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新,中国人民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博士生。
生活万岁
——读《生活启蒙》
李玉新
从眩晕状态到平静状态的过程,是主人公接受“生活启蒙”的过程。这一过程以“寻父”之旅为主体,包含主人公与父亲、与丈夫、与儿子的关系变化。正如平静一句的前一句是“丛牧之伸出手,握住了熊仔的手,熊仔轻轻捏了她一下”,“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美好情感”特别是亲情,溶解了种种眩晕、紧张,主人公获得了平静,熊仔也获得了成长和开朗。
有趣的是,小说写法上,存在类似从“眩晕”到“平静”的结构。一方面,小说在前半部分反复设置悬疑,譬如开篇第一句的“死了三十多年的人还能再死一次,而活着的人,也可以因此重活一次”,不断接到又多次没能接通的电话,寻父和回忆往事前的暗示,瓷器纪录片拍摄完成后的不安,猫头鹰吊坠的材质等等,都在设置一个个悬念,吸引读者阅读。另一方面,刘汀书写了一部分奇观般的场景。这主要指余作真深夜带丛牧之到停尸房观看美丽女尸,以及为其直播手术场景的描写,实在诡异,具备足够的震撼力。及至小说后半部分,悬念和奇观一类引人惊颤的设置逐渐消失,情节设置归于平缓。小说最后一节揭示的悬疑,即猫头鹰吊坠的材质是余作真的尾椎骨所制,也并不引人惊异,而是又一次强化了温情与陪伴在小说中的意义。
陈继明 | 《敦煌》:幻术到底发生在表演者身上,还是发生在观看者身上?
陈继明 | 《敦煌》:现在他要向颜色请罪,请颜色原谅他的无知和轻狂
点击阅读原文,购买《十月》新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