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疆无人机遭美国制裁：科技战中的博弈与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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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透社12月9日报道，美国国会众议院本周将投票表决一项年度军事法案，可能禁止中国无人机制造商大疆（DJI）和道通（Autel Robotics）在美国市场销售新型无人机。这份长达1800页的法案要求美国国家安全机构在一年内评估这两家公司是否构成“不可接受的国家安全风险”。
这是美国正在考虑的一系列针对中国的措施之一。在中国对美国半导体巨头英伟达展开反垄断调查之后，美国政府再次对中国企业TikTok和大疆下狠手。但这一切的起因是美国政府为遏制中国在高科技领域的崛起，将140家中国企业列入“黑名单”。作为回应，中国宣布限制镓、锗等关键材料出口至美国。然而，这并未让美方收手，反而进一步限制TikTok出售给非中国买家，并准备禁止大疆和道通在美国销售新型无人机。中美科技战再度升级!
图1 大疆出口产品信息（部分）
数据来源：瀚闻资讯《全球贸易监测》（GTM）系统（gtm.sinoimex.com）。
2024年10月-12月大疆出口最多商品是HS编码为880622的无人机，这一编码涵盖仅使用遥控飞行的飞机、最大起飞重量在250克—7千克之间的航拍无人机。大疆作为全球领先的无人机制造商，其产品在国际市场上享有广泛的认可和需求。
图2 不同类型无人机编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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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880622的无人机为例进行探，2023年，中国出口无人机方面表现突出，总出口额达到9.13亿美元。
图3 全球无人机出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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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中国出口各类无人机共279万架，其中，出口“仅使用遥控飞行的飞机、最大起飞重量在250克—7千克之间的航拍无人机”85万架。无人机在农业、物流、环境监测等多个领域的应用不断扩大，随着行业内企业数量的增加和产品种类的丰富，中国已成为全球最大的民用无人机出口国，展现出强劲的发展势头和市场潜力。
图4 中国出口无人机数量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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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中国各省无人机出口情况显示，广东省是最大的出口省份。值得关注的是，内蒙古自治区无人机出口额达710万美元，增幅高达34130%。
图5 中国各省无人机出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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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议员们对“大疆无人机会对美国国家安全构成威胁”表示担忧，而大疆对此予以否认，称这一法案“仅基于设备的原产国，就限制美国无人机运营商购买和使用合适设备的能力”。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无人机制造商，大疆在美国市场销售了超过一半以上的商用无人机。大疆指出，如果没有任何机构完成相关研究，其产品将被自动列入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FCC）的“受管制清单”。这意味着该公司将无法在美国市场推出新产品，仅仅是因为没有机构愿意承担研究其产品的责任，而并非自身原因。大疆强调，这种情况显然不公平，并表示其产品已定期接受独立安全审计。
图6 美国进口无人机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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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疆无人机在美国广受欢迎，特别是在军事领域，尽管美国政府对大疆多次制裁，也未能阻止大疆无人机在执法和军事领域的普遍应用。
美国各地的警察部门已经开始使用大疆无人机以应对日益严峻的治安问题。“零元购”、枪击案等事件频发，使得美国警察成高危职业。在这种背景下，警方越来越依赖无人机提高安全性。通过无人机追踪并监视犯罪活动，从而制定合理的对策，最大程度减少伤亡。如果美国禁止大疆无人机，无疑会引发警察部门的强烈反对。
另一个忠实用户是美国军方。虽然大疆无人机是民用产品，但是经过适当改装，同样可以用于军事目的。与价格高达数百万美元的美国军用无人机相比，大疆无人机仅需几百到几千美元，且性能优秀，性价比极高。在执行一些危险巡查任务时，即使无人机损坏也不会造成很大损失。
尽管美国数次对大疆实施制裁，但市场需求依然强劲。数据显示，美国90%的相关工作者使用大疆无人机，其中包括执法、军事、农业和紧急救援等多个部门。即便如此，美国官员任然想方设法打压大疆，甚至指控中国“纵容”俄罗斯破坏乌克兰。乌克兰副总理米哈伊洛·费多罗夫也控诉“大疆关闭了乌克兰的云哨功能，但对俄罗斯继续开放”，怒斥大疆是帮俄罗斯作恶的帮凶之一。对此，大疆多次回应，强调大疆并没有掌握用户的数据，“大疆向俄罗斯单方面开放使用”的说法是无稽之谈，并指出民用无人机也无法直接导航导弹。
图7 俄罗斯与乌克兰进口无人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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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疆被迫站上风口浪尖后，与大疆合作的万得城电器（MediaMarkt）同样受到波及。因销售大疆无人机，万得城的推特账户被网友刷屏。随后，万得城下架了大疆产品。美国之前对华为和TikTok动过手，现在，中国的无人机企业又成为美国政府的“眼中钉”。根据外媒报道，中国的供应商们开始减少甚至停止向美国和欧洲出售无人机的关键部件，比如马达、电池和飞行控制器等。
图8 中国出口美国无人机零件情况
来源：瀚闻资讯《全球贸易与产业增长实验室》（GTI）系统（gti.sinoimex.com）。
彭博社指出，这可能是中国在贸易问题上加紧管制的第二个“大动作”，预计最快明年1月将收紧无人机出口限制。美国过去已经有5次制裁大疆，全部失败，这次美国卷土重来，中国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如果中国加大反制力度，可能会对本土的无人机产业带来伤害。
美国制裁大疆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希望为本土无人机腾出市场空间。skydio号称是美国最大的无人机生产商，但全球市场份额仅为5%-6%，无论是技术还是产能，与大疆的差距十分明显。尽管如此，skydio却是乌克兰的主要供应商，然而在俄乌战场上，skydio的产品被乌克兰士兵吐槽“又贵又垃圾”，常常出现故障，甚至在俄军的干扰下，无法正常起飞。skydio的无人机放在中国，都不需要与大疆比较，其他江浙或广东制造商生产的无人机都比skydio性价比高、出货规模大。
图9 skydio出口信息（部分）
数据来源：瀚闻资讯《全球贸易监测》（GTM）系统（gtm.sinoimex.com）。
前段时间，中国对美国这家最大的无人机生产商反制，导致skydio面临严重的供应链危机，生产一架无人机都艰难。缺了美国，大疆依然是全球最大的无人机厂商。但没了大疆，美国面临的损失将更严重。
随着贸易战、科技战加剧，从华为到TikTok，再到大疆，无不反映出美国在科技领域的紧张和担忧。这些制裁措施虽然声称是为了保护国家安全和本土产业，实际上却暴漏了美国对中国制造的依赖。从芯片到无人机，中国在科技制裁中逐步取得胜利，并展现出反制的实力。
从长远来看，任何单边主义行为都不利于构建开放包容的世界秩序。只有通过平等对话与合作，才能实现共赢，才能跳出零和博弈的陷阱。当前形势复杂多变，唯有不断增强自身实力，才能在国际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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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李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