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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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人拽起王月心,可王月心抱着孩子:“你们谁敢碰我我就抱着孩子去跳井!”
孙公公苦着一张脸:“王侧妃,您,您这是何苦呢?圣上喝了药刚睡下,这,这咱先给小皇孙看病要紧啊!”
王月心恨声道:“给小皇孙看病?好啊,那告诉我太子连夜上的三道折子去了哪里?是谁要狠了心除掉我们东宫一脉,是谁?”
枳
内监高声喊着:“皇后娘娘到。”
众人纷纷来见礼。
皇后冷着脸问:“王氏,圣上病着你不知吗?”
王月心泪水涟涟:“皇后娘娘,圣上确实病着,可不能因圣上病着便由着别人作践皇室血脉吧!太子是犯了错,可到底圣上没有发落他,没有废黜他,他就罪不致死,他的孩子也不能因此而被人作践!娘娘,您也是母亲,您该能体谅奴婢的心有多疼,有多恨!”
王月心顿了顿:“太子一连写了三道折子为孩子请太医,是谁私扣下了这三道折子,又是谁存了心思想着借此机会害我的儿,害皇家的血脉,皇后娘娘,您为正宫皇后,您不能不管啊!这孩子也要喊您一声皇祖母!”
破釜沉舟。
王月心今日就是必要趁着此事讨一个公道。
皇后娘娘冷下了眉眼:“孙德权,昨日可有收到东宫的折子?”
孙公公跪在了地上:“回皇后娘娘的话,有,可,可----”他下意识地看向了一直在旁的成王。
成王“哎吆”一声:“你瞅本王做什么?”
孙公公苦着脸道:“王爷,是您说的东宫的折子日后不必再递上去了!”
成王瞪着眼睛:“本王说得是太子请罪的折子不必递上去了,别的,别的不能私自扣下啊,这是你这个奴才办事不妥当,怪本王?”
听到此处皇后娘娘已经明白了。
她道:“王侧妃,你且起来让太医给孩子诊治,此事本宫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王月心抽噎地起身。
她怀中的孩子依旧沉沉睡着,不理会外面的种种闹腾。
我走过去:“走吧,去偏殿先给孩子看看。”
王月心看我一眼。
目光悠长,就在我以为她不想理我时,她笑了:“好。”
急急,王月心抱着孩子去了偏殿,太医们先后摸脉,各个脸色凝重:“孩子的病来势汹汹,脉象上瞧不出什么异样,所以先用药将热退了,而后再观察小皇孙的情况。”
太医开了药,蔓儿去煎药。
孩子在偏殿的榻上睡着,王月心的目光一时一刻都不曾离开孩子。
“姜枳。”
王月心的声音很低。
殿中没了别人,她便没了顾忌:“没有人能帮我了,所以只有我自己帮自己,我今日若是不抱着孩子闯出来,明日我的孩子便是没了气息也不会有人理会。”
我道:“圣上病着,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王月心缓缓摇头:“我孩子病的突然,且我自己抱大的孩子我心中有数,他的身子很好,很少生病,我觉得是有人容不下这个孩子,想着断了太子的根基。若是如此,我不能不闹,所以即便豁出去这条命,我也要保住他的命,姜枳,你没有做过娘,你不理解我的疼,我也是为了他的一条活路才去求你的,姜枳----我,我是个娘,危难关头,我能为他筹谋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泪。
一朵朵的落。
我的心中戚戚。
王月心苦笑着:“谢谢你没有将我之前的浑话放心上,谢谢你没有将我私出禁宫的事情抖出去,谢谢。”
枳
“哐啷。”
圣上刚睡醒就砸了杯子。
成王跪在地上:“父皇,父皇,儿子有错,儿子只求您别生气啊!”
圣上指着成王怒道:“你这个没有心肝的东西,那孩子是你的亲侄子!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寡人,寡人要了你的命!”
成王急急解释着:“父皇,儿子真不知折子里写了什么,孙公公把折子放桌上也没知会儿子啊,父皇,孩子的高热已经散了些,您放宽心啊。”
皇后在旁劝着:“是,太医诊治之后瑾川的高热已经退了,圣上别跟着生气了,此事也是臣妾没有照拂到,臣妾日后定当多注意宫中的孩子们。”
圣上躺回了床榻上:“太子禁足,孩子年幼无罪,皇后,王氏这个侧妃可以自由出入东宫,且务必照看好两个孩子。”
皇后允了。
圣上的手抬了抬又落下:“孙德权,你办事不仔细,自己去内务处领罚。”
孙公公苦声应了。
皇后再回偏殿时面上遮不住的倦意:“走了?”
我点头:“孩子的热散了些又睡着了,王月心便抱着孩子回了东宫,到底圣上也病着,她怕孩子过了病气给圣上。”
皇后点头:“这个王月心以前只觉得没脑子,如今这桩桩件件看来她是个厉害的。”
我想了想:“她该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才做这般破釜沉舟之举。”
忽而,我想起了刚刚王月心说得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皇后见状,问:“可有什么不妥?”
我道:“瑾川和岁岁两个孩子我都接触的比较多,若是岁岁病了我倒不意外,因为这孩子从小就弱,王月心可费了些精神才将她养这么大,可瑾川从小壮实,很少生病,且是这种没有症状的高热,莫说王月心觉得古怪,娘娘,我也觉得古怪,所以忍不住多想会不会有人借这个机会对孩子下手?”
皇后眸光一冷:“若是如此那也太歹毒了。”
我寻思着:“不能不妨啊,娘娘,这东宫或是后宫您都得看紧一些,尤其是此事形势不明朗的时候,很可能稍有不慎便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太子一倒,靖王与成王皆是水涨船高。
越是如此日后的争斗就会越凶猛。
皇后不能不妨,不能不仔细,她帮我许多,我能做的也只是竭尽我所能的提醒,帮衬。
皇后的眸光黑黝黝的。
我不知她听懂了多少,遂道:“人伢子死得不明不白,太子还没有定罪,太子的孩子不能有事,不然任何牵其中的人都摘不干净!任何人!”
这任何人中也包括皇后,包括我。
我的话并非危言耸听。
因为眼下任何一个小小的错误就可能将所有的一切拱手让人。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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