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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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妃挑眉。
我笑眼看她:“外面传言王妃被林妃压了一头,就因她膝下的两个儿子,可如今我入了成王府才知林妃房中再怎么堆积珠玉也不抵王妃您院子这一座温泉水引来的假山流水。”
成王妃笑着:“外面传言不能信。”
我顺势转了话题:“许久都不曾见林妃了,之前听闻她病了,如今她身子可好了?”
枳
成王妃依旧笑着:“难为夫人还时时记挂着她,只可惜林氏的身子不争气,见不得客。”
我眉头一皱。
想着再问却又怕被成王妃陈氏发现什么,遂笑着转了话题:“成王妃也怕那痘疫吧?”
成王妃晒然一笑:“我倒是不怕,年幼时出过痘。”
我有些意外:“王妃年幼时出过痘了?”
成王妃点头:“我本家姓陈,年幼时随着父亲外派做官在路上染上了此病,或许命不该绝,一位游医给写的方子当日便退了热,后来也是稀疏出了几个痘便好了。”
我道:“王妃真是好命。”
她点头:“我好后父亲还寻过那游医想着多问问关于方子的事情,只可惜再也寻不到人,他给我留下的那个方子也没了什么用处,因为千人千脉,不可一概而论。”
我深觉可惜。
若是真能寻到那游医再将他的法子细细钻研,说不定这痘疫的难题可迎刃而解。
成王妃淡淡一笑:“父亲也是这般思量,于是将给我的方子交到了太医院里让人钻研,可惜太医们没拿着当真,后来一场大火后方子也没了,每每我提及也觉可惜。”
这时玉棠从外面快步而入,她在成王妃耳边低语了几句,成王妃点头:“让祝大夫去瞧瞧,记得带些好药材过去,你再与母亲说一声,我下午回去看看。”
我闻言便要起身:“王妃若有事我便不耽搁您了。”
成王妃却没让我走的意思:“父亲的病是陈年旧疾,不碍事的,夫人少来,今日府上备了些薄饭,不如留下吃了饭再走?”
我望了一眼外面天色:“姜枳还有事在身,今日就不多留了。”
成王妃笑着:“那好吧。”
她懒散起身,正要喊了丫鬟送客,门外便快步进来一姑娘,十二三岁的模样,身材纤细,模样精致:“母妃,您这有客人啊?”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成王夫妻唯一的嫡出女儿,李乐怡。
成王妃一脸慈爱的去拽李乐怡的手:“乐怡,这位是陆夫人。”
李乐怡瞅着我,上下打量。
她眸中有好奇,有探究,又有几分别的复杂:“陆夫人,平山县主?是不是?”
我笑着点头:“见过长乐郡主。”
李乐怡淡淡的笑:“你果然与废太子妃生的很像呢!”
我不置可否。
沈蔓作为太子妃,李乐怡自然是见过,所以第一次见我或者沈蔓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慨,不稀奇。
枳
成王府门口。
我瞧见了背着药箱的大夫。
是成王府养在府上的大夫,他正匆匆过去给成王妃的父亲诊治。
我看了两眼。
上马车后,抱书问:“要不要我追上去问问?”
缓缓摇头,我道:“不必,他既是成王府养着的府医,就必然是深受成王夫妇重视的人,咱们贸贸然去打探不仅什么也问不出,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抱书想了想:“那,我从别处下手,如何?”
我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儿:“聪明!”
马车到了金玉堂。
好巧不巧,谢云清刚好要走,她见我,挑挑眉:“许久不见陆夫人春风得意啊。”
我笑着迎上去:“越国夫人别来无恙啊。”
谢云清与我寒暄两句,想走。
我紧忙笑着:“今日我可是特意来寻越国夫人的,所以您若无事的话咱们上楼喝口茶如何?”
谢云清有些意外:“寻我?”
我含笑点头。
谢云清瞅我两眼,看不出我的用意,拧着眉问:“你有话直说,我这真有点要紧事,不上楼了。”
她眸中没有不耐,可见是真有要事在身。
我笑着凑近她:“太子-----”
谢云清变了脸色:“平山县主。”
她不等我说后面的话,直接了当道:“别在我面前提他,不然我真的会翻脸!”
她气冲冲走了。
我眨了眨眼睛,这是真烦了。
是烦我还是烦太子?
摸不准。
不过太子是她亲姐的儿子,两人血浓于水,所以这烦该是对我?
我一头雾水。
孟若瑾此时从旁边走近:“你与她提了什么?她近来常来这金玉堂,说不上平易近人但是绝对没发过火,论起来你本事不小啊!”
我转头:“我就说了两个字,太子,她就急了。”
孟若瑾想了想:“要么是她觉得你在套她话,要么是她真烦太子,这两种可能里你更信哪一种?”
我懂了。
第一种可能。
她觉得我在套她话。
正思量着便见谢云清远去的马车又回来了。
她撩开马车帘子,拉着一张脸:“姜枳,若是李江寂真敢造反,我第一个不饶他!”
谢云清扔下了这一句话,又走了。
我与孟若对望一眼。
我们都错了。
谢云清的生气或许真的是因为我提及了太子二字。
枳
两个孩子的病情好了大半。
沈蔓累得更瘦了。
她抱着瑾川,逗弄着。
从最初的陌生到如今的熟悉,孩子的适应很快很快。
瑾川已经会看到沈蔓笑了。
沈蔓也很开心:“姜枳,或许你不信,这是我活了这么大最快乐的几日,能守着我的孩子,能安稳的不用算计的过日子,能踏实的睡着不用噩梦连连。”
她脸上挂着欢喜:“姜枳,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你会选择陆长龄而没有理会李江寂,执一人手一辈子,简单又平淡的日子真好。”
我望着她。
出乎意料的心平气和。
是。
我们两个人能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说着话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可如今成了现实。
因为两个孩子,因为王月心,因为这场痘疫我们两个人和解了。
我会惦念她的身子是否吃得消,她会惦念孩子们还有多久才能好,她没有出过痘,但是在孩子们身上的痘结痂时,传染最厉害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不适。
沈蔓自嘲的笑:“姜枳,王月心病的昏昏沉沉时什么疼也察觉不到了,大概是我之前坏事做太多,老天不想让我痛快死了!”
我不否认。
但我丝毫不盼着她生病。
因为我私下问过蔓儿,沈蔓待瑾川是真心实意的,就像她待岁岁一样。
所以我很欣慰。
我想王月心在天上看着也会欣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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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纤碎碎念:
娃要放假了,我要开启带娃模式了!
朱小纤每天中12:30
听我给你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