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无论是走在路上，还是在餐厅，还是在咖啡馆，耳朵边都听到人在谈论股票，而且似乎都是男士和女士的对答，男士总是很有经验，在给女士们普及股票的操作和简单知识点。
我晚上十点多出来跑步，碰到房产中介站在楼下和一家看房者小声讨论，等我跑完回来的时候，中介已经在和另一家人讨论，一家人有老有少，也许是放假的缘故，半夜三更，老人和孩子也不担心晚睡了。
无论是股市还是房市，满大街看起来都是被调动起来的情绪。
开始变得情绪化，无论是身边的一个人，还是身边的所有人，都让人害怕。
这一轮被称为十年一度大牛市，但这种暴涨的模式，当然是谁先动手谁赚钱，这里的“先动手”，是说要早买，和早卖，这两个哪怕做不到一个，都会成为这一轮暴涨后暴跌的代价。
所谓十年一度，我只在身边见过一个人借此成功翻身的，大部分人，无非是用十年的时间，解套，然后换一批人站岗。潮水褪去前，能穿上裤子的也没几个。
9月初我手痒刚好买了一点点指数基金，到9月底的时候一看居然也涨了40%，这市场是把指数当妖股玩了。
这么疯狂的玩法，结局不是一地鸡毛还能有什么其他选项呢？悲观者总是对的，但乐观的人赚钱。是的，很多时候是这样，口渴的时候，一杯鸩酒喝起来也是痛快的。
如果搞经济这么简单，造一个疯牛就能提高消费，然后还能解决经济困境，这世界就不可能存在什么经济学规律，所谓的经济学就应该重写。
丹尼尔·康纳曼在《快思慢想》里反复提到一个心理定式：当人们遇到难题的时候，往往会把“我应该做什么”转化成“我会做什么”，进而欢快地沿着熟悉的路径狂奔。
在失控的情况下，车轮一定是沿着最小阻力方向前进的。
如果地方上的财政和债务难题无解，大撒币和撬动房地产，正是这样的最小阻力方向。
“应该做什么”当然很重要，但“能做什么”却更现实。
十几年前是这样，十几年后的今天，还是这样。太阳底下，好像真的没有新事。
2024.1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