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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duz Aghayev【阿塞拜疆】| 图
老周 | 文
今天，是你陪着老周的第1699天！
恰巧，一位徐州的朋友，看完《干得好，不如混得好？》之后，对“当年陪段祺瑞下围棋的清客一样——不多不少，就让主子赢上一点点，还看不出是让的”这一段，深有感触。他，不爱钱。印象中的军阀都嗜财如命，段祺瑞却不爱。你看，他为官多年，清末那会儿就已经做到了一品大员，到了民国，他当过陆军总长、内阁总理，甚至还临时执政过中华民国，可他一点积蓄也没有。一大家子人，从来不置业，下野之后住的房子，都是别人送的。不过，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他却从来没缺过钱，需要的时候，拿着一纸两寸半的条子，就能到金城、盐业银行取个几百上千的，既不要存折，也无须担保。他，也不好色。段祺瑞在这方面，几乎没有什么绯闻，偶尔吃吃花酒，多半也是不得已的应酬。
下围棋
那会儿的高级官员，能下几手围棋的——不少，但，痴迷到段祺瑞这般地步的——很少。只要有点空闲，其他高官不是在牌桌上，就是在绣床上，而，段祺瑞，十有八九是在棋盘上。上门来的客人，只要会下，就必然要陪他下几盘。平时，公馆里养了几个清客，专门陪他下棋，他们的薪水从陆军部里支。据说，曾经扫荡日本棋坛的大师——吴清源，就是段府里年纪最小的清客，后来，吴清源东渡日本学棋，也得到了段祺瑞的支持。说来可惜，段祺瑞这般嗜棋如命，水平却一般，说他是“臭棋篓子”，也不过分。稍有点功底的人就能杀得他怀疑人生，可碍于他的地位，一般正常人不敢这么干，况且，上门来都是有求于他的，陪输两盘本是理所应当。然而，段祺瑞虽然棋下得臭，但，如果你故意让棋，被他看出来了，他是不干的。所以，既要让他赢，又要不漏痕迹，一般人伺候不了，非顶尖高手才行。你看，那些清客就有这个本事，每盘棋都下得看起来惊心动魄、难解难分，最后，总是让段大帅赢上那么一目半目的。不难看出，段祺瑞是一个相当自负的人，脾气倔强，其特殊的围棋生涯，无疑又强化了他的这种性格——自以为天分不错，手段很高，至少在中国无人能出其右。古人认为，围棋是参合天地、运筹帷幄的玩意儿，段祺瑞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下围棋，实际上跟他玩政治是相通的。自然，他对于自己的政治才能，也相当地自负。玩政治
实话说，段祺瑞是一介武夫，玩的政治都是——军人政治。他当总理、搞议会、做临时执政，都离不开枪杆子。尽管喝过一年德国的洋墨水，他的军事才能，却实在不敢恭维，看上去戎马一生，却没打过像样的仗。你看，辛亥革命以及二次革命，跟革命党人打，算是打赢了，但没他什么事；讨伐张勋，5000辫子军，他用了10万多兵马，未免胜之不武；后来的直皖大战，他麾下的皖系，兵多器好，光大炮就比直系多了三分之一，而且士兵双饷，上阵还有面包和西瓜吃，结果怎么着？一个星期不到，就稀里哗啦地败了。军事上不行，政治上就更没什么可以说的东西了。当总理时候，跟总统闹府院之争；临时执政时，又闹出了“三一八惨案”，灰头土脸地退出了历史舞台，最后，还得靠上海青帮头子——杜月笙（详见《黑道，大哥》）养着。段祺瑞，玩政治跟他下围棋的感觉一样，都是——志大才疏，却又自命不凡。也许，正是围棋上的“常胜”，害了他。写在最后：
身居高位，可千万别把自己那点“玩意儿”上的“常胜”，看得太重。伺候这样的领导，不仅很难（二声），而且有难（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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