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累女人泪
第102章/模范丈夫失名节
昨天中午，杨宝财因事去杨小同外婆家，刚坐下便听见隔壁传来一阵耳熟的声音，仔细一听，想不到竟是陈欣欣与周成河在隔壁疯闹。
从两人疯闹中，杨宝财得知陈欣欣被周成河介绍到汽配厂干发料员，月资一千；杨宝财问老人隔壁男女住多久了，老人回说房子是邻居委托她代出租的，那对男女住一个多月了。
包牛二人在一旁听得惊呆了。
杨宝财继续道：“周成河两口子真是一对儿说不清。”
牛同舒深沉道：“两口子的事情从没有说不清，关键是有没有必要说清，说清也没用。”
杨宝财放下酒瓶又嚎了起来，“十多年来，最有理由换人的死守着，最没理由背叛的反倒叛了，唉，狮子老虎听了都要气得哇哇乱叫。他妈拉个抽的贱皮膏！周叛徒！死叛徒！薄情郎！负心汉！早知道就该把周成河弄去沉河！模范夫妻不如破碎家庭。”
“这就叫岁月识人。”
包大海叹着气道：“唉，难怪老话说‘乱点鸳鸯谱’叫错配鸳鸯，惨了，海玫倒霉只有鬼晓得。”
“晓得也没用，一片伤心在夜壶。”杨宝财丧着脸道。
牛同舒笑道：“是‘一片丹心在玉壶’，唐朝著名诗人王昌龄的句子。我看你是只要一开口，离了夜壶话就不成话了。”
“那是就算老天爷晓得了也会哇哇乱叫喊冤枉。他妈个抽，好汉无好妻，混毬搞仙女，凡人倒霉鬼难晓，江姐错嫁甫志高。”
包牛被杨宝财的怪话再次逗得又是一阵嘻哈乱笑。
杨宝财继续道：“连晓娟都说海玫是全厂最有行业气质，最漂亮的女电工，说话都文绉绉的，点儿不像个工人老大姐。难怪我们总埋怨找不到好女人，原来好女人早被暗藏的坏男人收编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牛同舒感慨道。
包大海仍旧担心道：“真让海玫知道了还不气死。”
“是啊，‘模范家庭’终成模范悲剧，幸福窝变成伤心地，从此神话变成笑话了，唉！”
要说当下现象，有好多男女老少，结婚、离婚、同居、甚至胡搞没个准，有不少自觉硬件软件都不错的二婚男女，尤其有些女士，开口闭口要求对方的就是“有车有房，没爹没娘，钞票多得用肩扛”，竟然还说“以人为本”，结果让人弄不清是饭本还是菜本，半路夫妻少恩爱，结发夫妻难到头。
但包大海却为认，欧阳海玫周成河的“模范家庭”从一开始就是假模范，而肖为民罗娟的“知音伴侣”至今仍是真知音。
包大海深有感触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啥东西假不了？”
紧随话音，虚掩的门被推开了，进屋的是杨宝昌、杨宝元。
杨宝财起身道：“大哥二哥来了，大驾光临满屋乱生灰。”
“啥叫‘乱生灰’？那我们不成黑风洞的老怪物了。”杨宝昌唬着老脸道。
“妈妈呢二哥？”杨宝财说着起身离座为两人拿碗筷。
“放心，”杨宝元边入座边道：“善待老人是我们老杨家的传统，有你二嫂护着，亏不了的。”
杨宝昌：“世林咋没来？”
“世林没空。”杨宝财说着将碗筷放在两个哥哥面前。
“那我晚上咋整？”
杨宝元接过杨宝昌的话对包大海道：“小同跟你这么久了，大哥的意思，叫宝财请你们晚上到家里吃饭，没想还碰上了。”
牛同舒：“大海晚上可能也没空。”
“管他有空没空，大不了早开工就是。”杨宝昌操起筷子道。
包大海：“大哥认真了，小同跟我学的是三脚猫功夫。”
杨宝元：“其它猫才两条腿儿哩。我相信大海能做大，真到那时，我就是甩开别人也要为大海跑车，他大发我小发。”
“我也跟着发。”杨宝财边吃着边道。
杨宝昌打趣儿道：“我不管你们发啥，就算发了真元宝真财宝财，最终还得进我的宝仓库。”
杨宝昌的话将大家逗笑了。
杨宝元：“大海，刚才听你说啥真不了假不了的，咋回事儿？”
于是，杨宝财便将周成河与陈欣欣一事重新细说了一遍。
杨宝财依旧火气十足道：“我说周叛徒就是个死鸡……”
“又来了，”杨宝元笑着打岔道：“换种说法。”
杨宝财随口道：“换种说法也能说，周叛徒是个死巴鸡！”
包大海四人被杨宝财的“死巴鸡”逗乐了，就连杨宝财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杨宝昌好容易收住笑道：“世事难料，只有老天爷明白。”
杨宝元：“没你说的那么玄乎，男人猎奇心强些而已。”
“屁话，以往你们总说我最有可能出轨，那我咋从没乱捏乱骑过？”杨宝财犟着脖子道。
“杨宝财有嘴无心无胆，周成河无嘴有心有胆，两种人。”杨宝元吃了口菜后，碰了碰杨宝财道：“你二嫂说，她昨天看见小钟跟个男人走得挺热火的。”
“小钟内心强大哦，啥时候都敢拿刀，知道为啥嘛？”杨宝昌一本正经插话道：“人家小钟动过胆摘除手术，一个连胆都没了的人，自然不懂得啥叫害怕了，就剩强大。”
杨宝元操起酒瓶道：“只要能喘口气儿，我宁愿选择受累。早先我老婆生产时我就在外面听，我的个妈，那惨叫声十多年都响在我耳边。”
牛同舒插话道：“那不咋的，人家在挤肉哩。”
“所以我不敢硬着胆子一试。”
“我敢！”杨宝财扯着嗓子吼道。
杨宝昌拍了拍杨宝财，笑嘻嘻道：“行了老三，别忘了老二说你无心又无胆。我呀，从没想过别的女人，正干对得起，乱干对不起。我是大老粗，说不清啥爱呀情的，真要说到两口子，咋说呢，时间长了亲情倒像回事儿，不然就不会牵肠挂肚。大海，你说呢。”
包大海没想到会被杨宝昌点名说话，于是随口道：“男人是最难的人”
“就是。公配婆，秤配砣，缠死缠活缠成老头儿老太婆，其实大多数人家都是这样的。”
杨宝元喝了口酒后放下酒瓶，抹了抹嘴道：“我不管老婆脾气多坏，从不动她一个手指头。据说，现在女人生产男人可以做陪产，真要看了过程，我敢保证，当老公的绝不会轻易抛弃老婆。男人是牛，女人是花。”
牛同舒笑道：“对，男人是垦荒牛，女人是牵牛花。”
“熬吧，当你从小男人熬成大男人后，就不知道啥叫累了。”
杨宝财喝了口酒后道：“算了二哥，又整你那‘小男人大名言’，烦。其实不是熬不熬的问题，只要变男人就得受累。”
……
作者简介
康亮（真名：李杨康，曾用名：李杨康亮），自由作者，1955年生于重庆，祖籍山西，新三届知青。已出版新人性长篇社会传奇小说《走出肮脏岁月》（上）、《走进阳光岁月》（下），新人性长篇婚姻家庭小说《男人累女人泪》。另著有系列人生故事、知青回忆录、中、短篇小说、小小说、文学短剧。长篇社会题材小说《天下轶事》（上下）写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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