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乌克兰的泽连斯基循例公开视频信息的时候，一反常态身穿了一件印有Make Russia Small Again（让俄罗斯重新变小）字样的口号T恤，背后还印了两个古今的对比地图，这显然是借鉴自川普的Make America Great Again（让美国再次伟大）口号，只是意思刚好相反。
在这个节骨眼上，配合现在的国际形势，一件简简单单的Tee就表达出在美国和俄罗斯之间的多重意义，气着了敌人，宣扬了自己的战斗逻辑，讲清楚了俄与乌争斗的历史与来龙去脉，还顺便拉近一下和川普的关系，缓解一点两人之间的尴尬情况，毕竟对方可能下个月就上位了。
这是花了心思的，可能是由于当年做喜剧演员的惯性，这是一种在这种场合难得遇见的，非常巧妙和非常高级的幽默感。
这种幽默用在敌对状态，当然也有着强烈的冒犯和挑衅，和所有冒犯的艺术一样，很多自带立场的旁观人员也不一定受得了。
我看很多国人对这种行为也表示不屑。
战争中双方的对话，本身可以是艺术成分很高的，不过总最近些年的表现来看，东亚人还是比较习惯谩骂和咒骂。
东亚中亚大部分国家，除了日本，好像对外的言辞都比较直接和粗暴，有些时候是光明正大直接骂粗口了。
我想了想，这种斗嘴风格应该是由来已久，就像影响了东亚文化几百年的《三国演义》这部幻想小说中，无论是舌战群儒还是骂死王朗这些名场面里，诸葛亮看起来都完全不讲逻辑，没什么辨论技巧，言语上不是进行人身攻击，就是诉诸情感，非常简单粗暴，然后最终都取得了胜利。
当年看三国时，我就对这一点非常失望，它们好像和街边大妈的吵架也差不多，就比谁的话狠毒比谁的脸皮薄。
几百年来，通俗文艺里面，所能幻想出来的最智慧人类天花板孔明先生，就是这般水准，又能要求别的什么呢。
--------2024.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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