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解放军总医院王瑶/韩为东团队在Signal Transduction and Targeted Therapy发表题目为Characteristics of premanufacture CD8 +T cells determine CAR-T efficacy in patients with diffuse large B-cell lymphoma的研究论文。该论文报道与临床预后密切相关的CAR-T细胞重要质控指标。
项目组于2017年1月至2020年1月期间采用CD19-CD20双靶点自体CAR-T疗法，对58例复发难治性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DLBCL）患者完成了治疗，至2022年5月，58%的患者仍处于缓解状态，细胞输注后的24月之后仍有48%的患者处于无疾病进展状态。
图1
为回答“是否CAR-T的内在因素与患者预后存在直接的关联性？”的问题，研究组对58例患者CAR-T细胞的体外杀瘤能力进行了比较，观察到临床获得完全缓解患者的CAR-T细胞的抗瘤活性明显高于未获益患者，CAR-T 细胞的多种表型分析结果显示CD45RA+CD62L+CD8+的干性记忆样T细胞（CD8+TSCM）的含量与患者临床获益显著关联，CD8+TSCM在CAR-T细胞中含量>15%的患者的临床获益与长期无病生存显著优于与含量<15%的患者（P=0.002）。
图2
对6例CAR-T治疗后进展患者与6例治疗后持续完全缓解超过24月患者的CAR-T细胞转录组测序分析，结果显示持续缓解患者（DR组）的CD8+CAR-T细胞中的记忆相关基因（CD27, TCF7, CCR7, LEF1, BACH2, SELL，CAPG等）的表达水平显著高于治疗后进展组患者（PD组），而激活与耗竭相关基因（GZMK, TBX21, EOMES, TOX, TIGIT, SP140等）的水平明显低于进展组。单细胞转录组测序信息分析结果显示，获益患者（CR组）的CAR-T细胞中TSCM细胞的干性基因特征基因（TCF7, LEF1, SELL, CCR7, CD27, IL7R与TNFRSF6）的平均表达水平高于治疗后进展组（PD组），值得注意的是，治疗抵抗组患者CAR-T细胞中TCF7+CD8+T亚群伴CCR7丢失，进一步多基因特征分析认为，CAR-T中的具有记忆特征表型的CD8+T细胞，如果CCR7不表达同时伴随LAG3, TIGIT, GZMB, GZMK, GZMA, GZMH, NKG7和EOMES 等基因的表达增加可能是临床治疗不获益的关键的特征性标记，表明CAR-T细胞中记忆特征CD8+T的转录组特征与临床预后密切关联。
图3
为进一步回答“CAR-T细胞中记忆表型的特质是否取决于初始T特质？”的问题，研究组对11例治疗后进展与26例治疗后长期缓解患者的初始T细胞开展了细胞亚群构成、功能与表型分析，发现长期获益组患者初始T细胞中CD45RA+CCR7 +CD62L +naïve T 比例显著高于进展组患者，而 CD45RA +CCR7 −CD62L −TEFF与 CD45RA−CCR7 +CD62L+ TCM比例在治疗进展组中高。TCR刺激激活初始T细胞后，长期缓解组患者T细胞的GZMB, IFN g and TNF a表达显著高于进展组患者。转录组测序高通量分析显示进展组与获益组患者初始T细胞与其对应的CAR-T细胞具有同质差异性，表明两组患者中CAR-T细胞的记忆特征基因谱系差异来源于初始T细胞的差异。
图4
接着，研究组对进展组与获益组患者的CAR-T细胞及制备前的初始T细胞进行了TCR与单细胞转录组测序分析，发现治疗后进展组患者初始T细胞中的CD8 +TCF7 +CCR7 –细胞较获益组高，且伴有激活相关基因的表（GZMB, GZMA与IFNg等），以TCR为标签的分析结果显示了初始T与CAR-T的一致性的对应关系。
图5
该研究提示CCR7+初始T细胞的含量是CAR-T细胞一个重要的质控指标，与CAR-T输注后患者的临床响应性与长期缓解具有显著的关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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