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书都是在小学和大学里看的,初高中期间除了课本几乎没看过课外书,想想很魔幻,青春少年样样红的大伙都在看琼瑶的时候我干嘛去了?!难道只有我是上了大学才开始恶补的?!📻 失火的天堂 | 2001.4.28,购于双龙市场.谈虎斋藏大学里期末考试每周才考两门,像钝刀子剌肉,残忍至极,幸好后来找到了我的精神吗啡——琼瑶,再痛苦的考试,一本见效!
我们除了主修的专业课要考,还有民族音乐、音乐史和视唱练耳,最头疼的就是马列和革命史,因为平时根本不去上课。考试前刻苦抱佛脚,找没暖气所以人少的公共教室去埋头苦读,等老师给划完重点然后熬通宵,第二天红着俩眼珠子趁着热乎劲儿去考场,把脑子里临时存储的东西依照惯性输出到卷子上就万事大吉回宿舍睡觉。一觉醒来跑去“金屋书斋”租一套琼瑶的小说,回来一口气看完,算是休整,然后再进攻下一门。说来也怪,平时总想不起来,一到考试就大看特看,四年下来,琼瑶的书只要能见到的,都看完了。📻 窗外 | 1999.10.30.购于黄埔大道中.谈虎斋藏
🏷️ 题识:大约是九二或九三年四月份,去聊师应试提琴,下榻学校对门的一间小客栈里,为缓解心内压力,在隔壁“金屋书斋”租琼瑶的小说来读。在《窗外》里看到“我从哪里来,没有人知道……”于是仿照这个意思编过一首不成功的小歌,今日再见此书于是购。📻 《迷惑》手稿 | 1993年
98年去了广州,工作在珠江新城,每天下班骑单车回石牌,经过黄埔大道的某个立交桥下,经常有个河南老哥,他的三轮车上堆着当天收来的各色旧书,我每次见到都会去挑挑拣拣,多了论斤称,少了一块或两块钱一本,时间久了没少往回买,其中就有《彩霞满天》。📻 彩霞满天 | 1999.9.23,购于黄埔大道中.谈虎斋藏
而《几度夕阳红》上写的购书地点是“黄埔”,这应该是周末坐小巴去黄埔上提琴课的路上买的。黄埔有个小区几乎全是东北人,好像一个什么石化类的工厂整体迁到广州,职工都跟着过来,拖家带口的,那里有三家的孩子跟我学琴。我周末从石牌赶过去,感觉好远,需要在车上睡一觉才能到,即便如此,上课时就学生回课的功夫,我还能再打个盹儿。等三家都跑完,下了课——还能想起来两节课中间我在那个崭新的小区的楼群里灵活的穿梭——不着急了,慢慢往车站走,这时有心情关注路边的旧书摊了,于是就买了这本《几度夕阳红》。
📻 几度夕阳红 | 1999.5.15,购于黄埔.谈虎斋藏
📻 却上心头 | 1999.10.11,购于黄埔大道中.谈虎斋藏
🏷️ 题识:以前吾对琼瑶、金庸之类的意见是:读可,存则不必。文学界亦有分工,亦非人人都干和迅师相同的活,所以碰到便宜而又正版的言情、武侠,存之亦可。
来到北京后,住在德内大街,忘了听谁说在东郊平乐园有个双龙市场,里面很大一片旧书区,于是每个周末一大早坐111路电车一个多小时到双龙,溜溜儿逛一上午,中午拖着疲乏的双腿抱着收获的旧书回旧虎斋慢慢享用。
就这样每周一趟,乐此不疲的持续了一年半,直到听说有个地方叫“潘家园”,旧书比双龙还多!从那以后周末改去潘家园了,这边书多,也近一些,春秋天儿不冷不热的还可以骑自行车去。但是看扉页签名,自打离开双龙以后就没再买过琼瑶的书了。
📻 烟雨蒙蒙 | 2001.11.10,购于双龙.谈虎斋藏
这是属于年轻时代的饥饿记忆,当时如饥似渴的汲取琼瑶阿姨的文字,后来虽然不再需要,一旦见到又总是忍不住买下,要是见了皇冠的繁体竖排版更是必须要拿下。翻翻里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圈点,也没批注,说明我买回来压根就没看过。
时过境迁,人心不古,琼瑶的书是给那些不关心粮食和蔬菜的人看的,他们无忧无虑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和未来的爱情,所以才能代入进去。而终日奔波在温饱线上的人对“美好”早已失去憧憬,连彩票都懒得买,怎么还会再去看琼瑶呢!
话又说回来了,虽说书不看了,但是零几年央八播出《情深深雨濛濛》时,我是从头到尾一集没落,有时晚上需要去酒吧卖唱,也要等着看完片尾曲,才关掉电视火急火燎的跨上自行车背上吉他绝尘而去。
📻 梅花烙 | 2001.11.3,购于双龙.谈虎斋藏📻 海鸥飞处 | 2001.10.13,购于双龙.谈虎斋藏📻 六个梦 | 2001.10.13,购于双龙.谈虎斋藏
看过的琼瑶都慢慢的被岁月的橡皮擦去了,脑子里残存的只有《彩霞满天》里的一个场景:书培和采芹,两个相爱的年轻人,租了一个天台上的小屋,每到下午就像烤箱,让人汗流浃背,但这个温馨的小窝却是他们的甜蜜的天堂。
📻 《彩霞满天》中关于租房的一段 | 谈虎斋藏
📻 琼瑶的书 | 谈虎斋藏
📻 琼瑶的书 | 谈虎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