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姜湖。
原定今天发的故事,我还没有写完,还是因为头疼。
自从我跟大家提了一嘴自己头疼的事儿,总有读者私信问我,身体咋样了,看医生了吗,吃啥药了,管用不,好点没有。
说实话,我去不同的医院看过好几次,止疼药也吃了五六种,甚至打了针。
我躺在疼痛科的诊疗床上,医生开着超声波在我脖子上判断位置,同时用一根玻璃的粗注射器,把麻药打进脖子,这样我的血管和肌肉会放松,以此降低痛感。
确实有效,打完麻药我脸皮都耷拉了,但随着药劲迅速退去,当晚我依旧被头疼控制。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试图寻找一个不那么疼的姿势,同时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
读者总说魔宙作者是“祖传的失眠”,没想到,头疼让我也获得了这个“祖传失眠”。
头疼加失眠让我的精神很差,偶尔还会出现幻觉。我觉得这样不行,就跟朴飞聊了聊。
他还挺重视的,非要约我出来见面,说可以帮我解决问题。
我俩约在安贞附近一个写字楼下的星巴克。
朴飞点了两杯花里胡哨加奶油的,但其实我平时只喝黑咖啡
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把咖啡点好了,见我第一句话就是:“你咋的了,写这玩意把你还写失眠了啊?”
我再看他,这人自己的黑眼圈都快掉鼻子上了,还说这话。
“什么叫这玩意啊,你到底看没看《大暴诈》。”
朴飞非常真诚地看着我说:“当然看了啊”,随后咧开嘴乐了,“不过没全读,我也挺忙的。”
我说那你肯定能理解,写故事就是最消耗人的,越接地气的故事,也就意味着我们和读者是平等的,就越难。
在姿态上没有知识的优势,很怕露怯,我每次都很焦虑。
朴飞一边看我一边抖腿,这哥们过去一年半在魔宙写了60多篇故事。一个堂堂八块腹肌的帅哥,写得颈椎都变直了。
朴飞说:“都一样,你这种情况我很理解。要不我为啥约你来这,我给你介绍我的心理医生,就在楼上。”
喝完咖啡,朴飞带着我坐电梯到28层。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挺漂亮的女医生,她一见朴飞很自然地把手搭朴飞肩膀上,两人关系看着挺亲密。
朴飞给我介绍说:“这是珍妮,很优秀的心理医生。”
我冲珍妮点了点头,其实整个人还是懵的,怎么莫名其妙就被带来看心理医生了。
朴飞好像看出了我的担心,对我说,他也总失眠,不是啥大问题,经过珍妮的帮助,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一年多,我经历了太多事情,我想着多个人说说话也行,反正朴飞也没跟我谈钱。
珍妮倒是自来熟,走到我身边,对朴飞说:“交给我吧,正好门诊放假,我和姜湖聊聊。”
这个心理治疗方式挺别致,她让我坐在一张按摩椅上,房间里播放着轻音乐,给我和朴飞准备了奶油蛋糕,让我俩先聊会。
我跟朴飞淡逼了几句最近的恶性事件,司机撞人啥的,海淀那儿还有人拿刀上街砍人。
现在人都压力大,在路上走路都得小心点。
这两天又发生一起
珍妮准备完,让朴飞出去,给了我一个降噪耳机,让我戴头上,闭上眼睛躺好。
耳机里面是和房间里一样的轻音乐,接着我闻到一阵栀子花的香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畅快。
外面天已经黑了,我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
珍妮和朴飞正在外面吃苹果,看我起来了,问我感觉如何?
我说,挺不错的,除了脸皮不耷拉,就跟打了麻药似的,就是不知道效果有多久。
珍妮看了眼手机,说,现在九点半,你睡了四个小时。
我忽然想起来,小婧和王星河还在家里,得赶快回去。
珍妮给我拿了几盒准备好的药,说刚才给我催眠了,具体的问题她现在不好说,给了我一个专家的联系方式,说是她老师,最好尽快去。
从珍妮的诊室出来,外面正在下雨,朴飞非要送我回去。
回去路上,雨越下越大,几乎看不清路,朴飞一直在说他最近办的几个事儿。
我心里特别紧张,怕出事,就闭上眼假装睡觉。
莫名又闻到了那股栀子花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在车里比较晃,那味道让我恶心得想吐。
我睁开眼,想摸个垃圾袋,却发现自己的手正把着方向盘,在大雨里开车。
车里只有我自己。
我正在一个繁华的十字路口逆行,情景跟之前和朴飞淡逼时说的新闻一模一样。
我猛地踩住刹车,车滑出去十几米才停住。
窗外模糊的路灯下,几辆车同时鸣笛,紧接着一群人狂敲我的车窗。
我赶紧下车,确定没人受伤,给周围所有人道了歉,说最近没有睡好,走神了。
几个围观的人给我录了像,让我就地等着,警察马上就到。
回到车上,我心脏一直突突,突然鬼使神差给朴飞打了个电话,我问他,今天有没有和他见面?
朴飞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哥们你说啥呢,我现在人在韩国玩呢。
我问他,你那个心理医生的朋友跟你在一块吗?
朴飞很惊讶,问我,你咋知道的,我俩正逛街呢。
我说,你让她接一下电话。
珍妮的声音和幻觉里一模一样。
我给珍妮大概说了自己今天的情况。
珍妮说,你这个情况要快点去看医生,很严重。
我问她,XX医院的XX医生,是不是你的老师。
珍妮停了好一会,回答我,是。
挂了电话,我看到警察远远的过来了,恍然觉得世界离我好远,我是谁,为什么坐在这里,女儿、妻子、家庭、房子、生存,有哪些是真的。
我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也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人。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这段时间我的记忆力越来越差,经常觉得自己很陌生。
好在,刘志的故事我已经记录得差不多了。
《内部讲义》即将翻完,剩下的几页有涂抹过的部分,看起来像是刘志写过一些什么,然后又给遮盖掉。
我总有种感觉,不久的将来可能会出什么事。
但好在,这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像麻药的药效一样,随着时间消失。
下周二,一定会给大家带来一个精彩的故事,咱们不见不散。
世界从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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