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伯公-孙崧樵的子女及后辈们(一)
作者:黄海文 孙朗
我大伯公孙崧樵的子女,在孙氏《洋厝厝后刊环公派下家谱》中记载如下:公(孙崧樵)原配曾氏,生子若琅,又名基生;生二女,一女若珠,适塘黄黄振家;二女玉琼,适霞美黄磐石;继配周筠青,生子若璟。
写此文章,是因为我和孙玉琼(我称漳州姑)的大女儿黄海文(现年74岁)联系上,她告诉我关于她妈妈、爸爸及其姐妹和后辈们的一些事情,还有她所知道的关于我们洋厝厝后刊孙氏家族的点滴信息。我在此整理了我们的聊天记录,以做回忆的素材。
一、海文姐眼中的外公孙崧樵
我外公我觉得他很威严,小时候我很怕他。他的医术很好,特别是妇科,好多人不会生育的,服了他开的药方后,没多久就生宝宝。还有他很爱国,1955年放弃国外高薪,回国内从事救死扶伤的医学工作。
二、孙朗漳州姑姑孙玉琼
1、海文姐眼中的妈妈
我妈妈(孙玉琼)于1930年12月12日(农历10月23日)出生,1954年9月考上福建师范学院(现今的福建师范大学,当时那个年代能考上大学的大学生都尊称为“天之骄子”,廖廖无几)。我爸爸(黄磐石)是1925年11月7日(农历9月21日)出生,是厦门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一生为教育事业奉献终生。我爸爸、妈妈生养了我们姐妹三个,我是老大黄海文,老二黄海吟,老三黄海新。1955年9月为了我要到上海治病,她转学到华东师范大学。1958年8月她毕业后,在上海培明女中教俄语一学期,后调回到福建漳州一中教书,1972年又调到漳州三中,直至退休。我妈教育孩子,做家务不怎么样在行,教书育人、为人师表倒是蛮合格的。她大学学的是俄语,文革时期因为“反修”学校就叫她改教英语,后来她就一直教英语。可能是遗传基因吧,我二妹黄海吟上大学也是英语专业,和我妈同是福建师范学院校友。我倆个外孙女也都过了英语六级。我因为遇上文革时期耽误了上学,只上到初二就被赶出学校,一辈子当工人。
我妈妈于2004年7月7号(农历5月20号)去世,享年75岁。那年你爸(孙玉玠)和倆舅舅(孙玉琛、孙若璟),还有你姑姑(孙枣英)都有来送她。
2、海文姐儿子眼中的外婆
外婆(孙玉琼),她在我的印象里是一位性格比较豪爽,对人比较没有戒心,乐于助人,和蔼可亲,精力充沛,活到老、教到老的长辈。她经常帮助她的学生,比如资助一些生活困难的学生,帮学生找工作或者介绍工作等。她虽然退休多年,但还是一直在教学生外语,一直到她生病前。她对亲人特别是晚辈都很疼爱,经常招呼家人到她家里吃饭,自己还做很多好吃的给大家。她性格比较直,对看不惯的人和事都会当面指出,因此免不了得罪人。
三、海文姐的家庭情况
我(黄海文)于1950年11月25日出生的,已经退休二十多年。我有倆个孩子,一男一女。儿子出生于1975年12月2日,1993年就读福州大学机械制造专业,1997年毕业后考公务员在体制内工作;女儿1973年11月4号出生,毕业于漳州夜大,后在糖厂工作,几年后到新华都超市至退休。我有对双胞胎外孙女,老大在华南理工大学读硕士研究生;老二去年江夏学院毕业,自己网上应聘到厦门柯达公司上班;孙子在漳州一中就读。
我的二妹黄海吟,精神分裂症三十多年了,因病一生未婚,现在雇保姆照顾她,每天要服两次药控制病情,我几乎每天都要过去帮着照看。
我的三妹黄海新,养育有一个儿子,于1998年10月5号出生,中专毕业,现已工作多年。
回想起来,曾祖母去世时我还在洋厝村。在崧山小学旁边的曾祖父、曾祖母合葬墓地前的合照(1955年8月19日拍摄),大伯婆手里抱着的小不点孩子就是我。另一张也是在墓前三个女孩的照片,左边坐的是燕姨(孙玉燕,二伯公的二女儿),中间梳辫子的是我妈妈(孙玉琼),右边的是孙朗大姑孙枣英。照完像过后没多久,我就被我爸妈带到上海去治病。那年我生病腰椎结核,已经不能站立走路三年了,因为当年的福建医疗条件比较落后,是我外公(孙崧樵)坚持要我爸妈带我去上海治病的,我外公的坚持改变了我的一生。那几年我生病,孙朗的枣英姑还帮我外婆到县医院拿的药,那时我很小根本不知道,是我妈去世后,和孙朗的姑姑通电话才知道的。时间过的真快,离开故乡半个多世纪了。亲人一个个都走,孙朗的爷爷从台湾回来,我也没能去见面。一个家庭不完整影响了下一代人,往事如烟随风逝,我再不去想那些事情了。我现在过得满充实的,保重好身体,尽量多活几年,让我二妹还能过好一点,我就这心愿了。
四、海文姐描述家族的其他成员
首先是玉琛舅(孙玉琛,孙朗三伯公唯一在大陆的儿子),高中三年是在漳州二中读的,那时候我爸爸在那当教导主任,他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回乡下当了小学老师,后来当了高级教师,晋升为校长。我妈去世他有来送她,我当时也有留他的电话号码,可惜我过后打过去没打通,就没再联系了。你姑姑(孙枣英)我有和她通过电话,她很热情,和我聊起我小时候的事情。
其次是若权舅(孙若权,孙朗的亲大伯)。你大伯真的很可惜,英年早逝。他很聪明,跟着我外公(孙崧樵)学中医很快就出师,在张坂镇卫生院(以前叫“公社卫生院”),文革那年我回洋厝(村)找外婆,她的药吃完了叫我去找你大伯拿药,到那儿他不在值班,护士说他去下队了,就是现在好多乡村,我明白你大伯很不容易,三更半夜有人叫马上就要去,很辛苦。
第三是若玠舅(孙朗爸爸)。你爸都是那个年代(文革)害的,没能上大学,干了一辈子的苦力,我只记得他来漳州郊区的部队营地做木工,见到他时一双手非常粗糙,皮肤晒得很黑,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干活太累了,喝酒喝得上瘾,患上高血压(其实是肝脏受损,全身血液系统衰退性疾病),才会那么早就走了,那年来送我妈妈,我就看他走路有点不自然,璟舅说他有点中风。
第四是若璟舅(孙崧樵的二儿子,继承他父亲医学的衣钵,也是妇科专家)。他才七十出头,新冠期间就走了,太可惜了。璟舅的孩子都很出息,老大(也是妇科医生)和他儿子(现为惠安一中副校长)我有见过,2002年我大舅妈从台湾回来,也有到漳州来过,他们两个和璟舅、舅妈一起过来。我现在没有和他儿子联系,他们原来家拆迁,也没有联系电话。
第五说说我大姨妈(孙若珠)。她有7个孩子,2女5男,63岁就过世。现在他们家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因为我们都没有来往。孙若珠的孙子黄竹,和孙朗是初中(张坂中学)、高中(惠安一中)同学。黄竹的爸爸叫黄远辉,其它几个表兄妹名字我也不是很清楚。在漳州的孙耕,是塘黄那个姑婆的孙子,我也几十年没见过他。他爸爸也是跟我外公学中医的,和你大伯一样。
最后说说台湾的大舅舅(孙若琅,又名基生,永春师范毕业,民国三十七年赴台,一生任教,桃李满天下。)我有他二女儿(孙美莉)在台湾的地址(台湾省桃园县中坜区环中东路)和电话号码,我也没跟他们联系过。我大舅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也不知道舅妈还在不在?那年我妈去世后,我有打过一次电话给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打通后,他们没接,过后我就没再打电话给他们。
小时候这几个舅舅、姨姨都挺疼我的,自从妈妈走后,现在还有几个在世上我都不知道。(经孙朗确认,上面提到的长辈们,除了八十多岁的玉琛舅、枣英姨还健在外,其他都已过世,时间如白驹过隙,物是人非。)
五、海文姐回崧山洋厝村老家
2024年10月6日海文姐儿子带她回了一趟崧山洋厝村老家。五十多年没回来过,有找到老家老宅。房子(小时候住过的“回向楼”)周围邻居都盖了高楼,老屋夹在中间,问了好几个老乡才找到。大门没关,楼下走廊地上都是烂泥巴,还长草。我们上楼去,看到墙壁上挂着三幅遗像,一幅太奶奶,一幅三叔公,还有一幅是我玉璟舅。最后一次见到璟舅时,是二十年前他来送我妈最后一程,想不到二十年后见他时,他在墙上。我和你爸(孙若玠)最后相见也是二十年前我妈去世时,那些长辈一个个都走了!因时间匆匆忙忙没有去山上,也找不到路,只远远的看到山上的石塔(我太爷爷孙进修家族的墓塔),小时候我的眼里见到的是满山的石头,光秃秃的山。现在满山遍野都是矮树林,绿油油的,风景不错,村里人很多楼房倒是盖得蛮不错,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机会回老家了!
海文姐,对我们能聊这么多关于家族的事情,很有感慨。她说:能够在网络上认识你,真的是天意,我也是从来不发朋友圈的,看了你写的那些文章,我感到很亲切。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看了那些文章,也让我知道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在此文章的结尾,我也要衷心感谢海文姐给我提供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洋厝厝后刊孙氏家族的宝贵资料。海文姐培养了优秀的孩子们,更难能可贵是几十年如一日无私地照顾自己生病的二妹,这份血融于水的亲情,始终没有割舍和放弃,这不是每个兄弟姐妹能够做到她这样的。祝愿海文姐健康平安,寿比南山,开心快乐!
(共计3458字,写于2024年12月7日晚上23: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