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无处不在:一场发生在山林圣地的大屠杀 | 大山里的神秘区08

文化   2024-06-19 22:15   北京  

「不存在的卷宗」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系列

主要为国内非典型科学事件调查

根据上世纪九十年代北京的《神秘》杂志社遗存档案

以及部分当事人口述整理而成

「大山里的神秘区」为「不存在的卷宗」第二季第一个故事


大家好,我是朴飞。

前几天和一个朋友路过常营的长楹天街,看到门口那只长颈鹿模型。‍‍‍‍‍‍

朋友说,这个玩意在这里站了这么多年,咋也不换换,有啥讲究吗?‍‍‍‍‍‍‍‍

我说可能就是因为大吧。

这可不是我随口一说。

据我观察,人们就是喜欢大东西,大,才能一把抓住人们的注意力,路上的广告牌越做越大,就是这个道理。

除此之外,面对高大的建筑、雕塑、或者物体的时候,人会感受到一种压迫,进而对眼前的巨物有一种崇敬,甚至还会衍生出恐惧感。

这就是为什么几千年来,西方的教堂越修越高,我们也修了那些身形巨大的大佛。

山一样的乐山大佛

当一个大型物体被赋予一层更大的意义,那么这个大型物体所在地方,就会自然而然变成某种庄严的圣地,代表了一种绝对的纯粹,不可被玷污,比如教堂和寺庙

但今天的故事里,发生了一场残酷屠杀,而且就发生在最庄严的圣地。

这是一场毫无人性的种族灭绝,就发生在他们信奉的神灵面前,而神灵对此沉默不语。‍‍‍‍‍‍‍‍‍‍‍‍‍‍‍

今天推送的是「大山里的神秘区」第九篇,咱们继续往下看吧。

之前的故事,可以点击蓝字阅读「不存在的卷宗第二季·大山里的神秘区」


 17 山神 


山神,是最古老的神之一。

山神是大山内的最高神灵,是大山内自然规则的制定者和维护者。

它们极其强大,能幻化成人形、兽形、石头、树木以及其他形态,主宰着山林里的一切,会用强力惩戒所有破坏山林的外来人。

一千年前,生活在东北的契丹人,相信人死之后,灵魂会回归黑山,所以奉黑山为圣山。

黑山最高的神就是黑山神,祭司黑山神的时候,要杀白马、白羊、白雁,取生血和酒混在一起作为祭品,是他们最高的祭祀礼仪。

黑山,是契丹人心里的死亡之山,其实就是今天的大兴安岭。

在兴安岭里居住的山民眼里,山里的所有飞鸟走兽,甚至包括山民自己,都是山神的恩赐。

他们吃饭的时候,会把饭碗举向天空;喝酒的时候,会用手指蘸酒,弹向天空,这都是表达对山神感恩之心的方式。

山神显灵的故事在他们口中代代相传。

在鄂温克猎人的讲述里,山神会幻化成一个高大的白发老人,每次在围猎之前,他能预知,会得到多少动物。

在赫哲人的口中,山神则变身为一只凶猛的老虎,在山中游荡。所以赫哲族猎人如果在山里遇到老虎,必须绕道而行,否则就会葬身虎口。

我看过的关于山神最近一次被明文记载,是在一本黑河文联编纂的《黑河厅志》里:

1937年,东北抗联第六军王明贵部下的一支小队,设伏袭击了日军的补给车队,不料遭到日军的疯狂反击。

日军调来了一个整编联队,把抗联战士围在了一个小山头里,经过几轮迫击炮轰炸之后,日军开始上山扫荡。

抗联战士持枪还击,但无论是武器还是人数,都远远处于日军下风,弹尽粮绝之际,抗联战士决定主动出击,和日军拼刺刀,舍身成仁。

就在抗联战士准备往下冲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很快就传来了敌人的惨叫,同时山下传来枪声和战斗的声音。

抗联战士很疑惑,附近根本没有能过来支援的兄弟队伍,那么是谁在山下和日本鬼子战斗?

战士们决定不管是谁,也不能让他们孤军奋战,拿着刺刀就往山下冲锋支援。他们远远地看到了一个和树一样高的巨人,摧枯拉朽的击溃了山下的日本人,战士们认为这就是一次山神显灵。

但等他们冲下山坡的时候,那个巨人已经消失无踪了。据东北抗联的战士们说,从1937年到日本战败撤离东北,日本人即使掌握了整个东北,但也没再进过这片山。

参加过那场战斗的战士,人人都给其他人讲过这个故事,但是没有人信,还有人认为这是一个群体癔症,山神是他们幻想出来的。

后来市志编纂委员会的同志采访过他们,本着尊重革命故事的原则,收录了这一版故事。

在一些民间流传的故事中,山神也是以巨人或者其他庞大形态出现的,但这些故事和上述故事一样,缺少细节,所以真假难辨。

咕咕是山里的原住民,她说了一个她母亲的故事,也和山神有关:

那时候,咕咕的母亲还是小女孩,山林中出现了一种怪蛇,小拇指粗细,黑绿相间,只要人被它咬了,不出一会,胳膊腿就变黑,一天内开始腐烂,最多两天,人就死了。

山里的蛇一般分为土球子和松花,土球子主要是蝮蛇,有毒;松花个头大,不过没有毒。

但不论是土球子还是松花,都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是这种黑绿相间的蛇却不同,它们会趁晚上主动袭击睡觉的族人。

大家只能夜里带着刀轮流站岗,防止这种蛇在晚上突然袭击。

当时咕咕的祖母是族里的祭司,她有一次站岗发现了溜进来的蛇,在蛇攻击之前,一刀砍断了它的脑袋。

祖母上前想要检查蛇的状况,却没想到,被砍掉的蛇头突然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蹦起来,咬伤了祖母,一天后,祖母因为蛇毒去世。

祖母的离世让族内人心惶惶,就在这时,年幼的咕咕母亲站了出来。她先是给一棵红松树密密麻麻挂满了布条,然后独自进山,向山神请愿。

第二天,族人发现不远处的红松树上的布条不对劲,走近一看,竟是惊人的一幕,松树上的每一根布条,都变成了一根死掉的毒蛇。

自此之后,这种毒蛇就没再出现。

三天之后,母亲从山里回来,所有族人都拜服在她面前。因为母亲成功向山神请愿,使族人得到了庇护,她也顺理成章接任了部族的新祭司。

咕咕认为山神曾经帮助自己的母亲战胜毒蛇,听我的讲述也是山神保护了东北抗联的战士,打走了日本人,今天,是山神吓跑了大群鲨蜥,救下了我们。

但山神只叫了一声,我们等了好几分钟,它也没露面,我让大家先一起出坑,免得地下的鲨蜥又跑出来,到时候可能就真的再也走不了了。

咕咕点点头,但她先跑回去捡了刚才被鲨蜥咬掉的皮囊,才跟我一起往回走。

我们顺着刚才下来的坡爬回到坑外,再回过头看这个大坑、坑里的船、船里和地下的鲨蜥,都充满了无法解释的神秘。

因为鲨蜥的缘故,我们一致认为这附近不安全,如果在这里扎营,谁都说不好一个晚上会发生些什么。

于是我们决定继续往前走,到安全的地方再休息。

我们重新钻进树林子,拿着手电筒照亮,没走几步,听见灌木丛里有动静,是人呻吟的声音。

这一次我们都谨慎多了,先把子弹上膛,我和徐严都把手电筒叼在嘴上,举着枪一步步往出声的地方逼近。

走到跟前,我用枪口小心拨开灌木丛,还没看清里面是什么,老李先喊了一声。

“狗犊子!”

他扔下枪跑进树丛,一把抱起躺在树丛里的人,走了出来。这人正是老李的儿子李小星。

李小星的衣服被血浸透了,而且人已经进入了半昏迷状态。

老李一声声地喊着李小星:“狗犊子,怎么个事,你咋的了?”

咕咕跑过来,掀开李小星的衣服,他的肚子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一看就是被咬出来的,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被鲨蜥袭击了。

而且李小星不仅仅是皮外伤,因为这道伤口不光肿胀得十分严重,还发黑了,这是中毒的症状。

林染皱起了眉:“我知道科莫多巨蜥嘴里有病菌,咬中其他动物后,即使侥幸逃脱,后面因为病菌,也会染上坏血病,总归是死路一条。这种鲨蜥和科莫多巨蜥应该是近亲,嘴里可能也不干净,得亏我们刚才没有被它咬上。”

咕咕仔细查看了李小星的伤口后,从皮囊里再次拿出水壶和布包,就像那天治疗我们一样,先清洗伤口,再给伤口滴上药草汁液,最后让李小星服下一颗药丸。

一套流程做完之后,咕咕却哭了起来,她说:“他的伤口不仅仅是一道伤口,他的身体里面还有毒药,可是我不会解毒。”

“我的娘诶,这可咋整啊?”老李听完急了,又喊又叫。

林染建议,立刻带李小星出山,但是一算时间,即使我们腿脚不停,走出去也得两天,而且镇上的医生孙三炮也就能治个头疼脑热,伤口缝针。

“孙三炮那水平我知道,肯定还得送到县里,这又得耽搁半天时间,我的狗犊子啊,他怕是撑不到那时候了,救不活了啊。”

正当老李难过的时候,咕咕提出还有另一种办法,可能救活李小星。

“我们去找我母亲吧,她会解毒,可能能治好这个哥哥的病。”

老李一听还有办法,立刻就答应了,当下背起李小星,催促大家上路,马上要去找咕咕的母亲。

我们便改变了原先的计划,不睡觉了,徐严和咕咕在前面领路,老李背着李小星,继续往神树的方向前进,我和林染跟在最后。


 18 破碎的神像 


李小星一路上半睡半醒,过一会就要喊胸口疼。

老李心急如焚,我和徐严几次提出换着背,让他歇歇,但是老李不肯,背着李小星,一边走一边忏悔:

“狗犊子,你挺住,我带你找医生,找到医生就不疼了。”

老李叨叨了半路,这几句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地说。

虽然我不喜欢李小星,但看到老李这样,我心里也跟着难受。

咕咕劝老李也别太灰心,只要找到她母亲,就肯定能治好李小星。不光能治好李小星,林染的哮喘,还有我们其他人还没好利索的外伤,都能治好。

于是我们就这样走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大家都累得不行,最后还是决定,得停下来歇一歇。

林染坐在一块石头上,靠着树干捶腿,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些肉干,递给了她:“吃点东西,才有力气走。

林染接过去,咬了一下口,又喝了一些水,突然说:“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为什么来哈尔滨,肯定是在那儿有个特别重要的人。”

我想了一会儿,说算了,我不瞒你了,那个人你也认识。

“那我知道了,是梅老大,对吧?”

梅老大就是《神秘》杂志社的前任主编,我和林染的老领导,两年前突然消失,没人知道去向。

我点了点头,说就是梅老大。

“那她人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她让我来哈尔滨,说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但我到了哈尔滨之后,却只收到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让我等她。两年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梅老大不会是在骗你吧?”

“她骗我?这话你自己信吗?”

“不信。”

梅老大从不开玩笑,说事情都是言简意赅,既然她说有重要的事找我,就一定有事,这一点我和林染都心知肚明。

“那你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我也不知道,总之得先把眼前这摊事处理好,等回了哈尔滨再说吧。”

神树距离我们只有一个山头了,如果一切顺利,今晚之前,我们就能走到。

大家吃完干粮,又闭了一会眼,虽然就休息了十来分钟,也能回点精神,继续启程上路。

后面的路走得很顺畅,也没再遇到其他奇怪的东西,在太阳落下之前,我们终于来到了神树下面。

在很远的地方,我就感觉这棵树不一般,但走到跟前,完全是另一种感觉,就算是把头完全仰起,也看不到树顶,我估摸这棵树少说也有五六十米高,压迫感十足。

树根处的树干不是规则的圆型,但极其粗壮,像一个不规则的桥墩子,我比划了一下,起码要五六个人才能抱过来。

此时太阳从西边落下,夕阳光从神树的叶缝里穿过,整个树融进一片火红,往外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庄重又神圣。

不光是我,林染、徐严、咕咕、老李、甚至重伤的李小星,也被眼前的景观震撼。

林染感叹地说:“真好看。”

我说:“是,难怪山民会把它当做神树。”

赞叹之后,我们发现有人在神树的树干上,用白色的笔画了一张人脸,这是山民的一种祭祀方法,我在其他地方也见过类似的做法。

鄂温克人的纪录片里也有同样的仪式

既然画了人脸,说明附近有山民,很可能就是咕咕的母亲和族人,但咕咕喊了半天,却没有人回应,我也没在附近找到人的痕迹。

徐严问:“咱们没走错吧?”

我说,咱们一直是照着这棵树的方向走来着,按说是不太可能错,就让大家先在原地休息。

咕咕已经把水壶和小布包交给老李了,老李不敢有一丝马虎,过一会就会给李小星重新涂抹草药。

我打算在周围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什么线索之类的,没走多远,发现几根废弃的旧木头,有小腿粗细。

虽然木头朽得厉害,但切面整齐,显然是人留下的。木头上有好几个弹孔,应该是曾经发生过枪战。

徐严这时候也跟过来,跟我一起检查这里。木头下面缠绕着脏兮兮的兽皮,徐严从兽皮下捡起一根骨头。

“这是什么骨头?”

“看起来是人的胫骨,也就是小腿骨。”我说。

徐严吓得直接就扔了,问我是怎么知道这是人的骨头,而不是其他动物的骨头。

我说人的小腿骨和动物的腿骨是有很大差别的,从外观上看,人的膝盖向后屈,动物的膝盖向前屈。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我们以为的动物小腿,其实是掌骨,对应的是人的脚掌,动物的膝盖对应的是人的脚踝,骨骼形状上差别很大。


动物骨骼图

我特意在附近又找了找,零零散散发现好几个人的头盖骨,还有一些被撕碎的衣服,直到我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七八具堆在一起的尸骸。

徐严吓了一大跳,抓着我的胳膊:“我操,这是什么情况?”

我说这些木头和兽皮,应该是被毁坏的撮罗子,有人曾经在这里驻扎,但是发生了意外,被人袭击了。

“这些人是在树下被集体处决的,尸体甚至没有处理,就这么扔在了一起,结果被野兽发现,被它们撕成碎片吃掉了,所以有的骨头东一块,西一块。”

“这些人是什么人啊?”

我说:“不知道,从撮罗子上看,可能是进山打猎的猎人,但谁会袭击并处决猎人呢?”

这时候,林染和咕咕也过来了,看到地上的情况,林染很惊讶,问我这是什么情况,没等我回答,转头又喊了一句:“咕咕,你干什么?”

原来咕咕突然抓住一棵松树,嗖嗖就爬上了去。

咕咕这么一爬,我们才发现树梢上还有一个人——或者说,一具尸体。

因为尸身在高处,躲过了野兽的破坏,衣服还是完好的,是一种奇特的民族服装,但整个人已经风干了,皮肤又黑又皱,远看之下,像是和树融在了一起。

在林染的再三呼喊中,咕咕终于转过头来,看向树下的我们,这时候,我看到她的手上捧着一个破碎的雕像。

咕咕的脸上有着巨大的惊愕,看着自己手里捧的雕像一脸不可置信,但泪水哗哗往下淌。

“这是我的母亲,她死了。”

——未完待续——

咕咕为什么确定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亡?

那一堆尸体和树上单独的尸体分别是谁?

他们么死的?

咱们明晚继续,记得来看,不见不散。


口述及资料提供:赵深
撰写:朴飞
责编:王大宝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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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属于虚构,文中图片视频,部分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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