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译/袁雨桐
校订/兰雅婷、孙宇凡
什么才是“好的文献综述”？如何才能够达到顶刊的发表标准？
毕竟，我们很多人写论文发论文，都会从文献综述开始。尤其，我们学写论文，也离不开大量的阅读与模仿。所以，哪些是值得模仿的优秀文献综述呢？
我们可以从《国际管理评论》（IJMR）这本综述期刊主编视角获得启发。这是一本管理学SSCI顶刊，只发表文献综述类文章！主编Dermot Breslin教授和Caroline Gatrell教授认为，他们不仅要求描述性综述，创新对现有文献的分类；更期望作者能够在文章中做出解释性综述，发展新的概念性或理论性视角。
所以，简单地讲，能达到发表标准的文献综述，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创新分类的描述型综述。另一种是创新视角的解释型综述！
请留意：我们对这些优秀特征的描述都用了加粗文字了，希望帮助你快速学习！
同时，对这两大类综述，我们都提供了“基本定义—范文介绍—仿写建议”三个方面内容，让你能够快速上手，写出自己的文献综述！
见底有本文的思维导图。
01.
5篇范文：创新分类的描述型综述
【基本定义】这篇文献综述是重新对文献中的概念与情境进行分类。你可以强调自己综述文献规模很大、学科很广、理论视角很多！总之，在以量取胜的基础上，迫使自己创新分类！
【优秀范文1】Linnen Luecke在2017年发表的论文《商业与管理研究中的韧性：有影响力的出版物和研究议程综述（Resilience in business and management research: A review of influential publications and research agenda）》
【范文简介1】本文对339篇论文、书籍和章节进行了系统性的综述，并将它们分类成了五个研究流派。文章还说明了这些流派在概念化、定义、理论化和操作化方面的异同，以及学界对这些差异探索的程度。
【范文特点1】论文的综述过程在方法论上扎实严谨、对研究结果的分析非常彻底，出色地追溯了“韧性（resilience）”领域的发展，填补了知识上的空白。Linnen Luecke不仅仅对研究进行了描述性的汇总、对现有文献进行分类，还揭示了不同研究流派中关于“韧性”的新兴观点，并对扩展现有知识的未来研究制定了议程、为综述的严谨性设定了新的标准。
【优秀范文2】Laaser和Bolton在2022年发表的论文《绝对自治、尊重承认和衍生尊严：走向有意义工作的分类（Absolute autonomy, respectful recognition, and derived dignity: Towards a typology of meaningful work）》
【范文简介2】这篇综述使用了严谨的理论模型，采用了跨学科方法，广泛地研究了管理学、组织行为学、政治哲学、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领域的“有意义的工作（meaningful work）”的相关文献。文章基于“核心自治、尊重承认和衍生尊严”这三个概念维度，对低技能工作（low-skilled work）领域内“有意义的工作”进行了分类。
【范文特点2】作者们以因果复杂性（causal complexity）的视角，发展了三个在逻辑上相互依赖的概念维度，整合了不同学科，以更好地理解“有意义的低技能工作”。
【优秀范文3】Niesten和Jolink在2020年发表的论文《环境联盟的动机：生成和内化环境和知识价值（Motivations for environmental alliances: Generating and internalising environmental and knowledge value）》（注：环境联盟是一个由环保非营利组织、非政府组织和其他团体组成的协会，利用科学和研究来促进环境、商业、政府和人民的发展。）
【范文简介3】这篇综述以管理学领域内不同的、有影响力的理论视角，研究了“形成环境联盟的动机”。作者发现，环境联盟的内部伙伴“通过合作以减少成本或增强竞争优势、声誉或合法性，从而将外部价值内化”。
【范文特点3】以往战略研究的传统是关注“创造经济价值”的动机，但该文章更加关注“生成或内化环境和知识价值”的动机。因此，该论文扩展了资源基础观、资源依赖观、制度理论和交易成本经济学等理论在环境联盟研究中的应用。这篇论文整合不同研究领域的文献，提出了一种审视环境联盟形成动机的新兴观点，为该领域做出理论贡献。
【优秀范文4】Franco-Santos and Otley在2018年发表的论文《回顾并理论化绩效管理系统的意外后果（Reviewing and theorising the unintended consequences of performance management systems）》
【范文简介4】本文使用混合方法进行综述，并用分类法来解释“与企业的绩效管理系统相关的意外后果是如何发生”的，以及“这些意外后果为什么会发生”。作者指明了在先前研究中所发现的最显著的意外后果，并对这些后果的不同类型进行了理论化，发现了目标一致性（goal-alignment）和目标不确定性（goal-uncertainty）是影响控制机制选择（the choice of control mechanism）的关键因素。然后，他们进一步将这些因素与代理理论（agency theory）等起来联系起来，增加了文章的理论视角。
【范文特点4】通过在综述的方法论中采用系统性方法，论文确保了其严谨性；同时，作者们兼收并蓄的态度也使他们充分利用了自己的现有知识和专业技能，将丰富的文献资源和多学科理论汇集在一起。文章对现存文献进行了分类、揭示了其中的矛盾、分析了此前研究的前提假设、理论化了所研究的问题的机制，同时还明确了该研究问题的边界条件。
这篇综述文章在理论构建工作方面的整体质量很高，此外，其方法的透明度（例如，努力使“认知理论”的发展过程明确化）、愿意接受主题的复杂性而不急于过度简化、在整个过程中仔细注意局限性也是其重要优点。
【优秀范文5】Calabrò等人在2019年发表的论文《家族企业中的创新：系统的文献综述与未来研究指南（Innovation in family firms: A systematic literature review and guidance for future research for inclusion）》
【范文简介5】这是一篇整合性文献综述，为两个学科之间搭建了理论桥梁，使用了跨领域转移理论的综述方法，提供了创新的概念性贡献。作者们将主流的“创新研究”文献联系到了目前较为有限的对“家族企业创新”的研究，借鉴了主流创新理论，提供了对“家庭特有的创新决定因素”的关键和动态的描述，推动了关于“创新”，特别是“家族企业创新”的学术研究。
【范文特点5】作者们有效地利用了表格，扎根于周围的批判性讨论来“为所研究的关系提供理论逻辑”，并使读者能够清晰地将每个研究与相应的理论联系起来。
【仿写建议】如何仿写这种“创新分类的描述型综述”呢？
第一，充分挖掘，成熟掌握。了解你所在领域的成熟度可以帮助你确定究竟该如何做出贡献，供你在选择合适的综述方法时进行参考。例如，一个领域发展得越成熟、挖掘得越充分，则越需要更多的探索才能做出新的贡献。你就可以采取跨领域综述的形式，引入领域外的理论或视角，或者以一个完全原创的类比或隐喻，来重塑或推进我们的理解。
第二，擅长图表分类总结。我们往往会在综述中插入图表进行可视化的呈现，但如果想要进一步做出贡献，这些图表就不能仅限于静态地“展示分类”，而最好能“展示动态过程模型”。例如，使用“关系”或“轨迹”的图表更有助于做出创新。此外，还需要对图表进行进一步的解释和叙述，以说明综述中出现的这些“关系”或“轨迹”的发展和特征。
图源：www.simplilearn.com
第三，擅长文献计量学。例如很多文献使用了文献计量学和共被引分析方法。你可以分类作者的国家/地区、综述中包括的出版物、出版物的时间顺序，试想这些数据能否带来新的见解？在反思后，我们可以与其他的综述方法进行结合、与被综述文章的文本分析相结合。
02.
2篇范文：创新视角的解释型综述
【基本定义】这种类型的文献综述，不是以数量取胜，而是要提出新的理论视角。理论视角也不是玩虚的，而是对特定分析的现象，能够提出新的解释机制。这样一来，别人在阅读你的综述后，就可以直接用到自己的研究中，直接来解释自己的经验现象！
【优秀范文6】MacLean等人在2021年撰写的论文《美国和英国在新时代下不平等的精英慈善（Elite philanthropy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United Kingdom in the new age of inequities》
【范文简介6】这篇论文发表在一期关于“慈善事业”的特刊，并在Twitter和新闻媒体上引起了轰动，进而提高了整个特刊的引用量和影响力。作者指出，“慈善事业”这一主题在管理学中的研究并不充分，因此“可供参考的经典文献较少，这使得在概念上作出贡献具有挑战性。”但这篇文章通过指出“精英慈善事业更有可能维持精英阶层的权力并加剧不平等”这个解释机制，挑战了经典文献。
【范文特点6】作者们采用了布迪厄的“权力”概念作为进行综述的理论视角，对“精英慈善发生的地点和方式”进行了分类。但文章并不只是简单地阐述分类。作者通过提出不同解释机制，能够更加细致地说明如何有助于理解精英慈善现象。
【优秀范文7】Thomas和Tee在2022年撰写的论文《生成性：系统综述与概念框架（Generativity: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conceptual framework）》
【范文简介7】这篇论文采用了严谨的混合方法来进行综述，利用共被引分析来扩大相关文章的范围，并指明了这些文章的理论影响。它采用文献计量分析来绘制领域的图谱，并辅以定性分析，以构建对“生成性（Generativity）”这一概念更加细致的理解。
【范文特点7】这篇论文展现了“如何超越文献计量学来做出概念性贡献”。作者采用了系统方法，澄清了“当组织试图创新时，发生的生成性过程（generativity process）”。该综述不仅对前因、子过程和结果进行了分类，而且创建了“生成性如何以及在何处影响组织创新”的全新解释机制框架。
【仿写建议】如何写出创新视角的解释型综述？
第一，比较视角。好的论文可能会考察研究特定主题时所使用的理论视角。这些视角可能是互补的，也可能是对立的，可能基于不同的假设，也可能有不同的范围，或者可能比另一个更适合特定的背景。经过全面的文献综述，作者们可以很好地整合、综合、比较和分析与特定主题相关的先前理论观点，并为学术界带来新的理论发展。
第二，尝试跨学科。不只是填补“显而易见的空缺”，而是创造真正的新视角，这意味着不只是仅仅让我们了解一些前所不知的事情，而能激发我们渴望了解更多。所以，我们可以与其他学科的学者合作、借鉴不熟悉的研究范式或理论视角，或横向了解不同的研究领域，以获得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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