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提到过自己对抗「政治抑郁」成功,而进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松弛感中。
同时最近孤阅也计划着再次回到墨西哥。
今天想聊聊这几件事到底是如何联系在一起的。
交易者的观点不同要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对历史与当下的「事实」观点不同;第二种是对未来的「可能性」观点不同。
对事实的观点取决于「信息」真假,对可能性的观点取决于「知识」是否完整。
我们肉眼可见的空间不超过村镇街道,我们肉身体会的时间不超过有记忆以来的几十个春秋。
这就意味着,大千世界纵横几万里与历史长河上下数千年,几乎全都是经历了多次转手,最终以教材、新闻、聊天、课堂的形式汇集到我们头脑中的。
我们的信息源差距越大,你我眼中的世界与历史(空间与时间)差距就越大。
拿我自己举例,因历史专业(政治史与经济史)出身,故而倾向于使用政治学与经济学的分析工具,直接对一手信息(原始史料)和二手信息(论文)进行自定义处理;
那么我和重度依赖三手信息(历史通俗著作)和四手信息(历史类自媒体科普)的人,天然会产生历史感官的区别。
比如一个历史爱好者眼中的晚清,是由鸦片战争、太平天国、洋务运动、甲午战争、义和团和辛亥革命构成的;
而我眼中的晚清,是由广州体系瓦解、人口资质变化、对外服贸金融雏形、清廷财税控制力下降、东南产业结构转型、清末立宪进程构成的。
前者是权贵、洋人、官办资本三座大山,联合镇压人民的「屈辱史」; 后者则是洋人和代理人买办、东南异心官僚、融入现代经济社会结构的平民三座大山,联合绞杀紫禁城里窃国权贵的「荣耀之路」。
当我说「交易者观点天然不同」时,指的是从宏观层面上看这世间千奇百怪,我自己也只不过是摸象的盲人之一。
但在每个有影响力的交易者周遭,总会聚集一批观点相同的交易者联盟。
一批拥有着类似历史与当下体感的交易者,会产生对未来体感的共鸣。
回忆一下主宰我们每个人命运的金融学的基本原理:只有对未来预期乐观,才能将未来的钱提前借到当下,这些钱才有可能创造未来;
简化一下就是:未来必须先从意识中产生,才能在物质中产生;
再简化一下就是:理解金融,就必须坚信意识决定物质。
同样的道理,人类历史的铁律是,唯心主义者铺路赢者通吃,唯物主义者跟随喝汤食渣(讽刺的是,唯物主义阵营的领袖和鼓吹者,无一例外,都是唯心主义者)。
我是一名教育者与思想贩子。我的职业,就是重塑学生们的历史与当下的体感。
当我这个花剌子模信使告诉他们中国政治与经济原理(中国财税与政治史)、金融的起源(中世纪史)、三十年前的汇改与房地产商品化改革(千卷泛读)、城投债的原理(千卷泛读)、宏观经济分析方法(千卷泛读);
那么他们的体感将会以直觉的形式告诉自己:当下正在发生「灰犀牛」事件。
「灰犀牛」事件是可预测的、历史上重复出现的、大概率发生的、却经常被忽视的高风险事件。
相对的概念是「黑天鹅」事件,即难以预测的、历史上从未出现的、小概率发生的、根本谈不上忽视与否的高风险事件。
「灰犀牛」的本质就是让历史指导未来——人们谈及「灰犀牛」,只从「历史上人们如何搞砸了」的角度思考问题,却很少从「历史上人们如何搞定了」的角度思考。
因为搞砸某事的方法大同小异,容易归纳总结,而搞定某事却奇招甚多,必须依赖演绎。
未来的预期谈及的无非就是「趋利」和「避害」两个关键词。「避害」便是对历史的归纳,「趋利」是对未来的演绎。
我根本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接下来的十年是拉丁美洲的黄金十年——但产业链的基本原理不会错、拉美几国的政治经济制度不会变化太多、母国与世界经贸金服的脱钩自废四十年武功是既定事实——那么「大航海的风险几何」就是错误问题,正确问题应该是「不去大航海的风险几何」。
人们总是下意识去评估「做某事」和「改变」的风险,却忘掉了「不做某事」和「维持现状」的风险。
人们总是以为探险家和拓荒者是风险偏好者,大错特错,他们其实大多是极致的风险厌恶者——他们对风险的到来如此敏感,以至于无法忍受一丁点的温水煮青蛙式的坐以待毙。故而选择毫不迟疑地开拓与进取,以锁定未来的确定性。
回到我「如何利用『交易者观点天然不同』的原理」这个问题上,我的第一性思考非常简单:
意识决定物质。 「灰犀牛」正在冲过来;它曾经冲过来过,但传递这个消息的信使被花剌子模国王喂了老虎。
让我能影响到的交易者知道,这头再次出现的「灰犀牛」在历史中曾经造成过多大的破坏; 让我能影响到的交易者与其他交易者的观点(意识)出现巨大的差异,这种观点的差异性将会创造一个与主流叙事完全不同的未来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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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整理自|船长惊奇短信
编辑 排版|雅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