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辛度过最惊险的一年
◎民国·黄旭初
败归逢内变、全省复分崩
李宗仁、黄绍竑和白崇禧受广西省内各将领所怀念拥戴,派员到香港欢迎回省,遂于十八年十一月先后回到南宁,组织护党救国军第八路军,当时在平乐,梧州一带准备堵击张发奎部回粤的粤军,即被迫撤退回粤,广西全省复归完整。
护党救国军是由汪兆铭在香港组织的“中国国民党第二届中央执监委员会议”(这是一个地下的中央)发动指挥的。除第八路外,尚有第三路总司令张发奎,第四路总司令韩复矩,第十一路总司令刘文辉等,其余各路未详,俞作柏、西北军反蒋,都是用护党救国军的名号,以乎也是这个“地下中央”所委。
张发奎由宜昌取道湘西入桂,遵照汪兆铭的指示,和广西的第八路军合图广东,十月卅一日到达桂边龙胜县,彼此便取得了联络,再经灵川、恭城、贺县、信都南下,十一月廿四日,黄绍竑、张发奎在苍梧县北的石桥会晤,商讨联合对粤作战事宜,黄以桂局转变尚未到一个月,诸事都要重新部署,希望第三路能在广西境内稍事休息整顿,再行会师东下,但张以为应乘敌不备,一举东下,即可占领广州,否则军方准备完成,我必难获胜:并且暗示即使广西军队不能相助,也可独力取胜,黄以张决心既坚,无法阻止,又不能袖手旁观,听其自败,于是除留吕焕炎率杨义一师留守广西外,其余全数东下,第三路由怀集、广宁、四会、清远入花县趋广州,担任左翼:第八路由西江经肇庆、四会、清远攻击粤汉铁路正面,并分兵一部攻三水,两路都归李宗仁以中央命令传达所长名义统一指挥。十二月六日,两路都如期在清远附近会合。
对方对我早已防备,其兵力除陈济棠的讨逆军第八路余汉谋、蔡廷锴、蒋光鼐、香翰屏、李扬敬各师和几个独立团外,南京复派朱绍良的第六路谭道源、陈继承、毛炳文三师援粤,何键的第四路由湘攻桂,何应钦为广州行营主任主持作战。
我军十二月七日分由横石、清远渡过北江,攻击前进,第三路作战,初极顺利,将近广州时,十三日被对方猛烈反攻而败退,十四日集中琶江,第八路久攻军田不下,第三路既退,左侧背受威胁,也退。两路都经广宁、怀集回桂。本拟扼守梧州,再行作战,但我军尚未退到信都,梧州已被粤军进占,逼着退往平乐整理,廿八日到达,
护党救国军先后挫败,俞作柏最先,在十月:西北军十一月:石友三十二月:张桂联军也在十二月:最后唐生智在十九年一月;从不复有人再用护党救国这名称。
敌人尾追我军而来,朱绍良部从贺江入八步,陈济棠部从西江入梧州:何键部也由湘入全县:吕焕炎又变叛附敌,据邕浔郁地区:○○○占领左右两江,全省已被四分五裂,危险已极!
围吕略粤南、败朱安桂北
我军在平乐于十九年一月五日将第三路、第八路名义撤销,各自恢复从前的老队号,张发奎为第四军军长,辖李汉魂的第四师和邓龙光的第十二师,杨腾辉为第七军军长,辖杨自兼的第五师和梁重熙的第八师,黄绍竑兼第十五军军长,辖梁朝玑的第一师,许宗武的第二师,梁瀚嵩(副师长代理师长)的教导师和黄瑞华的警卫团,三个军仍由李黄以总司令、副总司令名义统率,白任前敌总指挥。三军在患难中,彼此乃谦抑反省,更加团结,力量反比以前加强了许多。
这时候,粤方分兵向平乐、荔浦进迫,我后方已被吕焕炎所断绝,敌兵数倍于我,情势至为恶劣,经会议后,决定由白指挥第七军、第十五军的教导师和警卫团在荔浦附近拒止当面的敌人:由黄指挥第四、十五两军解决吕焕炎,以固后方。
黄令第十五军先发,第四军跟进,由修仁经县、武宣到桐岭,再分兵出桂平、贵县,衔枚疾走,每日行程都在百里以上,第十五军于一月十九日许师袭占桂平,梁师袭占贵县,吕焕炎在贵几乎被俘,逃归郁林固守。吕部在南宁的蒋武、张寿两团,十八日已被反正的杨俊昌、覃兴两营长缴械,于是后方的危险大为轻减,复以第四军分略钦、廉,转进高、化:第十五军以一部监视郁林,大部沿江东下,袭取藤县,佯攻梧州,并分兵转入抚河,断昭平、蒙山动军的归路。粤军见情势危急,连急撤回梧州,朱绍良部单独留在平乐。
白以教导师守荔浦,其余部队置于修仁以西,朱绍良部(入桂的为谭道源、毛炳文两师和许克祥旅)在平乐一带军纪很坏,人民愤恨,教导师曾于一月底向平乐前进试探,被优势敌军压迫而退归,昭平、蒙山的粤军退后,白遂调集第七军、警卫团、吕部反正过来的伍朝栋和韦恒心两团到荔浦,进攻朱部。令梁瀚嵩率教导师二月一日再前进将平乐方面的敌人全部诱过滩江西岸,五日败敌于马岭、栗木,六日再败敌于龙窝,七日残敌分数处逃过漓江,退往八步,十曰我军追到八步,敌退开建,转往梧州与粤军会合,湘军闻朱败走,遂不敢犯桂林。
招北流惨败、为远集兵疲
粤军由抚河方面退集梧州后,见我军兵力不多,且分散各处;同时,我许师久攻郁林不下,蒋光鼐、蔡廷锴两师遂进占藤县,并以余汉谋、香翰屏两师沿容苍公路前进,企图解郁林之围,收内外夹击之效,黄副总司令乃急调第四军由高州进入容县杨梅附近,以阻止粤军的前进。但主力未到,敌已迫近,不得已退到北流附近,再行拒止,以免其和郁林城内的吕部会合,此时,前有强敌,后有阻碍,情势已极不利,如果任敌会合,我军各处部队,将更难集中应战,于是不得不在北流附近地区进行决战。第四军和第十五军各部,不是由前方撤退,便是由桂平、武林、高州等处远道集合,兵力疲惫,陆续参加,由二月十三日到十六日,和粤军余,香,蒋三师(蔡师在容县)苦战数画夜,终于败北,敌我死伤都很惨重。我军乃退往贵县凭江防守,粤军也不积极追击。
事后黄氏自我检讨说:“北流的战败,关系于我军的气势太大了!事后自然有好些人埋怨我指挥的失当。我自己检讨一下,也确有很多的错误,当我很顺利的袭取贵县、桂平,占领藤县,进兵抚河,威胁粤军,逼迫其仓皇退回梧州的时候,忘了自己的部队是新败之余,实力不厚。同时指挥第四军分进钦、廉、高、化,粤军见我兵力那样分散和单薄,并且郁林围而不下,遂大举进攻,我们要将散在数百里地区内的部队,迅速集合起来,又何等的困难!而粤军力量集中,占着优势,虽然李白在平乐方面获得胜利,但已成强弩之末,不能再进攻梧州,以牵制粤军的前进。我方处在前后受敌情势下,被迫而进行决战,自不能侥幸得到胜利的啊!
我们遭遇了这一次和上次在广州附近的二度损失,各军的实力大减,第四军各师,每师剩下的实力都不过一团,他们的师长都改为团长,团长改为营长,第十五军各师的情形也是如此。可是,官长的奋斗精神,仍和以前一样的旺盛,这却是值得称道的事。
钦廉获饷源、龙色平○祸
北流战后,我军只守着桂平、贵县和横县,两方隔着郁江对峙,我军整理后,为了打破敌人对我的经封锁,于是以第四军攻略钦廉,黄绍竑负责肃清左右江的○○。
第四军已缩编为第卅四、卅五、卅六等三团,以吴奇伟、薛岳、韩汉英分任团长,由副师长李汉魂指挥,自横县出灵山,三月七日占领北海,钦廉粤军东退化县。于是派杨德昭为败政处长,饷源遂有办法。四月二日全军调归入湘。
○○○张云逸、李明瑞在右江,曾乘我军失败,图攻南宁,已进到隆安以南,二月初,李总司令派司令李奇率兵将其击走,收复百色。黄副总司令负责进剿后,以梁朝玑师担任左江,自己亲往右江,三月十一日由南宁出发,十六日进驻平马,○○被击退入东兰附近的大山内,因为○○对当地的民众,曾予以相当的组织和训练,所以我军想继续深入进攻,有相当的困难,有一次,黄召集平马附近的民众讲话,在大雨滂沱之下,还是静肃整齐地听他的话,这便是民众受了○○组织训练的结果,黄在平马月余,不能将○○澈底解决,○○时以游击战术出扰,彼此相持,此时,黄忽接其母逝世恶耗,悲痛心灰,电致李、白、张等引咎辞职,李等覆电恳切安慰:第四军将领并将北流战败的责任负在自己的身上,说是由他们作战的不得力,以解慰黄内心的不安,山中的○○虽尚未肃清,右江的商旅交通已告恢复。旋因兴师入湘而放弃右江,张云逸等又回复其原来的态势。
左江为俞作豫所据,在龙州组织苏维埃政权,梁朝玑率兵一团于三月二十日攻占龙州,俞败逃入越。○○何家荣一股在化峒,经副师长黄鹤龄自果化出向都兜剿扑灭。于是左江悉平。
弃省出湘鄂、会师图中原
汪兆铭因张桂联军攻粤失败,更积极进行北方大规模的活动,当时的情形:凡拥有兵力和地盘的将领,多不愿实行编遣以削弱自己的力量,但不便公开反应;凡因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而失意的国民党人,都反对三全大会,然又无力推翻既成的事实,这两种人各有所图,也各有所需,遂结合共谋创造新局面,而有“扩大会议”的运动。这是改组派倡首、西山会议派附和,由两派共同策动的,他们主张另设中央党政最高机关,以阎锡山主政,汪兆铭主党,故阎逐渐和南京对立,十九年二月十日他突然电请蒋主席同时下野,那时蒋正准备亲自到粤,就近指挥讨逆军第四、六、八各路,从速解决广西,因阎电而中止赴粤,从此太原、南京电报往来,一面进行冷战,一面准备军事,到了四月一日阎即通电就“中华民国海陆空军总司令”职:同时以李宗仁为第一方面军总司令,由桂分向粤湘进展;冯玉祥为第二方面军总司令,向河南进攻;阎自兼第三方面军总司令,指挥河北军事:石友三为第四方面军总司令,由豫攻鲁,南京方面,五月十五日也以韩复矩为讨逆军第一军团总指挥,由河南退入山东,防守鲁西;刘峙为第二军团总指挥,防守徐州、砀山一带:何成浚为第三军团总指挥,防守许昌一带:陈调元为豫备军团总指挥,担任黄河南岸军事行动:何应钦为武汉行营主任,主持湘鄂防务,专事应付桂军北来的攻击。
反蒋军事既在北方发动,李宗仁、白崇禧、张发奎即在南宁举行会议,决定作战方略,因兵力太少,为要会师中原,只得放弃广西,全力攻湘,直取武汉,令黄绍竑由右江回来,统率后队跟进,李、白、张即督前队于五月初旬开始向北移动,为使行动秘密,以小部向平南袭击,果然陈济荣、朱绍良发动主力,配以兵舰四艘,飞机数架,于五月十一日大举进攻桂平,我守军只一营,竟支持到十三日晨才撤退,到了敌人侦知我军向北,以为将袭北江,赶将在桂部队悉调返粤,陈、朱于十六日急回广州布置防务,只留吕焕炎部守备梧、浔、郁一带,并以蒋光鼐为北江前敌总指挥,准备迎击。嗣悉我军入湘,南京立即将朱绍良部船运赴汉,转湘迎击。粤军也由韶关向衡阳。
后队被遮封,回师遭击溃
第一方面军前队分两路入湘,张发奎率第四军和第十五军梁朝玑经黄沙河,白崇禧率第七军和第十五军许宗师经龙虎关,到零陆会合,再向衡阳。湘军周斓师的团长唐生明,当上年十二月唐生智在河南反蒋时,即脱离何键,展转逃避于湘桂边境,五月廿七日和我军会合,李总司令编其为第八军,湘军刘建绪师避战退却,我军不战而得衡阳。六月四日第十五军击破绿口、株州敌军,五日入长沙,朱绍良、夏斗寅、钱大钧各部北逃,何键率部退湘西。第四军也在醴陵击破鲁涤平部。八日白占岳阳,张占平江,李总司令委李品仙为湖南绥靖督办,他由粤到长沙就职,收编刘建绪各部使守衡阳长沙,不料六月十日守衡湘军又叛,欢迎粤军蒋光鼐部入城。
黄绍竑遵照南宁会议决定,放弃右江,回到南宁,前队已入湘境。他匆匆布置,以韦云淞守南宁,柳州和桂平也各以小部据守,作最后据点,其余一概放弃,或以民团维持,即率梁瀚嵩的教导第一师和黄旭初的教导第二师最后出发。到零陵时,衡阳已为粤军占领,将我军截为两段,他因兵力单薄,难将衡阳夺回,即电商前方,回师击败衡阳粤军,再行北进。李、白、张遂于六月十五日放弃长沙,退往耒阳,黄率部前进会合,到常宁、未阳间的秧田墟,粤军阻我进路,我进攻受挫,停留常宁。我前方各军既到耒阳,粤军才撤往衡阳固守不出。李、黄、白、张在未阳会议,以衡阳坚固,不易攻取,湖南饥荒,军食难筹,决定全军渡过湘江左岸,据守熊飞岭、宝庆、零陵各处休息整顿,度过荒年,再求进展,粤军见我撤退,即由衡阳出击,李、黄、白,张又在洪桥会议,共认乘势反攻,夺回衡阳,比消极撤退为有利,即下令翌日反攻。李、白、张率前队各军在左,黄率后队两师在右,在五塘附近展开激战,左翼因兵疲败退,白通知黄,被送信人所误而达不到,黄知道时,左翼已溃逃了一天,于是急退。黄到全县,才得和李、白、张相晤,他们是先一天到的,左翼损失极重,第七军师长梁重熙和第四军副师长李汉炯阵亡,士气颓丧,敌军追迫,乃留一部在全警戒,其余续退桂林,以便整理补充,七月十三日抵桂。
庆桂安邕缓,惊辞职主和
李总司令在桂林得报,有些向来反对我们的分子,受了对方的任命(但吕焕炎已于六月十五日在广州新亚酒店被其护兵刺毙),纠合土匪散兵,进扰柳州;滇军犯桂,已进迫南宁,真是四面楚歌,危险已极!由黄副总司令率一部先回柳州,肃清反动的杂军,李在桂使部队稍事休息,以梁朝玑守桂林,部置完后,将主力移往柳州,在柳改编全军,仍为第四、七、八、十五等四个军,以张发奎、杨腾辉、颜仁毅、黄旭初分任军长:每军两师,每师两团:稍后陆续补充,才有三圈的师,又有独立的师和团。
敌军由湘两路追击入桂,湘军只到全县,便不再进,旋因七月廿七日○○攻陷长沙,即全部撤回,只剩由龙虎关入平乐的动军余香两师,来攻桂林,围攻十余日,毫无进展,反日有伤亡,遂撤往蒙山,桂北无事。
当我军入湘时,南京方面任云南省政府主席龙云为讨逆军第十路总指挥,令出兵攻桂。龙以卢汉为前敌总指挥,令其率自兼的第九十八师,朱旭的第九十九师和张冲的第一零一师于六月间分两路入桂:卢张两师由剥隘入百色,沿右江而下,朱师由富州入靖西,沿左江而下,会合后进攻南宁。七月十九日已抵南宁近郊,八月七日才开始攻城,连攻一周,且有粤方空军轰炸助战,我守将韦云淞守御有方,滇军只有死伤,全无收效,八月十七日遂撤围退往上游二三十里各村落防守。
桂北平静,南宁围撤,紧张的精神稍得松弛,而内部忽然发生一意外事件!黄副总司令在柳,因身体衰弱,又回到桂林休养,在一个大劳动大刺激之下,得到一个静息的机会,自然有许多感想发生,他觉得这几年的内战是太无谓了!于国家有什么益处?于人民有什么益处?于自己又有什么益处?于是他决心退出这个内战的漩涡,本来他在退到全县的时候,已对白总指挥提出这个意见,白恐摇动军心,竭力劝止,他才不再坚持,现在他去志复萌,且更坚定,遂不再征求他们的同意,八月廿一日便将辞职的电报发出:同时致电南京,主张和平。李、白、张各位和大家见了都非常惊异,只有覆电并派员劝阻,自此以后,他虽然尚未正式解除军事和政治上的名义,但实际上已完全不负责任,不久,他又回到柳州,和大家相处一起,彼此的政见居已分歧,但私交上仍是一样的纯笃。
东北军入关,中原战解决
北战场于五月十一日大战揭幕,第三方面军傅作义部很迅速地渡过黄河,占领了济南,适淫雨兼旬,傅部未能前进,一经中央军反攻,即仓皇北撒,大战到九月廿二日结束,历时四个月又十二日,冯阎两军始终以稳扎稳打的策略,和中央军相持于山东、河南一带,除傅部撤守济南一事外,并未有挫败,是张学良的和平电报打败的,假使南战场的第一方面军
能冲到武汉,互相呼应配合,中央军首尾难顾,胜负之数,尚未可知。
扩大会议,因内部意见多,调协须时,七月十三日才在北平宣告成立,发表宣言,汪兆铭七月廿五日由港到平参加,九月一日扩大会议通过国民政府组统大纲,并推定阎锡山、冯玉祥、汪兆铭、李宗仁、唐绍仪、张学良、谢持等七人为国民政府委员,阎锡山为国民政府主席;九月九日宣布就职,但张学良未就。
张学良握有东北兵力,举足轻重,南京和北平两方都竭力去争取他。南京手腕较强,六月廿一日特任张学良为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张终于附蒋,九月十八日,张发表通电呼吁和平,希望息争;东北军随即入关接收平津,廿二日阎、冯宣告下野。扩大会议迁往石家庄,再迁太原,赶速完成“约法草案”后,才正式宣告结束。
邕郊除战垒,桂境绝兵灾
李总司令以滇军虽撤去南宁的围,但并未退走,料其必将复来围攻,于是派我由柳州赶往南宁坐镇。粤军余汉谋部也由蒙山方面调到贵县,八月廿五日进占宾阳,阻断我方柳州和南宁的交通,但未有其他的行动。九月二十日滇军果然复来围攻南宁。我军在城中的粮食,仅能维持到双十节,李总司令以北战场既结束,南京方面已有余力对桂,我应迅速解决滇军,才有回旋余地,于是派白总指挥统率张发奎、杨腾辉、李品仙等三个纵队九月廿八日由柳州出发,往解南宁的围,但昆仑关被粤军阻断,高峰隘被滇军阻断,白派李纵队在宾阳一带尽力牵制粤军,使其不敢越过昆仑关和南宁滇军联合:又以小部监视武鸣和高峰隘的滇军;而亲率其余部队,得当地绅民的协助,从昆仑关和高峰隘这两个天险之间的险峻山脉中,觅得三条连马匹也通不过的单人小径,把炮兵、电台、马匹等笨重东西一概留下,全部轻装偷渡过山,到了邕宾公路的四塘附近,十月十三日拂晓便向南宁方面进攻。滇军初当以为是土匪,料不到我们的援军竟能飞渡到来!白氏过山前便以无线电和我约好,我将城里守军准备停当,十二晚突围而出,在城外彻夜,十三日和援军夹击滇军,苦战竟日,终把全部敌人击溃,逃向右江,廿三日我军追击到平马,又激战五日,滇军才败归云南。
宾阳一带的粤军,因滇军已败走,也退往贵县,据守浔梧郁地区,不复有积极行动。
李总司令将总司令部由柳州移回南宁,虽然全省尚未完全收复,但几度危险关头都已平安度过,且广西从此再无内战的兵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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