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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园 曾经的乐园(第二版)
作者崔石平
早先的宁园让人无法忘怀。
它是一个面积较大的综合性公园,以生动的野趣和丰富的活动见长;它又是全国唯一的铁路公园,铁路职工及家属可以凭证件免费入园,我和许多同学少年时耽玩于此。
宁园有三个门,西门为正。一进去荷花仙子笑迎,左拐是深远的大西湖,湖中有座老亭。狂风袭来时,大西湖惊涛跃起,浪花扑过甬道,击得右边的荷叶扭起伦巴,珍珠蹦散。我有些同学曾在宁园幼儿园上日托,早晚由带包厢的三轮车接送,他们经此洗礼时,个个高兴地直叫,恨不得变成海燕。
宁园的路曲折起伏,有的爬拱桥,有的伴画廊,有的钻幽林,有的环坡岗;宁园的湖大多相通,划船逛一圈儿好手也得老半天。有个孤岛叫琵琶岛,草蔓萋萋,传说上面有野生动物,我曾想爬上探秘却未成。因为摆弄不好小船,怕掉到水里洗个凉水澡。
宁园各湖都有鱼,荷花池特有红鲤鱼,同学的哥哥有一次雨霁在那垂钓,隔几分钟就甩起一条鱼,馋得一帮人盯着鱼篓。
沿大西湖的围堤走,屡屡可见石壁上攀着青虾。有人垂下小纱网,悬根骨头诱惑,间或有虾上当。我耐不住寂寞,只干见效快的事情。大西湖里面的围堤有残缺,边上常漂来树叶和垃圾,有时小王八也混迹其间观景览物。你若无金睛火眼,准把甲壳当成枯叶。我轻轻挪到跟前,慢慢蹲下,手悄悄前伸,“唰!”地一抄,擒获了。然后用鱼缸或罐头瓶养起来,任它们缩头绝食进行抗议。
宁园过去有许多动物。豺狼虎豹太傲慢,鸟类太贫嘴,梅花鹿珍珠鸡孔雀又太内向,我们便去逗狗熊、逗猴子。它们为能品到佳肴,不惜一再受骗。骆驼、山羊很朴实,给点儿鲜草就陪人玩。可爱的大型动物,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蟹之味美,它们将一切献给了铁路职工。度荒时期,父亲曾说:“最近地区食堂的菜都是骆驼油炒的”。文革期间,不知是人们顾不上养了还是动物也犯了错误,它们数量锐减。宁园职工大多尝过狗熊和野猪的味道。
主管宁园的张爷资格老、点子多、路子硬,隔一阵就弄来新鲜东西,如铁树开花、恐龙骨骼、娃娃鱼,宣传得整个天津市都知道。我最喜欢的是水族馆里的热带鱼,奇形怪状、五彩缤纷,有的竟是透明的,弄得我把家里的金鱼全倒了,换成了黑玛丽。
宁园对体育爱好者颇有吸引力。宁园的湖一般不让游泳,怕出危险,设有正规管理的游泳池,后来开辟了一个更大更深的“天然游泳湖”,主要供团体活动。我们男生常去那里逞强,一游老半天,我尽管未练成“浪里白条”,后来到北戴河防鲨网外转两圈儿仍没问题。
作者(右)与儿时伙伴在北宁公园留影(前面是马建伟👍)
园内的火车头体育场我也常去。除了找马场长的孩子打乒乓球,还盯着足球比赛和运动会。那时天津好像各站段都有足球队,铁路分局的火车头足球队闻名全国。我记得有个绰号“小摩托”的边锋速度极快,过人动作令人眼花缭乱,常引起全场掌声与喝彩。有些队员的水平不亚于现在的国足。
宁园本身有图书馆和多种娱乐场所,分局工会的文化宫、书画协会等也设在这里,使其文化活动自然多于一般公园。
宁园礼堂常有文艺演出。上世纪60年代,列车段、机务段等单位的宣传队搞得很火,自编的节目让人感到很亲切。铁路分局文工团从部队接收了一些转业的文艺人才,水平能与专业抗衡。有一对男女声二重唱,酷似战友文工团的张振富和耿连凤,我们百听不厌。
后来搞学唱样板戏汇演,我们也常去看。内容早就腻了,主要去看热闹:比比哪个李玉和唱得最好,哪个鸠山最像电影里的日本鬼子,最希望杨子荣的枪不响了看演员如何着急……
宁园的电影院、剧场也不空闲。每到炎夏便搞“消夏晚会”,北站地区万人空巷。园内冒出若干舞台,装饰许多场地,有演唱节目、有戏剧、有曲艺,还有露天电影,各处放的片子皆不同,让人发愁如何分身。有时只好打探消息,选层次最高的看。
有一次天津歌舞剧院与开滦煤矿文工团同台献艺,女报幕员一开口我差点没昏过去:“我代表开滦煤矿36万职工及家属……”中国有这么大的单位?!他们的节目倒是很厉害。当然本市的节目也不含糊,特别是名角于淑珍压轴,女高音独唱,返场再返场。依稀记得第七首是毛主席诗词歌曲《长征》,她嗓音依旧,响遏行云,全场掌声经久不息。观众这难得的享受应归功于宁园。
说宁园过去这么好那么好,决不是颂古非今,而是说我们赶上了宁园历史上的一个繁荣期。现在人们在家能上网,似乎想玩什么玩什么,没必要大热天跑外面喂蚊子去。不过,那种融入大自然、汇入民众激流的畅快在电脑中是体验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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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修竹君
编辑:王秀成 朱 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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