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用小鸟打下圣人
从赵国说剑回来①的庄周老师全然不顾身体的疲惫,连夜找我们几个弟子指导心斋坐忘的修行。谈得晚了,便送我们出门,要惠子送我们回家。在去大门口的路上,我们说:“ 庄老师,您回去休息吧。您刚从赵国回来。”
庄老师摇摇头, “不碍事,你们知道现在的天下,有很多人把老聃和我的内圣外王之道②当作敌人,不断给我们制造麻烦,你们是古之道术③的未来,你们的事情便是天下的事情,是头等大事。”我们都激动了,眼里噙着泪花。多好的庄老师呀。
庄老师抬头看看天空说:“如果世界真像这天空这么安静就好了,但就是有一些所谓的圣人,像什么尧舜、孔丘,去搞乱本来的至德之世④,他们是罪人。”
说着,庄老师弯下腰,从蓬蒿里捡出一只斥鴳⑤,然后看着天空说:“该死的是非仁义。”
说着他把斥鴳奋力向上一掷。很快就见空中一个尧帝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强光,然后就坠落下来。“这是黄帝以来以仁义撄人之心⑥的圣人,他们一直在六合之内⑦盘旋,侵犯我们的性命之情⑧,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庄老师愤愤地说。弟子们都鼓起掌来,为学派有这样的导师感到自豪。
一会庄老师叫来惠子问:“那个尧帝落到什么地方了?”“好像是濠水一带。”惠子说。
庄老师一怔,说:“赶紧派人去查,看有什么问题没有。”之后老师送我们到大门口,一直挥手到看不见我们。
第四天我们听说濠水那边出事了,炸死了很多鲦鱼⑧,我们很紧张。而这时庄老师叫我们过去。
他依然那么慈祥,让我们坐下说:“战争总是要有牺牲的。为天下大治⑨事业牺牲的鱼是伟大的。”他这时低下头说:“但我必须承认,我当时击落圣人的行为太鲁莽了, 我在这里向天下之人道歉。我将向天下人民说明情况。”
我们顿时热泪盈眶,多好的老师呀,他在跟敌人斗争过程中的小失误竟然被他记在心里,还道了歉,我们在将来的学习中一定要向庄老师学,学他老人家那宽广的胸怀,和不耻下问的精神。
(改编自朝鲜恩情课文《金爷爷用石子打掉美国卫星》)
① 见《庄子·说剑》。
②《庄子·天下》:“是故内圣外王之道,闇而不明,郁而不发......”
③《庄子·天下》:“后世之学者,不幸不见天地之纯,古人之大体,道术将为天下裂......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
④《庄子·马蹄》:“至德之世,其行填填,其视颠颠......”
⑤《庄子·逍遥游》:“斥鷃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
⑥《庄子·在宥》:“昔者黄帝始以仁义撄人之心......”
⑦《庄子·齐物论》:“六合之内,圣人论而不议......”
⑧《庄子·秋水》:“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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