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童年期容易出现父母对孩子的拒斥行为呢?研究表明,在那些母亲无法从照料孩子的工作中解脱出来的地区,往往会出现拒斥儿童的行为;当父亲与祖父母参与照料孩子时,就不太可能发生拒斥行为…… 拉罗尔 恩贝尔 《文化人类学》第13版 P306
从我的角度,我不太提倡过度的女权主义
过度的女权主义彰显的是女性的艰苦斗争和非胜利状态
所以男性读者也不要太在意具微的数量稍多的女性解构
非常喜欢做女性解构的一个重要原因是
女性,从进化的角度来看
是对一个生物体影响最大的客体关系
对女性的解构,甚至能够使我们重新审视自我、家庭与社会关系
对女性的解构,甚至是解决大多数来访者心结的唯一突破口
01|职业女性在家庭中
这里所说的家庭专门指有子女家庭
无子女家庭的女性角色要面临的是另一种问题
从发展心理学的角度,无子女家庭女性在中年,要在潜意识里克服停滞感
不是我说我的,是埃里克森说的
而有子女家庭,拥有职业的女性就拥有着多重角色
在工业革命以前,或者没有引进工业的社会,性别劳动分工模式是这样的:
全世界跨文化的性别劳动分工模式
活动类型 | 几乎总是男性 | 通常是 男性 | 性别不定 | 通常是女性 | 几乎总 是女性 |
基本的生存性活动 | 狩猎 | 捕鱼 放养牲畜 采蜂蜜 耕种 | 采集贝壳 照料小动物 照料农作物 收割 挤奶 | 采集野生植物 | |
次要生存性活动 | 屠宰 | 储藏食物 | 照料孩子 做饭 准备植物性食物、饮料、乳制品、洗涤、打水、收集薪柴 | 照料婴儿 | |
其他 | 伐木 采矿 造船 制作乐器和其他人工制品 | 建房 织网 实施领导权 | 制皮 制作竹篮、毛毯衣物和陶器 | 纺线 |
来源:Mostly adapted from Murdock and Provost 1973, 203-225
人类发展历史上绝大多数时间
女性的工作都是围绕着家庭的
简言之,就是做家务和哄孩子
这件事已经持续了几百万年了
从人类还不会说话的时候,不会吵架和协商的时候就开始了
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
说明女性先天的优势就是做家务和养育孩子,再加上个外面搞菜
这种模式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是对人类生存可以产生最大限度收益的结果
女性,作为繁衍下一代的必要和直接载体
先天赋予她们的大量角色,都在家庭里
一晃经历了工业革命,一晃女性们开始崛起
开始追求跨出家庭
开始追求除了生育和照料以外的人生价值
耐人寻味的关系就产生了
虽然人还在家里,但是头上多了一个称呼
“职业女性”
虽然人还在家里,给孩子端屎端尿
但心里的宏图,却是职场的业绩
虽然还是在搞菜
但是心里想的是第二天如何摆平下属
在公司,自己是顶层
在家里,还是搞菜、照料孩子做家务这一套
几百万年没变了
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女性可以被协助而脱离对子女的养育和照顾,变身成为男性角色么
回答是:95%的情况不能
这不是外部条件问题,这是女性在荷尔蒙的控制下个人选择的问题
当然现在职场女强者越来越多
但是背后掩藏了太多的不可言说
大环境已然如此,现在还有一门令人上头的学科,叫做parenting
也就是说,职业女性在家庭中可能具有以下几个令人认为是理所应当的角色:
下一代的照料者
下一代的家庭教师
家庭照料者
家庭生产资料创造者
并不是说男性不不扮演这些角色,而是自然法则创造了一种现象
由于不存在雌性荷尔蒙以及女性天性的控制
男性在面对这些家庭任务时
他可以选择加入角色
他也可以选择不加入角色
或者假装进入角色
但他如果选择不加入或者假装加入
男性群体普遍不带有女性群体特有的失职焦虑感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女性结束产假返回职场的情况下
不需要我多解释,女性朋友们了解那种焦灼感
不管是个体商贩,还是政界精英,还是学术泰斗
但凡女性,都逃不过大自然的法则
而且“由于女性几乎总是负担照料婴儿与儿童的责任,如果根据热量来估算,那么大多数社会的男性对基本生存性活动的贡献更大”
(拉罗尔 恩贝尔 《文化人类学》第13版 P361)
简直焦虑到死了
勤勤恳恳度一生,到头一点没效果
生儿育女带搬砖,经济价值还不如老公一半
写完了这段我已经哭晕在当场
话不能说死,毕竟还有5%呢
对于这个5%,我只能说,经验无法复制,不适用于绝大多数人
总结来说,职业女性脱离不了家庭,脱离不了孩子
职业女性在职场上成绩越突出,对家庭的失控焦虑就越严重
二者结合起来就约等于,职业女性在家庭中的角色带有着先天的悲剧色彩
02|职业女性在职场
这么焦虑,本身都创造不了比男性更大的经济价值
为什么女性要前赴后继地奔向职场呢?
当下社会环境比较复杂,情况也比较多
从最原始的角度来看,参考开头的研究
“在那些母亲无法从照料孩子的工作中解脱出来的地区,往往会出现拒斥儿童的行为;当父亲与祖父母参与照料孩子时,就不太可能发生拒斥行为……”
女性在纯粹的家庭任务中,也存在角色耗竭
也存在任务焦虑,从而造成自我的失调
在当代,这种任务焦虑和失调
就如同男性在职场叱咤风云中带来的压力是一样的
男性往往在焦虑的时候逃离职场找解脱
要么到家庭里
要么到男性的非(男)工(孩)作(子)性(的)集(游)体(戏)活动里
钓鱼呀,打篮球呀,踢足球呀,打游戏呀
女性找解脱则是逃离家庭
要么在职场,要么在商场
深知终究属于这个家庭,还不如短暂地找些其他任务
家庭中的任务真的很难
因为这个当下,养育后代已经不是单纯的养育后代了
当代的后代养育,在parenting理念的洪流冲刷下
要求父母一定要培养出优于自己综合评分的后代
听起来像极了销售的考核任务
每个季度的完成额度,同比和环比都必须增长
甚至在极端的情况下,父母可以接受下一代不生存
但只要生存,同比和环比都必须增长
女性们别无他路
通过制造显得更为困难的任务,解决这个任务,来冲淡家庭中的任务焦虑
去职场
读者们会提出另一个去职场的解读视角
女性也并不是家庭角色耗竭,只是要实现自我价值
灵魂问题:女性的自我价值是什么
是谁赋予了女性,价值要在职场中实现的,这个信念?
别问,问就是社会大环境
再问,就是从小爹妈的灌输
对,症结就在于此
爹妈从上一辈人继承来的信念灌注给了自己
自己抱持着一种在职场中实现人生价值的想法
这不是另一个解读视角,这是上一个视角的延续
是个继发问题
非常好的一点,社会已经开始反思这件事情了,
于是出现了一种令女性可以欣然回归家庭角色的看法
赋予女性在家庭中可以创造的价值:
03|职业女性的内外角色耗竭
也许带有一些悲观主义
但眼下的确成群结队的女性在临近中年或中年的时候
哀嚎一片
职场家庭皆不如意
当初渴求的自我价值,已经被眼前的筋疲力尽撕成了碎片
在职场中,下意识地希望母亲的身份能够降低评价标准
母亲的身份使我们在职场中退行,
如同小学生在解释学习困难时,说,我生病了
母亲的身份有时候也是一个盾牌
挡住了很多飞来的乱箭
但你知道,手持盾牌,其实前进的很慢
到头来小小的盾牌其实也没有挡住所有的乱箭
领导跟你说,哎呦孩子都已经三岁了,就赶紧收心好好工作吧
What the fu*k
在家庭里,下意识地希望职人的身份能够降低家庭内评价标准
职人的身份使我们在家庭中退行
就如同小学生在解释为什么不去做运动时,说,我要写作业呢
职人的身份在家里也是一枚盾牌
挡住了冲过来要死缠烂打不放手的孩子
但你知道,手持盾牌,孩子可以抱住腿
到头来又抱着盾牌,腿上拖着孩子
家里人明明在说,哎呦孩子都已经三岁了,就赶紧收心在家庭里吧
由内而外的耗竭
不用怀疑,说的就是女性
04|女性需要自我觉醒
既然能被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意识到
相信很多人都意识到了上面的问题
于是引发了近几年的一个思潮
女性的自我觉醒
我们也不要女权
我们也不要压迫
我们要发自内心的自由伸展
如果还是用家庭和职场的二元论来划分
我们的觉醒,将发生在这两个战场
我们对下一代的养育,是不是不要用价值来衡量
我们对家庭的责任,是不是可以稍微回归到
搞点菜,弄弄孩子
毕竟,人类演化的几百万年里都没有为孩子的将来负全责这一说
我们去职场,可以可以稍微回归到
按劳取酬,行使基本社会功能
而非实现莫须有的人生价值
说起来挺丰满
做起来比登天还难
看这段话的功夫,孩子已经喊你八次了
为什么平时没时间刷手机呢,因为平时在上班
周末呢,周末在做家务
在这样的围追堵截之下,我们是不是考虑一下换个脑子考虑前尘后世
重新思考和复盘自己人生的每一件事
拆解掉原来自己为每一件事下的定义
用自己全新的看法,重构周围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