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9月，Economics Letters发布了“The impact of mobile money adoption on firm innovation ”一文。此文通过对16个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的企业层面调查数据，发现了移动货币通过更多地获得贸易信贷和银行贷款来改善企业的流动性，从而促进了创新。研究结果表明，刺激发展中国家创新的政策措施可以集中在激励企业采用移动货币上。中国人民大学金融科技研究所（微信ID：ruc_fintech）对研究核心部分进行了编译。
来源 | Economics Letters
作者 | Francis Osei-Tutu , Daniel Taylor
编译 | 颜滋琳
创新被广泛视为可持续经济增长和发展的前提，尤其是在发展中国家。因此，促进企业创新是大多数政府和政策制定者的重要政策目标。这一目标的重要性在学术文献中得到了广泛的体现。移动支付是一种允许用户通过手机，存储货币价值并通过简单的短信进行快速和安全转账的系统。用户可以通过基础手机进行存取款或转账，即使接收方未注册移动支付账户或使用其他运营商网络也可实现。这一功能在基础设施薄弱、银行业发展不足的发展中国家尤为有用。
在非洲，移动支付已成为经济主体的首选支付方式。例如，2011年肯尼亚的移动支付代理数量约为银行网点的32倍。研究表明，企业使用移动支付能够带来诸多好处，如降低金融交易成本、促进固定资产的获取、提高劳动生产率以及改善融资渠道。因此，本研究旨在探讨移动支付的采用是否影响企业的创新能力。
已有研究发现了推动创新的多个因素，包括企业层面的因素，如企业的规模和所有权结构（Bhattacharya和Bloch，2004；Ayyagari等，2011），以及国家层面的因素，如文化背景和银行市场的特征（Machokoto，2024；Machokoto和Omotilewa，2024）。然而，在现有文献中，关于移动支付采用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尚未得到充分的探讨（Jack和Suri，2014）。移动支付在发展中国家的广泛应用带来了诸多好处，包括降低金融交易成本、促进固定资产的获取、提高劳动生产率以及改善融资渠道（Beck等，2018；Gosavo，2018；Islam等，2018；Konte和Tetteh，2023）。通过利用移动支付记录，企业可以展示其信用，从而获得更多的贸易信贷和银行贷款。此外，移动支付还通过连接供应商和客户网络来促进企业获取资金和信息的交换。这些因素加速了企业的现金流，提高了流动性，为其创新活动提供了资源。该研究使用了世界银行企业调查（WBES）提供的数据集，这是一个由世界银行进行的综合性企业层面调查，旨在收集各国的商业环境和企业绩效信息。调查对象包括不同行业的正式（注册）企业，覆盖小型、中型和大型企业，数据通过与企业主和高管的面对面访谈收集。WBES包含一个关于企业是否使用移动支付进行交易的问题，在限定了这一问题有数据的国家后，最终样本包括来自16个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的5553家企业。为衡量企业创新，研究参考现有文献设定了四个变量：流程创新（如果企业引入了新的或改进的流程）、产品创新（如果企业引入了新的或改进的产品）、研发活动（如果企业投入了研发活动），以及“任何创新”这一综合变量（如果企业参与了前三项中的任意一项）。虽然创新的自我报告指标可能存在一定的测量误差，但在发展中国家，这种方式仍较为可靠，因为这些国家的创新往往通过采用或模仿成熟的外国技术来实现，而非通过推动技术前沿的创新产品和服务。研究的核心解释变量是移动支付的采用。根据现有研究的做法，移动支付变量（MMoney）根据企业是否回答“使用”来定义，如果企业使用移动支付进行交易，则该变量为1，否则为0。为检验移动支付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研究采用了Probit模型，具体公式如下：其中，变量解释分别为：Innovation为二元变量，表示位于国家k的企业i是否进行创新；MMoney为企业是否使用移动支付进行交易；X 表示控制变量；Φ为标准正态累积分布；ε为误差项。为控制未观察到的异质性，研究加入了年份、行业和国家的固定效应。本研究检验了流动性改善是否作为中介变量，促进了移动支付对创新的正面影响。如果这些传导渠道有效，将其纳入模型应影响移动支付对创新的估计效果。结果显示两个发现：首先，移动支付变量（MMoney）的系数在所有估计中均显著为正；然而，当将所有变量纳入模型时，移动支付对创新的估计效果从0.083显著下降到0.077，减少了约7.8%。其次，研究发现，与预期一致，更高的流动性（通过贸易信贷和银行贷款衡量）与更高的创新水平相关联。总体而言，这些估计结果证实了移动支付通过改善资金可用性来增加企业创新的能力。研究进行了多项稳健性检验，以验证结果的可靠性。首先，为了解决潜在的内生性问题（例如，创新型企业更可能采用移动支付），研究采用了工具变量方法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即使在控制了内生性因素后，移动支付对企业创新的积极影响依然显著。其次，研究使用了替代性指标来衡量创新（如组织创新和营销创新），结果同样支持移动支付对企业创新的促进作用。为确保结果并非仅反映企业普遍使用手机技术的现象，研究在模型中加入了企业是否使用手机的变量，结果显示移动支付的影响依然显著。最后，研究将标准误差按企业层面聚类，以进一步验证模型的准确性。总体来看，在所有稳健性检验中，移动支付的采用对企业创新的正面作用依然保持显著，充分证明了研究结论的稳健性和一致性。本研究探讨了移动支付的采用是否会影响企业创新。通过利用来自16个非洲国家的世界银行企业调查（WBES）企业层面数据，研究发现移动支付的采用确实提高了企业创新的可能性。进一步分析表明，使用移动支付的企业通过获得更多的贸易信贷和银行贷款来改善流动性。研究结果在多项稳健性测试中保持一致。综上所述，本研究为政策制定者提供了有价值的见解，建议发展中国家可通过鼓励企业使用移动支付进行交易来促进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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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 徐赫聪
编译 / 颜滋琳
排版 / 薛婧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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