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日报社旗下的自媒体“上观新闻”报道(其他媒体也有类似的报道):
2024年10月15日,继“隔空互怼”之后,私募大佬但斌和网红经济学家任泽平的微信公众号都被禁止关注。
“隔空互怼”的争论焦点是但斌与任泽平对9月24日启动的A股上涨行情有显著不同的看法:但斌认为不是牛市、不是反转,只是反弹,任泽平认为是大牛市,并预测过10月8日“开盘即收盘”(即全天涨停)。
对于任泽平“开盘即收盘”的预测,现在已经验证预测错误;但斌因为总体看空,踏空了本轮行情第一阶段的上涨。这两位金融行家对本轮行情的其他研判是对是错、谁对谁错,有待A股的后续走势来检验。有一位叫“星辰大海的边界”的博主发在雪球平台的短评总结了这两位金融行家以前各一次的典型“战绩”,内容截图如下。从他们两人的典型“战绩”来看,但斌、任泽平这两位金融行家的成绩都是惨败,收益率明显不如普通人,也不如随机选择的投资组合(即本文标题中说的猴子)。
小编认为,胜败乃兵家常事,对一位投资者或研究者的水平不能只用其对一轮行情的研判来评价,而应该用其多次研判的总收益率和相应的风险控制来综合评价。
一些所谓的金融行家,从其多次研判综合来看,也是错多对少(对外宣传中,他们只讲研判对的,不讲研判错的),有一本书《金融行家败给猴子》的书名反映的就是这一问题。
研究股票价格走势的“随机漫步”理论认为,股票价格的变动是随机且不可预测的。例如,让猴子掷飞镖选的股票组合,与专家精心挑选的股票组合,盈亏结果差不多。已有多次相关的实验或研究项目,支持“随机漫步”理论,举例如下:
(1)山本和隆写的《金融行家为什么败给猴子》一书提供了这样的事例:在长达10年的股票盈利率较量中,靠掷飞镖选股的猴子,竟然战胜了经验丰富的金融行家。
(2)有一个美国参议员用飞镖去掷一份财经报纸中的股票名单,挑出20只股票作为投资组合,结果这个投资组合和股市整体表现相当,并不逊色于专家们建议的投资组合,甚至比某些专家的建议表现更出色。
(3)有人研究过基金的业绩,发现某一年收益率好的,次年可能表现很差,一些往年令人失望的基金,下一年却可能脱颖而出。很难找出可靠的规律。
当然,相反的证据(即专家的选股水平高于猴子)也有不少。举例如下:
《华尔街日报》1988年的模拟实验结果是:专家组战胜了猴子,具体情况是:由四名工作人员蒙上眼睛,代替猴子向报纸的证券版投掷飞镖选一只股票,另外从投资界邀请四位专业人士,每位挑选一只股票。最后形成两个投资组合,每个组合包含四只股票,分别考察未来一个月的涨幅。实验一共进行了100次,每次都会更换不同投资风格的专业人士。
结果是:100次实验中,专业人士胜了61次,另外39次是掷飞镖选出的组合获胜。
同期道琼斯指数的六个月平均涨幅6.8%,专家组选的股票组合平均收益率10.9%,掷飞镖选出的组合平均收益率4.5%。专家跑赢指数4.1个百分点,“猴子”(即随机选择)跑输指数2.3个百分点。两者相差6.4个百分点。
介绍了正反两方面的证据后,再回头来说《金融行家为什么败给猴子?》这本书。这本书通过生动的寓言和实例,深入浅出地介绍了金融学的核心概念和市场的随机性,是一本寓教于乐的金融学普及读物。
这本书的主要内容围绕几个核心主题展开。首先,通过《伊索寓言》中的“下金蛋的鹅”故事,引入了金融学的基本概念,如价值的定义等。接着,通过一个虚构的橙子公司的经营,讲解了财务报表(资产负债表、利润表、现金流量表)等财务分析的基础型专业知识。书的第二部分以净现值为核心,详细解释了估值原理以及现金流、时间复利和风险的重要性。最后一部分讲解资本市场的操作、金融学理论的实际应用。
如果单看标题,你肯定认为作者会劝你远离金融市场。但实际的情况恰恰相反,作者是借助这样的标题来引发读者的兴趣,让读者学习金融知识、了解金融市场,在对上市公司财务报表分析和其他研究的基础上,对股票进行合理估值,并学习风险控制方法等。也就是说,作者并不是让你远离金融市场,而是让你参与金融市场。当然,要在认清风险、认清“专业投资者也做不到稳赚不赔”、认清“股价经常偏离价值”等关键知识的基础上,积极参与金融市场,通过学习专业知识,提高认知、减少风险、增加收益。
最后来回答本文的核心问题:为什么众多实验表明“金融行家败给猴子”呢?金融行家的水平真的不如猴子吗?
用“问题管理”原理来挖掘问题背后的问题,就很容易解答这一经疑问。
上述几次实验中挑选的所谓“金融行家”并不是真正的金融行家,而只是金融从业者,真正金融行家也是来自金融从业者,是金融从业者中的一小部分,两者差别很大。举个例子,从体育大学各专业的硕士研究生中随机挑选几位(称为专业人员组)参加杂技项目中的走钢丝比赛,同时也随机选几只猴子参加走钢丝比赛。“专业人员组”掉下来的次数应该会比猴子更多,或者说,专业人员组也会败给了猴子。但是,这并不表明熟练的走钢丝行家水平不如猴子。
如果是从众多股票投资者(或基金经理)中选择历经牛市、熊市洗礼,长期收益率高、风险控制好的优秀投资者与猴子比赛,肯定能胜过猴子,也就是说,真正的金融行家(例如巴菲特等)选出来的股票组合,长期收益率肯定是能超过猴子的。无论对长线价值投资的,还是对短线量化投资,都是这样。
巴菲特最重要的合伙人芒格说过,如果把他们最成功的10笔投资(10家公司)去掉,他们的投资组合就是一个笑话(即收益率不高)。
这句话反映了另一个被忽视的问题:即使是真正的金融行家,他们的投资案例从数量上来说,往往是失败的多于成功的,但是,从金额上来说,赚的总金额多于亏的总金额。因为少数优质的股票(或上市前的股权),可能会涨5倍、甚至更多,可以覆盖多笔投资亏损。这在金融专业机构中是普遍现象,对于一级市场的风险投资(创业投资)来说,这一特征更为明显。
总之,答案就是:真正的金融行家肯定是胜过猴子的,假的金融行家、一般的金融从业者的投资收益率则与猴子相差不大。
再用上述走钢丝的情况来类比投资风险,那就是:对于外行或假内行,走钢丝掉下来的风险很大,但是,对于真正的走钢丝行家,虽然也有掉下来的风险,但是风险比外行和假内行小得多。
我们的研究组将问题管理理论应用于股票投资,化问题为机遇,开发问题资源,取得了明显高于平均收益率的成绩,参见《时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一文中说的“搬运工投资法”的验证数据。我们的“搬运工投资法”核心方法是以下两个:
一是我们用价值投资的公式“股价<合理市值” 进行选股和买股票。
二是我们用“三维估值模型”判断一个股票是否处于合理市值的范围,判断某个股票的股价处于高风险区,还是低风险区。这个比较复杂,需要专题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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