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扯淡。
山雨没有扯蛋。
去了一趟皇后岭,发现东阳关关楼遗址并没有在今天的“东阳关”村。
还是爱旅游的寒江,又去涉县西戌镇水溢河村儿跑了一趟,拍给山雨一张古碑照片,让山雨的老花眼又放起了绿光!
说实在的,不实地考察,山雨活了50多岁了,就一直想当然地认为,东阳关(关楼)肯定在山西省的东阳关村。直到亲临现场,才发现,那是老皇历了。而今,东阳关关楼遗址,准确点儿说,应该说在小口村与皇后岭村之间。因皇后岭村现在属火巷道行政村,说关楼遗址在小口与火巷道两个行政村之间,可能更牢靠?这并意味着过去的认识完全错误,毕竟,连皇后岭、火巷道都曾属于东阳关村,火巷道是后来从东阳关村独立岀来,成了行政村,还领辖了皇后岭这个自然村。说“东阳关并不在东阳”,是与时俱进之后的“扯淡”,不是没有根据的“扯蛋”。
一直以来,山雨认为,涉县的偏店村“古名高阳关”,有“高阳桥”在,县级文保单位呢!村内还曾有“巡检司”,明清时期驻有弓兵30—10名左右,不是“一夫当关”,是几十夫当关。店街偏点儿没啥,不影响它在“金代就有此村”。
“高阳”关,山并高,丘陵而已。沟不浅,土头厚着哩,可谓沟深壑大,一派山西“黄土高原”景象。井店地情专家文史热心人士王吉平先生告诉山雨,涉县老城有东枯河,上游有井店河,在“三孔桥”那儿是汇合了“清河”和“洪河”的。“清河”从石井沟、玉林井方向来,这里石厚土薄,旺月水清。从偏店方向过来,田地多,沟深土厚,雨季易成“老洪水”。在井店与偏店间,可不象五十年代后有了“偏店桥”,过去都是走黄土沟壑的,沟沟港港,必成关关卡卡。山,不太高,显得相对远一些,沟因土头厚,就深陷一些,上了高处,没有山势逼压,眼界开阔,视廊通透,就觉得高而阳,遂名“高阳”。这一点儿,在涉县“台村”那片儿也一样,那里就在高土台地上,故名“台阳”。
可惜,始终没有听说偏店村内有什么关楼遗址和遗物,哪怕一块儿破碑或构件。爱旅游的寒江在村南庙遇上了一块儿古石匾,上边是“古高阳”三个字。“关”在哪里?不至于也象东阳关一样,“高阳关并不在高阳关(即偏店古村)”吧?
寒江发现了一块儿记载高阳关的古碑,不在偏店乡,而在隔壁的西戌镇水溢河村,六、七里地之外,创建观音堂的碑文,第一句就来了这么一句:“涉邑北,符山南,有水峪河,亦古高阳关之遗(址?)也。”把山雨的三观都给颠覆了!明明是偏店村“古名高阳关”,怎么又来了一个“古高阳关之遗址”,在别的乡镇别的村?不至于是好事者“扯蛋”编造的说法吧?山雨一贯好古信古,宁愿相信古人的碑刻,认为古人惜墨如金,不打诳语,言必有据,说西游也是有所依凭的。
再往下看,“乡虽蕞尔,水秀山灵,万象森列,风清俗美”,为“千载藏秘”,“古来之盛地”。从现在看,老村古桥13座,古券8洞,古禹王庙、关帝庙、女娲庙、观音堂,还有古民居。听听名字,“水峪河”、“水溢河”,在涉县这十年九旱的山区县份,村名叫“河”,带“水”,山谷中泉水涌溢,这还了得?这不成太行山里的“水乡”了吗?
谜?迷?古戏楼上还真写着个字谜谜面儿:初立民国不用刀,大清江山无人保。中国失去通天柱,苗地青草羊吃了。谜底应是个“福”字。山雨觉得,生在住在这么个水秀山灵的地方,三生有幸,三世修来的福气。
有说“水溢(峪)河”这个村儿始建于明洪武年间。更明确的说法是,明弘治年间(1488--1505),偏店村赵姓迁该地,因有山涧泉水溢出而得名。合理想象,当时,这里也许与偏店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赵姓爿山地,有水,不大可能谁想去就去了。大概,这里或许就是偏店村的山场。偏店是古村、大村,六、七里地外有坡场、沟道,可能性很大,至少,有点儿插花地、飞地,也说不定。
“遗址”,“高阳关”的,还写那么肯定,当时,是不是还有遗存和传说?遗址,有一定范围,没有蛛丝马迹,古人大约也不敢乱写。合理化的说法儿可能应该是,今天涉县西戌镇的水溢(峪)河村儿,在大明弘治年之前就是偏店乡偏店村儿的边梢地,那里有“古高阳关”关楼,至迟到清雍正十一年(1733)创建观音堂时,“遗址”尚可确认,偏店村儿因此而曾名“古高阳”或“古高阳关”。
山雨隐隐猜测,8洞券,那么多,是当年的关楼之关门吗?猜,再猜,猜错了不负责任!
山雨 甲辰腊月上浣
于古沙安乐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