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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利用2019年中国家庭金融调查（CHFS）数据检验数字支付对居民消费的影响，探讨数字支付是否会通过促进消费扩大居民家庭债务。研究发现：第一，数字支付对居民消费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第二，数字支付通过形成心理账户、降低交易成本、提高消费可得性和产生零边际成本的网络效应推动居民消费增加。第三，数字支付在促进居民消费的同时，导致居民信贷需求增加，在总量上提升了包括平台借贷、正规借贷和民间借贷在内的家庭债务规模，可能加剧居民家庭资产脆弱性，但发展消费支出增加并不存在债务扩张效应。数字支付在结构上更有可能提高居民平台借贷占比和正规借贷占比，而对民间借贷占比产生挤出效应。第四，数字支付的债务扩张效应会随着居民金融素养的提升而弱化。
关键词：数字支付 居民消费 家庭债务 金融素养
中图分类号：F822；F830 文献标识码：A
在数字支付快速普及并成为主要支付形式的背景下，本文通过研究发现：数字支付显著提高了居民的总消费支出、生存消费支出和发展消费支出，具有明显的消费促进作用。作用机制在于：数字支付能够形成心理账户、降低交易成本、提高消费可得性和产生零边际成本的网络效应进而推动居民消费增加。进一步研究发现：第一，数字支付在促进消费的同时，显著扩大了居民的信贷需求，在总量上提升了包括平台借贷、正规借贷和民间借贷在内的家庭债务规模，可能加剧居民家庭资产脆弱性，但发展消费支出的增加并不存在债务扩张效应。第二，数字支付在结构上可能提高居民平台借贷占比和正规借贷占比，而对民间借贷占比存在抑制作用。第三，数字支付的债务扩张效应会随着居民金融素养的提升而弱化。
本文的政策建议如下：一方面，推动数字支付普及，丰富数字支付场景，充分发挥数字支付对居民消费的促进作用。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数字支付显著促进了居民消费的增加，而消费是驱动经济增长的第一动力。因此，需要加快推进数字支付的普及，拓宽数字支付与消费服务之间的连接通道，充分发挥数字支付对居民消费的促进作用。除了在需求端推动数字支付的普及，还需要在供给端丰富数字支付使用场景。另一方面，持续提高居民金融素养，有效防范数字支付可能引起的债务扩张问题。由于居民金融素养对缓和数字支付的债务扩张效应存在显著的调节作用，因而需要不断提高居民金融素养，防范由数字支付引起的债务风险。具体来说，需要利用各类宣传媒介，加强金融风险知识宣传力度，扩大金融知识宣传覆盖范围，根据不同年龄阶段、不同收入水平、不同地区居民金融知识掌握水平和需求展开差异化、个性化的金融教育，全面提高居民金融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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