就搬。”
我紧忙摆摆手：“母亲说笑了。”
老夫人“嗯”了一声：“别客气，本就都是你的，我没闺女，也不准备给长龄这个浑小子，所以这些都给你留着。”
我有些受宠若惊。
老夫人道：“女人还是有些体己日子才能好过啊。”
我受教了。
思量起今日来这的目的，遂将今日宁夫人来的始末说了一遍。
老夫人气得不轻：“这个楚玉珍越来越过分了，以前真是给她脸给的多了，竟养出她这么混不吝的性子来，真是越活越回去。”
我道：“母亲也不必生气，那日咱们不去便是。”
老夫人冷笑一声：“咱们去了她也是陆家亲戚，不去她也是陆家亲戚，我若再想不明白她葫芦卖的什么药，岂不白活这几十年了？”
宁扶月能在李家立足的根本便是她是陆家的亲戚，不然李家会让她为贵妾？
算了吧。
那些世家大族里想让一个人无声息的死去有的是法子。
只是顾虑到宁扶月与陆家的关系让他们投鼠忌器，不得不用了折中的法子让宁扶月入门。
我想了想：“宁夫人刚刚该是去了吴家，清姿那边我派人过去知会一声，去不去随她意思，但事实如何得让她知道。”
老夫人点头：“她有正经的理由，即便是真的成亲，不去谁也挑不上理。”
真儿去了吴家。
我正与老夫人一起看着她库房里的东西，她挑了其中数套首饰直接交给阿术：“这些头面款式都有些过时了，你去那到夫人的金玉堂里让人改动一下再给夫人送过去。”
我不好意思的推辞：“母亲，这太多了。”
老夫人道：“那边还有挺多，今日得空都翻腾出来让你拿走，免得在这库里干放着浪费。”
数十套头面都清点了出来，堆了两个箱子抬去了我房中。
真儿这时回来复命：“表小姐说她这几日疲累的厉害，本就不打算过去，如今一听夫人的话更打定了主意，不会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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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纤碎碎念：
时间好快，我又要歇年假了，从明日开始到初八，我会不定时更新，也没准儿灵感爆发会写个付费，当然这不能确定，总之祝大家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阖家幸福，另外空闲的时候记得来看看我，嘿嘿，我去收拾屋子啦！明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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