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乡之情常常让我梦回澧县,回到童年

乐活   文化   2024-11-01 10:02   湖南  

作者简介:李吉仿,笔名木思舟、笨老头、俺那儿山变矮。1957年3月出生于湖南澧县梦溪镇八根松村,高级经济师,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发表出版了一百万字的作品。

思念澧州


图文/李吉仿
本月21日上午9点多钟,我被拉进“人文澧州师友群”。一周的群聊,文友之间坦诚交流,没丝毫文人相轻的影子,感觉特别温馨。
我这个普通群员,顿时有回到娘家的归属感,点燃对澧州的思念之火。
我思念澧县的许多人和事,在《人文澧州》发表的七十多篇里,写到一些;而思念的闸门仍然关不住,有再写为快的内生力。
十八岁那年,我被抽调到梦溪公社永胜大队,加入农村工作组。驻户彭妈妈,老倌子身体不好,有三个子女,她成为主要劳动力,家里比较困难。
彭妈妈大儿子魏承双和我同年,她把我看得如同己出,经常在我饭碗里藏荤菜。
有一次,她小儿子抓回来的鱼,彭妈妈单独做一条放在我碗里,上面装满饭,我发现后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求解。
可彭妈妈却一个劲地喊“快吃饭,夹菜吃,吃不言,睡不语”。我心里过意不去;调走后,虽去看望过老人家,但总觉得还没好好报答。
想起永胜大队的刘支书,师范学校毕业,公社当时大队支部书记里,他的学历最高。
刘书记任职期间,工作有思路有方法,并且在那左的时代他一点都不左,处理年终分配中的提留问题,有群众观念,游刃有余,赢得干群拥护。
有特点的是,他在大队还组建过篮球队,可谓一大创举。那比现在网上热捧的“村超”,早五十年哦!
刘书记的爱人是二次婚姻,他是初婚。对此,民间议论颇多。他根本不在乎所谓的人言可畏,大胆地爱、勇敢地爱,相敬如宾,儿孙满堂,白头偕老。这也是永胜大队的一桩佳话。
我做农村工作队员的第二站,到五福一队。前不久,拙作《大队会计题外话》,发表在《人文澧州》上,有位名为温启友的读者,真诚地给我留言说:“ 李老师:你好!我是五福村人,我认识你,你到我们五福一队搞过工作队。你写的邓伯,他有两个女儿在五福七队。你是一个大能人。”
这引导我,想到五福一队的驻户周善户老两口,他们是中年重组的三口之家,相处得十分和谐;家里总是轻言细语地交谈,从未听到高声大哗。
其子赵祖春,比我大一岁,二老把我一并当亲儿子。天天想办法弄好吃的,能干的善户伯伯,用小耗儿施鳝鱼;捉到的活鳝鱼,2毛一斤卖给供销社;再间或从供销社买回7毛5一斤的猪肉改善伙食。
我因此过上比在家里更幸福的生活,二老对我照顾有加。
我的一点欣慰,是工作上没辜负他们;不怕得罪人地抓田间管理、中耕除草;生产队的水稻,当年喜获丰收,创纪录地增产;社员曾经期盼解决吃饭问题的穷一队,终于可以吃饱饭;那年还迎娶到三位新媳妇,一队三喜临门啊!
澧县城关镇芬司街口的芙蓉照相馆,留给俺甜美回忆。
我和爱人确定恋人关系后,就春节假期带她回老家,见我的父亲(我妈妈已经过世)。乡里的土砖屋,加上夜间用煤油灯照明,昏暗得令人有点恐惧。
城里长大的她,显得越发胆小;在八根松大队老屋里,勉强住一晚后,第二天就到县城。
下午随意走的过程中,看到芙蓉照相馆,那稳重不张扬的牌匾,可以代表湖南的“芙蓉”二字,直接映入我的眼帘,兴奋地提议照个相吧?!走进摄影室,正好有机位,我和她就位坐下。摄影师打量像一对情侣,提示我将头靠近她。我表面上显得不自在,心里感到甜蜜蜜,微调后很快就照好了。


于是,就有我俩的第一张合影,这不是普通照片,是订婚照啊!更难得的是,这张照片在澧县照相馆拍摄,意义更加非同一般。这个事过去四十多年,我每次看到照片,都激动不已。我希望金婚纪念照,还能回澧县芙蓉照相馆拍摄。
去年,老姐姐走了;我送她上山后返回县城,心里很难受。
父母很早离世,姐姐走后,我再回澧县的理由几乎没了。
想到这,眼泪就止不住的流;接着,便独自在县城漫无目标地走。经过县工商银行,特意进院子里看看,并在水泥凳上坐了许久。
公历五月初,下田插秧还有些寒意。我静静地坐在水泥凳子上,却没感到凉意,应该是心情使然;没人认得我,进进出出的人们,自然不会和我打招呼。
想起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妈妈重病期间,我每次乘坐八九个小时的长途汽车,从长沙到县城,都是县支行的金哥哥接待。他把平时舍不得用的永久牌自行车,毫不吝啬地借给我,骑回梦溪公社八根松大队;还帮我买好第二天清早返长的汽车票。
这让我没半点后顾之忧地看望病重的妈妈。因此,我不只是思念工商银行这个机构,而是记得金哥哥等人的情分。
即使一个人静坐在县工行露天水泥凳上,心里总有一股暖流,不停地输送到全身,有一种和季节交融的知春感。
本世纪初年,我陪系统内江西省机构的一把手,到南岳和桃花源走走。陪同行程愉快结束、客人念念不舍地离湘后,我满怀完成任务的喜悦,顺道回澧县看看。刚到桃花滩宾馆,不巧的是肚子出状况,我当即决定返回长沙。
父母如果健在,我肯定毫不迟疑地回老家,尤其是身体不适时,首先想到的是赶快回家。父母过世,澧县的家不存在,必然急于返回长沙的住所。我的故乡永远在,思乡之情常常让我在梦里,回到澧县,回到童年。
我曾经在梦溪公社、复兴公社等地工作生活过的许多点,一直留藏在心里,都是我永久的思念;整个大澧州,都是我永久的思念!
   2024.10.28草于星城八一桥边

编辑: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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