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澄明
群山宴我
我与我的生命共饮此秋
——顾桥生《我偏爱这人间荒芜》
11月的雾里村,阳光热情,流转地照耀怒江与群山。于这人神共居之地,既下山与拾野风物请到我们的老朋友「一坐一忘」团队,将精致餐桌再一次搬到核桃树下。
这一次,我们邀请到上海女作家石磊,资深媒体人任芸丽,资深媒体人、自由撰稿人、大众食局主理人黄晴晴,爱丁堡前沿剧展制作人、艺术节策展人袁鸿,一坐一忘创始人李刚,OHA FAMILY 和OHA DESIGN 创始人刁唯,云男蒸馏所创始人老杨,独立料理人ANITA,独立甜品师、云南旅居漂流餐桌策划人猹猹,松下品牌数码影像市场与技术支持部编导徐哲等嘉宾,一同踏上「松露与酒的猎歌」美食文学第二季的旅程。
来自不同领域的朋友从不同视角介绍和普及了怒江这片神圣之地,用长久而深度的探访让外界更了解这里。这是一次思想与灵感的碰撞,诗意地凝结成愈发全面的地域认知。
贡山松露成熟的号角飘向大地,我们循着蜿蜒山脉,从不同城市走向怒江大峡谷,翻过七十七座雪山,抵达雾里村,纵酒欢言。
“22:55分,从既下山的怒江营地开车五分钟到达索桥旁边,下车,走过铁索桥,右拐直奔现仅存的茶马古道。
23:27分,经过半小时徒步终于到达雾里村,此时已经气喘吁吁,微汗。
23:45分,再次过了一座索桥,在心里不断追问房间在哪里的时候,村里的小姑娘也是既下山的店员指着亮灯的屋子说,这里就是了,再过两个台阶。
终于到达的时候,是随着涛涛怒江水渐行渐远,到达了既下山最高的一座客房画家之家。
这就是人神共居所在地了。”
——黄晴晴
既下山阿哥阿姐的笑脸,和跟前已经泛绿的怒江水是最隆重的欢迎仪式。江那头,雾里村沉着地与我们对望,错落有序的木楞房站立在田地上,寄·雾里村隐于其中。
等待我们的第一程是徒步进到雾里村。在松露自由餐厅用过早餐后,一行人简备行装,由提前“踩过点”的袁弘老师带队,踏上了探索雾里之行。
/ 任丽芸老师将沿途采的植物用来装扮晚宴餐桌
走进雾里村,双腿或许是唯一安全、好用的工具。那里至今没有车辆通达,进出仅两条步行道:一条是跨江吊桥,步行40分钟左右就能抵达村落;一条是先民在悬崖上开凿的,现今唯一活着的茶马古道。
我们沿着营地一旁的栈道,径直通往跨江吊桥。怒江水奔流在脚下,抬头便是嶙峋的高耸大山。穿梭茂密的原始树丛中,阳光和阴影随怒江奔走,滇西北“十里不同天”的景象落在了雾里村8-22℃的风里。每一步都离神灵更近一些。
雾里村茶马古道地势险峻,开凿在壁立千仞的悬崖峭壁上,蜿蜒在汹涌的怒江畔,全长约2公里,远眺如同大山间一条裂缝横在山腰。这条唐宋时期马帮由滇入藏的必经险路,如今仍是村民们前往西藏的道路,更是雾里村民、旅者出入村寨的必经道路。
山路陡峭,运送物资的摩托车轰隆声从茶马古道传来,飞进木楞房中,惊醒了路上沉睡的石头,惊动了村里割猪草的孩子。
/ 黄晴晴老师与松下技术团队捕捉到飞驰茶马古道的骑手
从古至今运送物资的方式由马匹换成了摩托,在1米宽、2米高的悬崖峭壁上行驶,碾过的尘土留在骑手身后。核桃树下,正在准备美食文学季晚宴的怒族小伙寻声而来,等待摩托车上即将被搬上餐桌的天然食材。
核桃树下的餐桌是旅人的,更是雾里村的。山的颜色浸润桌椅,我们没有计划地让餐桌自然落成,每一次精心装扮的餐桌像是从雾里衍生出来的天然艺术品。
既下山的阿哥阿姐同此次行程的嘉宾们将沿途采摘的鲜花与树木装扮在核桃树下,装扮在铺着怒毯的餐桌上。就地取材成为大家默契的共创前提,核桃树下的精致餐桌,是崖壁上开出的生命之花。
就如同拾野风物创始人杨小燕说的“即兴是永远的主旋律。”
/ 被大地餐桌吸引的石磊老师拍照留念
/ 刁唯老师与大家同坐篝火旁,抬眼便是奔腾的怒江
坐望秋山,望一片黄黄绿绿的鲜,追忆倒成了细致的烹调方式。与身旁好友随欢笑舒展开了身心,把温暖的怒江风物拥在怀中。
这是一坐一忘团队第二次将城市里的精致餐桌,将在地材料作为媒介,搬来雾里村,搬到核桃树下。厨师们也将贡山松露以各种形式转译到餐桌上,实现了彻底的松露自由。
“还是在雾里,还是在核桃树下,还是有滔滔不绝的怒江水和漫天繁星,还是需要翻山越岭,还是很难,还是很难忘。”
——李刚
袁鸿老师将这一席叫做舍得。
/ 一坐一忘主厨团队为晚宴备餐
/ 杨小燕老师绕桌调整装扮细节
怒江相伴,大家流连于户外,任由山风抚发丝。席间,嘴巴张开,有妙语或者欢笑迸出,仿佛美食美酒要用这些机巧来交换似的,它们确也配得上妙语欢笑,以及更浓烈的情绪。
这时候配上扎西葡萄庄园和云男蒸馏所的三款酒下肚,所有人都更近了,光便从一双眼睛里蹦到另一双眼睛里。未央说这就叫“三江并流”。
/ 一坐一忘创始人李刚老师手写的菜单
爱酒人士袁鸿老师不禁用家乡话献上了当日即兴创作的诗一首“江畔既下山,拾野近花前;雾里仅半日,坐忘数十年。”
“核桃树一直在梦中,古时的明月照到了雾里,怒江便是文艺的春天,在有温度的餐桌,我们要让吃饭文艺起来。”
——袁鸿
人与自然的传承便是大爱,“这一刻吃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身边的环境与人才造就了共振的团聚。
/ 大家喊着“捡了个秋天”拍下合照
秋冬的怒江大峡谷,是天然的猎场。松露藏匿在栎树和松树身下,吸收着天地精华。刁唯老师和贡山县宣传部羊阳部长交流后,为黑松露做出了更为精妙的描述:因松露无根、无茎、无叶地生长发育,所以几百年来松露在中国西南藏族、彝族等少数民族地区民间也被称作“无娘果”。
浸润在怒江的暖阳中,我们结伴从既下山·雾里营地乘车出发,前往丙中洛北部,离西藏和缅甸仅有20来公里的秋那桶村。邂逅世界珍稀的独龙牛后(独龙牛产于我州贡山县独龙江一带,仅为独龙族人民所驯养,是我国境内绝无仅有的珍稀牛种),我们跟随当地松露猎人,带上从路边挑选的木棍作为拐杖进到山林,短暂地当上一回松露猎人。
/ 当了好几十年松露猎人的当地村民带领大家认识泥土甄别松露
山林陡峭,在当地猎人的带领下几乎手脚并用地爬上山坡。一面当心脚下易滑的泥土,一面仔细留意松露不易察觉的痕迹。猎人告诉我们松露只能在栎树、云南松、栗子树下的松土里才可以找到,就算是经验老到的猎人,也需要运气的加持,才能采集到品相上好的松露。
几十年前,怒江峡谷地区仍处于采集、狩猎、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阶段。“如今三江生态环境被严格保护,过去以打猎为生的山民放下弓箭拿上小锄,立冬后进山两三天“猎露”带一筐“无娘果”回家,像土豆一样扔进火塘上的鼎锅炖鸡、在石片上烤炙下酒、大把大刀的切片炒肉炒菜……”
怒江居住着怒、 傈僳、独龙、藏、纳西、彝、汉等22个民族,藏传佛教、天主教、基督教、原始山神等多种信仰在这个交融,滋养着怒江人的心灵与精神世界。
和而不同,休戚与共,村民以信仰与天地共鸣,也以双手与世界连结。
千百年来,生活于此的人民勤恳劳作。怒毯纺织,原始弓弩,在万物有灵观念的支配下,一件普通的织品也会纳入一方的伦理神话、宗教信仰,织就一处的历史习俗、耕作生活,以及怒族妇女对生活的绮丽想象。
怒江人的智慧和世界观是从山上一刀一棍开垦出来的,这里是完整生命体的范本。不同视角下的怒江,才使我们对这片自然拥有充满敬畏的理解。
“能得到当地人的认同,是对我们最大的褒奖。”
——杨小燕
如此,既下山一直把怒江当家一样经营。让怒江走向世界并非只是一个愿望,更像是一份使命。
这一次,我们借用第九届贡山松露节的机会,用一场对谈活动、一次松露市集,推开世界怒江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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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松露的聚会结束了,贡山黑松露作为地理原产地标识,让国人更了解国产松露有了一个窗口,是既下山在此地的深耕也是拾野风物对这片云南风土的认知传递。”——黄晴晴
三天朝夕相处的旅程很慢,慢到连道别都需要很长时间来粘黏在雾里秘境发生的故事。
“临别当天,一位叫王华的小伙子在海拔上千米的立壁悬崖上用一根安全绳、一副好身板和17年的攀爬经验,用时5小时,帮我们找回了同行伙伴掉落的无人机,今天他成为了我们心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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