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加斯加(Madagascar),不是伊隆.马斯克“迁怒汽油车人”:not elon musk who is " mad-at-a-gas-car-ian"。
但也不要想当然地认为这里会有“mada”,很多时候大家都是用手动的:渡河就是用手拉绞盘的方式。“ Gas”也是没有的,当地做饭都是用木炭。“car”,在当地称为“taxi-brousse”,是经过改装的卡车,一次能坐100人,只能以每小时1-20公里的时速行驶。
马达加斯加人是非洲和亚洲的独特融合,其文化与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文化独一无二。由于地理和近代历史的原因,该岛相对孤立,但保留了传统的生活方式、仪式和祖先信仰。
原本马达加斯加的最初印象,基于热门动画梦工厂电影。但现实是,这是一个世界上最贫困的国家。
马达加斯加,依然称得上是一个珍贵而独特的岛屿。
很享受在这个与动画片情节完全不同的国家里的旅行,虽然看起来也有少量的冒险成分,但是正是随机搭乘大众交通工具的旅行,让我体验到了所有新的原创日常生活情节,和各路人马超现实的阵容出场。
米兰•昆德拉所言:人生没有排练,天天都是现场直播,这就是生命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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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达加斯加最北出发,沿着东海岸到最南端,然后再横跨到西海岸,怎么看都是一个“不靠谱”旅行计划。
因为经济发展水平和历史的原因,马国除了首都通往有著名“猴面包大道”的穆隆达瓦,和同样到处可见面包树的西南最大城图利亚拉,以及北部经济好一些的城镇,其余大多数地区国道,都是坑多路险、雨季堪称“地狱之路”的状态。
因此,此行行进速度非常缓慢。从马国最北端出发后,只能沿着东海线向南行进。以香草和港口经济为主的安卡拉哈往南的400公里,目前的国道还不能通行,需从海上绕行400公里。
经过36小时的颠簸、花费了相当于人民币150元船票的货轮,终于把我送到了东部最大的港口城市:塔马塔夫。
之后600公里,刚开始还有可以乘坐“taxi-purs”面包车,但是渐渐的,交通工具变成了三轮摩托车或独木舟。后来国道干脆消失不见,只能乘坐客船在运河航行:好在这种模仿船上马达声音、在马尔卡什语(马达加斯加人自称为马尔卡什人,当地语言叫马尔卡什语)中被叫做“卡达卡达”的客船,运费低廉,沿途物产丰富,更好的是无需担忧路况:荡漾的水面非常平静,也非常平坦、平稳。
走访了6个很不错的小村镇:其中5个没有通电,没有网络,有一个google地图上都没有标注,但是它也是最美的一个。
住了二天,住宿费是三元一天,天天都有咖啡。
潘嘉兰运河2020年才被疏通到到马南扎里,之后的路程就只有货运了,人们可乘坐“taxi-purs”面包车。
到了法拉凡加纳,运河消失入海,到达万加因德拉努 的小镇后,之后的国道就越来越难,通行车辆也越发稀少了。
在几乎放弃等待的时候,正好遇上山东高速在此地给修筑道路的中国小伙儿,搭了他的便车去前线工地。
一路上全是当地人骑着自行车、赶着牛车、更多的是头顶着各种家什,在路上按照不同速度前行。而他则给我讲这条路在雨季时候多么艰难:有的地方根本不能通行。
在工地吃了几顿前所未有的饱饭!但是前行依然无望,只能坐公司拉料的卡车返到料场附近,走了二公里,又搭独木舟过河之后,拦了一辆怀里抱着一只公鸡的当地人的摩托车返回。
未曾料到到了镇上,就遇上了能够前往下一站的小型载货车。
只是在货车后车厢非常拥挤,而且灰尘极大。而深夜到了贝法西 后,停车要休息了,冷的要命,6个人就在一个空房间的席子上合衣而眠。
前面的河流没有渡轮了,只能等明天过了河才能接上“联乘航班”。
第二天,划了一小时独木舟后,又自己沿着河边走了一公里,终于看到前来接站的四驱越野车。
和四驱越野车当经过最后的80公里无人区,时时需要徒步。最后一段是铁十八局的修筑路段,开始好起来了!
正想着当天可以赶到的时候,司机说,今晚住下,明天四点出发。不敢相信,但是的确如此。四点起来后,到了六点,喝完咖啡,我们才继续走最后的90公里。
终于在6月25日、马国国庆日的前一天,在明媚阳光里,和陶拉纳鲁满城色彩缤纷的当地人一起欢快地庆祝了国庆!
在一家当地人特色的旅馆,很大很有当地风格,用了大量的木头来装饰,也有很多显得古旧的木雕。选了一间阳光明媚的房间,服务人员说下雨的时候这房子房顶会漏雨。
开始谋划由陶拉纳鲁前往西南部最大的城市:图利亚拉的旅行。
除了一次乘坐二次乘由卡车改装的大客车:“taxi-purs”,还有二次乘坐“卡达卡达”:这次卡达卡达”不是客船,是指皮卡货车。
第一次乘坐改装大客车非常顺利,坐在驾驶室。第二次就是极为不顺:最最后一排不说,还几乎没有坐下的位置,后面的门上吊着二个修理工,尘土涌入不说,6个小时之后,我错过一个小镇,本来40公里不到的目的地,被我错过,我居然跑了130公里。还给坐过站了:因为我跟不知道到哪里了。
在马达加斯加最南部、也是最贫困地区的村庄:贝蒂乌基,国道只是一条沙土的道路,没有垫层和柏油。头天我已经在车站打听到出发时间,是第二天凌晨4点,所以早早起来,在星光下踩着厚厚的沙土准点到达,却发现路边堆满了行李,有几个人已经先到了。
二个小时后,天已经蒙蒙亮,还是不见车的影子。
这回和上次四点起来坐车不一样,那一次是经过了十次渡船运输、80公里无人区内多次全车人下来徒步才能通过的艰苦路段,而这是班车的始发点啊!而且我反复和数人确认了时间的。
只能捉过路的人来拍肖像。好在大家早上不忙,都能愉快滴配合。
在五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到了上午9点,车子才正式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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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潘嘉兰运河的美丽风光比,南部荒蛮的土地显得更加健康。
有一天,正在皮卡上颠来颠去,突然发现路旁当地人墓穴上的独特木雕非常有趣:居然还有飞机和卡车。这个飞机莫非就是模仿动画片里的?
正在遗憾车子不能停,没想到走了一会儿车子居然坏了!赶紧跑回去拍了几张。但却被旁边住的居民给发现了.....随后场景是这样的:一个举着相机飞奔的人,被几个举着菜刀的当地人追!
千钧一发时刻跳上了皮卡,但司机却是装模作样地检查方向盘,就是不肯启动......
“mora mora”!,坐在车斗里的大婶指着我T恤上的马尔卡什语说。
“mora mora”一般代表“慢慢来”。马尔卡什语喜欢用叠词,“mora mora”更是用在各种场合。它包含多种含义:做事时是指“慢慢来、放轻松”,买东西时是“少一点”,砍价时是“便宜一点”的意思。
其实,这就是马尔卡什人的生活理念。
每次漫长的等车,我的思绪从未跳跃到《马达加斯加》动画片的紧凑情节之中,耳边却会反复盘旋着唯一会唱的那首Denise的歌:“mora mora jalousie oh, fa ny foko anie ka tia oh,i ndoso mora jalousie oh, fa zaho anie ka mankafy oh……(别嫉妒哦,我的心爱你,别嫉妒哦,你会享受的…)”
马尔卡什语单词并不像刚学时想象中的那么简单。“mora mora”就有很多隐喻,它也代表“简单、易于管理”、“幼稚的”、“柔软的”、“虚弱的”……一切都取决于上下文。
“mora mora”还意味着平静和坦然。这次慢节奏的旅行,每天都带给我清晰的记忆,那些传统的生活方式、仪式和祖先信仰,印度洋的波涛和星空,包括那些飞舞的萤火虫,还有周末教堂舒缓的和声,和旅行车里听到的那些歌,海岛和运河的迷人风光,都非常活跃和真实。
在首都休整之后,和朋友一起前往西海岸,开启了一段寻找猴面包树和石林之旅。穆隆达瓦北部200公里和南部的穆隆贝,一直到图里亚拉,断断续续地和猴面包树相逢,对它的印象也早就超出之前印象。
只有2条火车线路的马达加斯加,火车时常在雨林中穿梭。到站时间不固定,出发时间也很随意。有次我下车溜达,火车居然溜走了,好在起步龟速,穿着拖鞋的我都轻松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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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达加斯加独特之处之一,是国民性格易于别处。我似乎找到了动画片和国家公园之外的一个马达加斯加。在这个没有人会为时间愁眉苦脸的巨大岛屿上, 人们依然目光纯净,简单单纯。
无论是坐客船、货船,还是坐客车,平均时速都是每小时10公里左右。每到一处,都有不同的问候方式,有的事方言。每一句问侯,都会有回应。如果你首先问侯,他们回复也会用你一样的音调和轻重语气,非常准确和谐。
在这样一个难得的旅行之地,每天每时每刻,都会有稀奇可看。同时,我所有的情绪表露都会被路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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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亿年前,这片大陆与非洲分离,冈瓦那超大陆在早侏罗纪解体后,马达加斯加岛在约8800万年前从印度板块分裂,当地的原生动植物因此得以在相对隔离的自然条件下演化。
马达加斯加也因此成为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80%的野生动植物都是该国独有。它也拥有了如今的一切:荒凉的海滩、热带森林、山脉、多刺森林、水稻梯田高地。
尽管马达加斯加有4,500公里的海岸线,但马达加斯加仍然没有工业化鱼类养殖。人们依然用古老的方式捕鱼,因为它已经世代相传,不会损害海洋环境。
非洲比任何其他地区都更容易受到世界不断变化的天气模式的影响,马达加斯加尤其是。人们依靠降雨来种植粮食。岛上多样化的生态系统和独特的野生动植物种类,也日益受到迅速增长人口侵占的威胁。
2023年,气候变化引发的严重干旱、热浪以及比以往更加剧烈的风暴持续影响着马达加斯加儿童的生活。
据世界粮食计划署称,马达加斯加被认为是非洲受飓风影响最严重的国家。长期干旱、反复发生的洪水、飓风和流行病影响着生活在马达加斯加南部和东南部地区本已脆弱的人口。
2021/2022 年的近乎饥荒被描述为可能是历史上第一次气候变化引发的饥荒(贝克,2021 年;联合国新闻,2021 年)。2023年1月19日至3月3日期间,切内索和弗雷迪两个气旋在马达加斯加北部、东南和西南海岸登陆,风速接近200公里。大雨造成大范围的洪水。
世界粮食计划署发言人表示,马达加斯加南部和东南部地区有 220 万人面临严重的粮食不安全状况。
马达加斯加的人类发展指数(HDI)在162个国家中排名第189位,属于人类发展最低的类别1。在收入贫困方面,74.3%的人口每天生活费不足1.90美元。
2003年,在全球饥饿指数(GHI)报告中,马达加斯加的 2023 年 GHI 得分排名第二,为 41.0,被认为令人震惊。
马达加斯加有超过一半的人口(51.0%)营养不良,39.8%的儿童发育迟缓,7.2%的儿童消瘦,儿童死亡率为6.6%。
MODA分析结果显示:
近三分之二的马达加斯加儿童(66.9%)遭受多维贫困。大约五分之一的马达加斯加儿童(18.4%)遭受极端多维贫困。
多重剥夺重叠分析(MODA)显示,超过三分之二(3.67%)的马达加斯加儿童至少在两个幸福维度上被剥夺,近四分之一(6.23%)在七个维度中的四个或更多维度上遭受剥夺。
今天出生的马达加斯加儿童成年后的生产力只能达到37%,如果她能够获得全面的健康和教育服务。这种生产率差距使马达加斯加在全球人力资本指数中垫底。加强对教育、卫生和社会保护的投资,对于让快速增长的年轻人口抓住经济增长带来的机遇至关重要。改善最贫困人口的健康和营养服务以及加强社会安全网对于帮助减少影响 47% 儿童的发育迟缓也至关重要。
后记
当我回到安稳的家中,又和家人一起看了一遍《马达加斯加》,那个加入狮子亚历克斯、斑马马蒂、长颈鹿梅尔曼、河马格洛丽亚和一群搞笑、聪明的企鹅,逃离中央公园动物园,踏上意想不到的旅程,前往朱利安国王的马达加斯加的古怪世界。
笑点还是那么多,音乐依然那么爆!大家最后一致同意:无论是对亚历克斯还是对企鹅企鹅还是每个观众来说,马达加斯加仍然是一个理想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