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史,并非穷尽事实,而在于更新视角

教育   教育   2024-08-13 19:08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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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船长「惊奇短信」重读



当我们谈论历史,我们谈论的是故事;当我们思考历史,我们思考的是因果联系;当我们批判历史,我们批判的星空与道德。
故事,意味着过去式。
当幼儿第一次使用过去式讲话,意味着他的时间感已经形成——这是我们告别婴儿时代的里程碑。
当我们凡事都问「为什么」,意味着我们在利用因果关系将事物联系在一起——这是我们脱离柏拉图的洞穴的第一步。
当我们在混乱的价值体系中最终选择了自己的立场,意味着我们这些摇曳的「芦苇」终于变成了「会思考的芦苇」。



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我这样的历史学专业的人究竟在学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很强的个人色彩,因为历史学体系非常庞大,不同的学校又有不同的研究与教学方向,学生们的兴趣爱好也不一样。

我的答案,是以一个燕园史学门的小透明的视角,来和大家分享我在这个体系里关注的问题。

很多人,包括我的家人都以为我在花很多年学习「发生了什么」,而实际上我学的是「历史学家是『如何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人类的实践中,每秒都会有不计其数的决策、行动、人际互动。

然而,假设一万件事情发生了,一千件事情被目击,一百件事情被记录,十件事情被整理,一件事情被后世读到。

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历史学家手中的笔到底在每一个环节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有太多的问题涌现出来了:

  • 为什么有些历史学家认为拿破仑波拿巴的战役要比里昂农民的每日琐事更值得记载?
  • 为什么有些历史学家更热衷于整理老加图与塞内卡的言行,而非罗马城贵妇们举办的狂欢派对?
  • 为什么《食货志》在史书中永远不能放在帝王本纪之前?


历史学家不可能做到价值中立——当他决定写哪个、不写哪个的瞬间,他就已经有了主观的判断。
他唯一能坚守的神圣职业操守就是:在选择写作目标后,对该目标进行如实的记载。
这些问题会让任何一个入门史学的年轻人感到绝望和迷茫。如果不是专业的羁绊,会很容易陷入历史虚无主义。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史学科班之外爱好者,经常把历史通俗读物和中学历史教材中真真假假的历史故事当做感时伤怀的工具。
在我的观念中,大多数学问归根结底是认识论的分支,绝大多数文科、理科、社科、工科、商科专业的关键问题,都是「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个问题的变种。
只是历史学这种高度基础的学科,若不能做到直面这个问题,数年如一日地苦读苦思,便无其他拿得出手的功夫。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十八岁的历史系新生,如果没有尽早意识到历史学的本质,便是四年如一日地听着教师们念 PPT 的声音昏昏入睡。
你未必要寒窗苦读多年,才能得知这些门道;经历越多,你问出的问题与思考的答案就越跟我相似。
多年前,我用尽一切力气为人文博雅教育的重要性摇旗呐喊。可现在回想起来,普及人文博雅这件事,「摇旗呐喊」未必是最好的方法。
「人文」体现在双眼的光芒中,「博雅」呈现在满身的气质上。
教育与启迪这件事,永远是先渡己后渡人。那些人应该拥有的美好的品质与细腻的情感,在经历多年使用冷酷的理性拷问后,本就更加被我所感知。
而这需要耳濡目染地去渗透到同我一起不骄不躁进步的你身上——我想这才是我想做的——你猜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我的整个创业的核心思路全都是来源于我的大学专业——历史学。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

  • 历史 = 发生了什么?
  • 历史学 = 我如何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实从事商业也是一样(在我的例子里,就是商业化教育)。
资源永远是稀缺的。对于企业主来说,现金资源也是稀缺的——花在这里,就不能花在那里。
如果你在一个小公司工作,或者在一个大企业做高管,那么你一定知道:
  • 「研发」回答的问题是:我们如何解决甲方的难题?
  • 「市场」回答的问题是:甲方如何知道我们的存在?
  • 「销售」回答的问题是:甲方如何知道难题的存在?
  • 「品牌」回答的问题是:甲方如何相信「我们最能解决他们的难题」?


而想回答任何一个问题,都有一个夺命的前提——氪,重,金。
对任何一个企业主来说,现金就那么多,若是把所有钱都花在回答一个问题,那势必其他三个问题便会成为定时炸弹。

如何知道?如何知道?如何知道!

我从历史学的书卷中走出,本以为此生遗憾地与史学研究道了永别。

然而,多年去从事商业活动,蓦然回首,却发现那个最核心、最关键的问题,竟仍然是反反复复苦思冥想的那个史学大问题:我们历史学家是如何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哈耶克在那篇旷世奇文《知识在社会中的应用》中提出了那个令我感到浑身发麻的论点:
信息的传播是有代价(成本)的,「让人们知道」绝非理所当然。

如果一个人专门从事「优化信息的传播路径/方式」——在「有难题的人」与「解决难题的人」之间连线搭桥,那么他就是应该得到回报。

任何对他「投机倒把」或「信息掮客」或「不从事生产的寄生虫」的指责都是不公平的(甚至我会认为这种指责是对历史学原则与经济学原理的双重侮辱)。


而上面这段话就是写给多年前刚刚创业的自己——十年前我仍然保持着那股迂腐执拗的学生气,认为只有「产品与研发」才是高贵的、高人一等的。
就如同一个不修边幅肮脏邋遢的人,却总是感时伤怀把「怀才不遇」四个字挂在嘴上一样——没有人有义务或理所应当地知道我的存在、我的产品的存在、我的产品价值的存在。
其实无论是否为创业者,这个思考逻辑都适用,因为任何一个参与社会互动的人,都至少有一个产品——自己。
在这个前提之上,再回头看看这四个问题:
  • 「研发」回答的问题是:我们如何解决甲方的难题?
  • 「市场」回答的问题是:甲方如何知道我们的存在?
  • 「销售」回答的问题是:甲方如何知道难题的存在?
  • 「品牌」回答的问题是:甲方如何相信「我们最能解决他们的难题」?


你意识到什么了吗?

8 月 13 日(周二)20 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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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排版雅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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