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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读者,尤其对精神分析接触 比较少的读者,经常分不清几个精神科术语:
精神病/精神分裂症/边缘性人格/精神病结构/边缘性结构/神经症结构
事实上,“精神病”与“精神病结构”是两个系统中的两个术语。“精神病”为更多为医学用语,侧重描述一种或多种症状;“精神病结构”为精神分析术语,用于描述一种人格内核特征。
只要说到「结构」,就更多指向人格内核的特征,而不是表面的症状,在这个基础上,今天聊一聊,精神病结构独特的特征,以及如何将边缘性结构区分开。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本文内容基于精神分析理论与临床,有的时候和精神科医生的观点存在冲突,请读者理性看待。
主要内容参考自回龙观医院中法精神分析讲座。
精神病的症状,但并不意味着就一定是精神病的结构,怎么样来区分是一个真正的精神病结构是非常重要的额,即便是充满了精神病症状,可它并不是一个精神病的结构。
在儿童精神病中,看到很多精神病的症状,但是它的意义可以是特别多种多样的,在临床上的很表现也五花八门。青春期结束之前,可以说人的精神结构并不稳固,也就是没有发育成熟,这个时候,随意诊断精神分裂症,会涉及很多伦理问题。所以今天着重分享鉴别与诊断的问题
1.现实感
鉴别标准,一句话,就是是否失去现实感。这一句话听起来很简单,但是实际上在精神分析里面属于最核心的一个地位,弗洛伊德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文章的题目是怎么样来区分神经症和精神病,就是他们的失去现实感的部分。
而对于精神分析来说,我们所说的现实指的是什么呢?
精神病学从一开始存在以来,始终都认为,一个精神病人,会有谵妄,比如说世界末日的谵妄,对他来说外部世界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所以客观现实对他来说没有意义,因此,在精神分析里面,讲现实的时候,其实讲的是一个精神现实。
这个概念很复杂,但如果要给他一个迅速一个定义,可以简单的这样来定义,实际上精神机制的一个现实,就是我们有对于自我有一个意识,然后对于自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也有一个意识,必须有这个意识才能够把自我和外界外部世界之间的关系,然后把它区分开来,然后有一个边界,这才是我们所说的一个所谓的有现实感。
对于弗洛伊德而言,我们在精神机制里面就是唯一一个边界,存在的边界其实就是一个自我和外部世界之间的一个边界,他说这个概念其实对我们在讲边缘的时候做治疗或者确诊的时候其实是非常有意义的。
因此在精神分析中,我们经常提到现实的情感或感受。还有就是一个现实原则,我们经常会提到这两个部分。
2.现实原则
这个现实原则并不是说婴儿一出生,他就自然而然拥有了现实原则,而是说他在他成长的一个精神气质发展的过程中,它是慢慢呈现。
比如说一个小婴儿,他在恰恰是在断奶的过程中,才开始建构了一个所谓对现实的感受,因为之前他吃母乳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妈妈的乳房好像跟他的身体是一体的,但在断奶的时候,他被迫要跟母亲的乳房有一个分离,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好像要跟他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有一个分离一样。
他在这个时候不能够像原来一样,一饿了妈妈总是在那里,就可以吸奶,后来的时候断奶了,在这个过程中他失去了母亲的乳房,失去、丧失,才使得他开始有一个对于现实世界的发现和一个感受。在精神分析当中,这个过程是一个非常根本性的过程,因为他不得不走向外部世界,来寻找一个代替物,然后他才开始发现了外部世界,然后开始有一个对外部世界的真实的感受。这个过程中实际上也是一个神经症结构的建构,他找到了代替物,有对现实有感受了,然后同时丧失了、失去了一部分的快乐。
什么是神经症结构?可以理解成有正常的七情六欲的普通人的精神结构。
3.神经症与阉割
从小婴儿就断奶的这样的一个经验,表达了他对于现实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这么一种关系,实际上这是我们所有的人类和外部世界的关系,即,都是一个不能满足的一个经验,或者说,人类总体来说,每一个人都一样,永远都不会满足,因为他和外部世界的关系,从这个时候最初的体验就已经设定了,已经确定了他是可以找到替代,但是他永远都不会找到他原来那种让他百分百觉得很快乐的这种东西,之所以是说他永远都是不满足的,因为对于一个真正的神经症而言,他是永远都不满足,不管他找到什么样的一个似乎快乐的客体,他每次都会说这不是我想要的。
这就是普通人的逻辑。实际上我们作为神经症,每天都在经历这样同样的体验,永远都不满足。
弗洛伊德就把它称之为阉割,我们作为一个人,其实从孩子幼年时期开始,终其一生都被阉割所标注。我们会从小就知道,其实外部世界现实世界永远都是令人失望的,而这一点是在神经症的这里是一个决定性的、建构性的一个元素。
4.临床鉴别区分
当面对一个病人,然后在到底是神经症还是精神病的结构,就是说在确认的时候有疑虑的时候,可以询问这个病人关于一些,比如说他在孩童时期有没有一个丧失的体验,比如说他失去了什么快乐,然后他感到很不满足等等这些东西,如果在他的描述过程中,他确实有这样的一个丧失的快乐的体验什么,基本上我们可以确定就是说他还是偏于神经症,如果他完全没有,可能其他结构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边缘型患者,例如已经具有严重的精神病的症状,甚至有一些很多的付诸行动,并且他可能会穿越了经历了很多类似于精神病那种发作的一个很长很漫长的时期。尽管如此,我们不管是dsm的测评,还是我们从精神分析的角度,你会发现这些边缘的病人,尽管有精神病症状,但是他对于现实的这种感受始终是完整的,他并没有失去现实感。
弗洛伊德给了我们一个非常准确的参照,在临床上我们也可以用到这一点,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这个病人经历了什么,发生了多严重的事情,有的时候症状也非常的严重,但是只要这个病人他没有丧失现实感,他还是保留了现实感,他有自我意识,他对现实有感受,他知道很多东西发生的是对于他自己的这样的一个外部世界等等,只要他有这个感受在那,他具有再严重的症状,他还是神经症的结构。
5.普通人的精神机制
我们每日每时每刻都处在一个冲突和纠结中,简单而言就是一个理智理性和我们的意识相对于我们冲动的这些诉求。我们每个人对于我们自己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因为我们的身体是由冲动来来构建的,我们身体的冲动,总是想去好吃的,但是我们的教育,我们的理性告诉我们要经常放弃这些身体的冲动,而且要把它控制好等等,所以理智的这种选择,其实更多的是满足一个社会的需求,和我们自己身体冲动的这些快乐的满足当中永远是对立的,你永远是处在冲突和处于一个选择当中。
在我们精神机制当中永远充满了对立的冲突,一个理性理智要求的自我的部分,还有所有的这些冲动所寻求享乐的本我的部分之间的不断的冲突。
当一个人,他的精神机制面临这样一个冲突的时候,他无法选择的时候,他不知道到底应该选择满足理智这方面的,还是满足冲动的这个方面,这就是一个神经症的常态。因此所出现的症状,其实就是这个冲突,自我和本我之间的妥协的产物。
6.精神病结构
这段并不会展开来谈,精神病结构并不是我的特长,而且这个话题也过于复杂,简单了解就好。但读者们需要知道,面对精神病结构的主体的时候,特别复杂,而且更危险,因为精神病的结构的这些主体有一个真实的这样一个危险,付诸行动的危险,因为这个时候他完全是被这个泛滥的冲动所完全掌控的。
所以如果这种精神病的结构在被泛滥的冲动控制的时候,就有一个死冲动,他想摧毁,包括自我摧毁和摧毁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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