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奖后我认真发了条朋友圈祝贺自己。
众多恭喜的消息里跳出赵津南的。
他:不是想离婚吗?
他又说:我同意了。
所有恭喜的话我便再也看不下去。
这是我和赵津南结婚的第三年。
我的生活除了拍戏,就是他。
可他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好似没有我。
我从前以为他是因为忙,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真的不爱我。
他的心都用来爱林若珊了。
他爱护她,宠溺她,将她藏在别人都不知道的心里,连我险些都没有发现。
那天我进新剧组拍戏,意外受了伤。
小腿上被划破了很长一条,血一直止不住。
刚到医院便有媒体知道了消息,迫不得已我被经纪人杨姐推进了安全通道躲避。
手机里收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看,耳边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跟我赌什么气?怀了就生下来。”
是赵津南的声音。
我心头微敛,步子无声动了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赵津南的身影出现在楼道拐弯口,他身边还站了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林若珊。
她声音带着哭腔,“我生下来做什么?跟我一样无名无分吗?”
我几乎有些站不稳。
她怀了赵津南的孩子?
赵津南还要她生下来。
赵津南伸手搂住了她,放柔了的声音传进我的耳里,“若珊……”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让我觉得陌生了,我生怕听清了他后面的话,毫不犹豫匆忙离开了楼梯间。
赵津南对我,从来都是淡漠。
我和他,从来都是我小心翼翼,他何时给过我温柔。
我以为他生性薄凉,原来他也可以细声软语。
用力推门出来的一瞬间,杨姐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纱布怎么蹭掉了,血都流到脚背上了。”她急忙过来扶我。
我却感觉不到疼一般,脑子里都是赵津南抱着别的女人的身影。
杨姐扶着我还没走几步,媒体记者们便围过来朝着我拍照。
我低下头,闪躲开摄像机的镜头。
可是看到手机里赵津南之前给我的回复后,我的眼泪还是没有止住,掉在了手机屏幕上。
我:津南,今天拍戏划到了腿,好疼呢。
赵津南:在开会。
他没一字是关心。
眼下看来,他还骗了我。
赵津南推门进来看到我,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
我因为腿受了伤,暂时回了家休息。
我平时拍戏很忙,经常不在家,但是只要不拍戏,我都会以赵津南为主。
“回来了。”他似不经意,低头换鞋。
走到客厅的时候他停了步子,伸手扯了扯脖间的领带,打量了我一眼,好似在观察我,随后不言一句便朝着卧室的浴室走去。
手机里来不及关心,到了家他也依旧没有问我受伤的事。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里的新闻正在报道赵家公司今年的创收情况。
赵津南家境优渥,商圈地位极高,能跟他结婚,是我高嫁。
周围的朋友都很羡慕我,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能嫁自己喜欢的人,人生赢家不过如此。
听多了羡慕的话我也迷失了自己。
也以为赵津南对我,是情分。
而事实,恰恰相反。
我关了电视起身进了卧室,拿出行李箱收拾自己的东西。
赵津南洗完澡出来,声色平淡,“又要走?”
他习以为常的话,顺口而已。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阖上行李箱,认真面向赵津南,“我们……离婚吧。”
赵津南擦头发的手一顿,眸光随即转了冷,“哪里不舒心?吃穿用度还是钱?”
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将行李箱从床边拿下来,推着它走到他面前。
他一身湿气,没半点虚心。
我到底没有憋住,“今天在医院,我正好也在楼梯间的过道里。”
赵津南眸光一敛,与我对视许久,吝啬给我一句解释。
我侧身要走,他倒是突然开了口,“白盈,我一个电话就可以断了你手上所有的资源。”
我脚步立时一滞,回头不可置信看着他。
结婚三年,到头来他居然要断了我的后路。
他抛了手里的毛巾,给我忠告,“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
我握紧拳,推门离开。
我拖着行李箱跑去了酒店。
给杨姐留言后手机关了机,一个人在酒店窝了好几天。
重新开机的时候不少消息跳出来,唯独没有赵津南的,漏接提醒也没有他。
他连哄我一句都懒的哄。
我正打算抛下手机去洗漱,置顶下方突然跳出消息。
我打开页面,上头有好友验证通过的提醒,他刚把我从他的黑名单里放出来。
宋斯年:伤得严重吗?
早些年我刚出道,和宋斯年合作过一次,如今,他早已经是圈内有名的制片人了。
我指尖在他的头像上顿了顿,还是决定收了手机,没有回。
杨姐来带我去医院复查。
伤口可以拆线了。
从诊室出来,我低头戴口罩,身体突然被撞了一下,站稳抬头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赵津南。
他正伸手揽住往后倒的林若珊。
他等她站稳才终于抬头看到了我,面色也只是一闪而过的促狭。
“白盈?”林若珊打量我,叫出我的名字,随即转头看了赵津南一眼。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朝着林若珊的小腹看去。
她接收到我的目光,手掌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继而跟我笑道:“赵太太来医院也是产检?”
她摆明了是在暗示我,挑衅我。
我视线收回,看向她身后的赵津南。
他沉默不语,默认她的行为。
我有事找他的时候他从来都是没空,不问一句我的伤,却耐心陪着林若珊来产检。
看来,他是决定要让林若珊把孩子生下来了。
我拿下口罩,正式面对林若珊,轻笑了一声,“这世道,什么时候流行让别人的丈夫陪着做产检了?”
林若珊脸色立时一白。
我继续说:“既然知道我是赵太太,那你就应该识趣些,赶紧滚。”
林若珊咬牙,脸上保持着笑意,眼底却慢慢红了。
一直不说话的赵津南站到了她面前,“白盈,讲话注意点分寸,别在外面丢人。”
听了赵津南的话我心里头又失落了一分。
可他却难得也给了我几分脸面,再度上前,将我的口罩拉上去,帮我戴好,“先回去,有事我们在家里说。”
他大概是怕我跟林若珊闹吧。
为此居然还乐意安抚我。
我甩开他的手,“你不嫌丢人,我有什么好觉得丢人的?”
赵津南不跟我继续争吵,吩咐我身边的杨姐,“杨灵,带她先走。”
杨姐还没出声,我与赵津南说道:“我不回了,我们没家了。”
赵津南脸色顿时更沉了。
我说完转身便走。
杨姐在车上问我去哪里。
我想了想,将帽檐拉下来,遮住了整张脸,“回剧组吧。”
再不回去开工,导演估计要等得骂人了。
杨姐叹气骂赵津南,“她这是陪着别的女人在产检?她把你当什么啊?但是阿盈我跟你说,你得稳住,你才是正宫,而且,赵津南是棵大树……”
我闭眼睡觉,一句话也没搭腔,脑子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我从前以为他是要找个乖巧听话的妻子,我也事事都以他为先,按他的喜好来。
他不愿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也从不在公众平台提及。
工作中有趣事,或者是不高兴的事我都会跟他说,他一直都是态度平平,回复信息也永远只是简短的几个字。
从我第一次见他开始,他就是如此。
我跟赵津南并不是什么商业活动上认识的。
我是我妈开美容店,做了赵津南母亲的生意后,把我介绍给赵津南的。
我妈三寸不烂的舌,把我夸得似天仙,赵津南母亲也不差,在我跟前把赵津南说成了一朵花。
一朵谁都采不到的高岭之花。
我跟他见过面后,发现他妈妈一个字都没有骗我。
我对赵津南一见钟情。
频繁给赵津南发消息的时候,我表露了自己的爱意,所以,我们之间,是我一直在主动。
他当时没有明确答复,可是后来没多久他突然主动联系我,对我不仅积极,还做出了想要成婚的打算。
那个时候我刚进娱乐圈,混不出什么名堂,每天辛辛苦苦还捞不着好,赵津南给了我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现在想想,我们的婚姻,好生仓促,从始至终,都由他一人来主导。
车子很快到了拍摄地。
李导看到我回来,果然脸色不太好。
一大帮子的人等了我那么久,肯定是要有脾气的。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我教训,我上来第一场戏便是下水的戏。
男主为了女主教训女二,命人将女二推入水中惩罚。
但是因为男主的多次失误,我入水了好几次,湖水很脏,伤口被浸湿了太久,越来越疼。
导演一直不满意,“再来一遍!”
我用毛毯裹着瑟瑟发抖的身子,听了话不得不脱下后重新上去。
深秋的天,湖水很冷,为避免浪费时间,我跟男主演说了句,“麻烦认真一点。”
他立马不高兴了,“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三线的女配居然还敢教训我?”
我冻得脑子思考都慢了,正要开口,肩头突然多了件大衣。
“她不是在教训你,是规劝你,如果你还想在这一行继续混下去,就认真一点。”
我听到声音猛地回头。
宋斯年?
他怎么在这里?
男主演认得宋斯年,如今圈内就少有人不认得他的。
听到宋斯年的话男主演立马偃旗息鼓,不再作声。
“能演吗?不能演就换人。”宋斯年声音沉沉,不紧不慢,却让男主演顿时脸上有了慌乱。
“……能。”
导演看到宋斯年也快步走了过来,“宋总,您怎么来了?”
宋斯年没搭理。
导演悻悻然指挥着所有人进入状态。
我把肩头的大衣扯下来还给宋斯年,“多谢……”
宋斯年眸光至我脸上一扫而过,接过衣服,走到了导演身后,站着。
有了宋斯年的暗示,男主演终于认真,一条过了。
杨姐匆匆过来给我披上毛毯,一边小声告诉我,“我打听过了,咱这剧归宋斯年了,他眼下是你老板了,怎么办,这小子不会要趁机报复你吧。”
我微顿,归宋斯年了?
我刚要回身离开,腿上的伤口处却传来一阵刺痛,疼得我动不了。
我低头去看伤口,红了一大片。
“怎么了?”杨姐也低头,“要死了,怎么红成这样了,一定是伤口在湖水里泡久了感染了!”
“感染了?”耳边再次传来宋斯年的声音。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半蹲下身来看了一眼,对着一旁的副导喊了声,让赶紧拿药箱过来。
随后他站起身,看着我。
我连忙闪躲开自己的目光。
“能不能走?”他声音微淡,面无表情的。
我立马接道:“能!能走!我自己能走。”
杨姐来帮忙,扶着我,我就这么踮着脚去了遮阳伞下。
副导匆匆跑过来把药箱给了宋斯年,宋斯年走到我边上,我忙去抢他手里的药箱,“我来,我自己来。”
宋斯年再一次蹲下身,伸手握住我的脚踝,将我的脚侧过来,以便看得清楚些,“先消一下毒,要是不见好就去医院。”
他口气没多少温度。
“哦……好。”我说不上话来,片场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俩,我有些想躲起来,“宋斯年,要不,还是我自己来,你回去吧,大家都看着我们呢。”
我刚想把脚收回来,宋斯年的手掌却箍得更紧,“别动。”
杨姐在一旁也一脸尴尬,这个时候她的圆滑也都不见了。
她比我更清楚,我没有立场来反驳宋斯年。
宋斯年出道时也是拍戏的,后来才转了幕后,不过他天赋好,家里条件也好,做什么都成功。
他出道的第一部戏我有幸跟他搭,当然,他是男主角,我是男主角身边男扮女装的小书童。
全戏下来不知道被他敲了多少回脑袋。
他这人脸上不动声色的,戏后却会发消息问我敲得疼不疼,还跟我保证下次一定会注意力道。
拍戏结束,大家都去庆功宴了,当然,轮不上我这个“小书童”。
宋斯年喝了不少,大半夜跟我打电话,电话里居然跟我表了白,“白盈,你要不要一直跟着我?”
我被他的话吓到,赶忙收拾行李连夜逃了。
拍戏是拍戏,生活是生活,不能沦为一谈。
隔日我想给他发个消息解释一下,消息发过去便跳出了大红色的感叹号。
从那以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联系过。
大概是因为我受伤的消息被报道了出来,宋斯年看到了才终于把我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宋斯年给我上好药,起身整理药箱,回身后叮嘱我,“站起来走走看。”
我便试着站了起来,哪知刺痛又传来,脚下一软,就要摔下去。
宋斯年眼快,赶忙过来扶住我。
我刚要推开他,视线里却出现了赵津南的身影。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一把将我从宋斯年手中扯到他怀里,“宋总,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阿盈。”
我霎时震惊。
赵津南居然大庭广众下介绍了我的身份?
赵津南话落,我看到围观的工作人员都偷偷拿出了手机,一脸吃惊的表情。
我心里的惊讶不亚于他们。
这是赵津南第一次来我工作的片场,也是头一次在公众场合说我是他的太太。
我想从他怀里出来,他却垂眸盯着我,给了我警告的眼神。
宋斯年眸光敛起,神情隐忍,随后转身离开。
赵津南低头看了眼我腿上的伤,弯腰一把将我抱起,带回了他车里。
他车上有陌生的香味。
大概是林若姗刚才坐过。
我降了车窗通风,赵津南开门进来,坐在我边上。
“把窗关上,一身湿,想感冒?”
我不理他,把窗户开得更大。
他吩咐司机,“把窗锁了。”
味道散不出去,闷在车里,让我有些作呕。
好不容易憋到家,车子一停,我立马下车,但是脚还是疼得厉害,没办法好好走路。
赵津南从另一边绕过来,低头看我,片刻后弯下腰来抱起了我。
“赵津南,你别碰我!”我去敲他的肩头。
他肩膀宽阔,不为所动,抱着我一路进了浴室,“把衣服换了,我妈过生日,晚上你跟我回家吃饭。”
难怪呢,居然大老远跑来找我。
“我不去,你跟你爸妈说一声,我们离婚的事情。”我站在浴室门口没动。
赵津南伸手脱西服外套,他的外套都被我身上的水浸湿了。
“白盈,你想得简单了,赵家那么多的财产,你一离婚就可以分到不少,你觉得我爸妈会同意吗?”
我冷声笑了下,“不是你爸妈不同意,而是你。”
“赵津南,你出轨在先,林若珊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实打实的证据,分割财产是你给我的补偿,天经地义。”
赵津南沉吟片刻,“现在还没离,白盈,做好自己的义务,我在楼下等你。”
我咬牙忍下,还是跟赵津南去了。
赵津南的母亲很喜欢我,一直对我很好。
我看在她的份上陪着赵津南演了一会儿相敬如宾。
赵津南心情也不错,陪着他爸妈喝了好几杯,家宴结束,都快要深夜了。
赵津南稍有醉态,他母亲非要我们留宿,赵津南也没有推拒,我的拒绝根本不起作用。
我白天被累到了,倒头就想睡。
赵津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要睡着了。
朦朦胧胧感觉他靠了过来,胳膊缠住了我的腰,一翻身便压住了我。
他口中呢喃,“阿盈……”
我顿时心头狂跳。
还知道要缠着我,说明赵津南没真醉。
我捂住他的嘴,一把用力推开他,然后拿过枕头压在他的胸膛上,整个人翻过去都压在了他身上,“赵津南,你恶不恶心啊?!”
林若姗都怀孕了,他居然还想着要碰我!
赵津南眼里的迷离去了一半,“下去。”
我翻身把枕头拿回来,背对着他。
他久没有动静。
我困意袭来,便又要睡去,半睡半醒间感觉后背贴上了熟悉的胸膛,身子再一次被抱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赵津南已经不在了。
手机里很多的信息,都是问我八卦消息是不是真的。
昨日赵津南去片场的事今日已经登上了热榜。
我一个平日里靠演技存活的三流低调演员因为和赵津南隐婚上了热搜。
我打开平台,当机立断发了条新的动态。
白盈:谢谢大家的关心,离婚手续正在推进中。
随后退出账号。
赵津南一直不愿公开我们的关系,如今我和他之间也没必要婚姻存续了。
消息公布的下午,赵津南打了电话过来。
“白盈,去把你的新动态删了。”
“你有空吗?回来我们去办手续。”
赵津南低声骂了句,“自找苦吃。”
随后把电话直接挂了。
我收了手机收拾东西回剧组。
隔日,#赵津南&白盈#离婚的消息又上了热榜。
可即便如此,剧组的人在发现宋斯年特别关照我,我竟然是赵津南的妻子后还是对我异常客气。
脾气暴躁的导演和阴阳怪气的男主演都对我礼让三分。
大家相互配合,戏很快杀青。
期间,我和赵津南谁也没联系过谁。
离婚的事在网上也慢慢散了去,消息逐渐没了,也有可能是赵津南找了公关。
庆功宴上宋斯年也来了。
时隔几年,我也已经混到了可以和他同桌庆功的地位。
酒桌上推杯换盏,所有人都轮番敬我,借着这次机会要跟我走近关系。
我一杯接一杯,喝了不少。
导演又要过来敬我,我不好推迟,酒杯才拿起来就被人压下了手腕。
“她喝多了,喝不了了。”宋斯年甚至都没有婉转一下,直接告知导演。
随后他一把拉起我,便往外走。
“想借酒消愁?”宋斯年一边带着我往外走一边问。
我装听不懂,随后被他塞上了车。
“安全带系好。”他叮嘱我。
我伸手系安全带,降下车窗,车子速度上来,凉风灌进车内,冷意瞬间从头灌到脚。
我闭眼睡觉,宋斯年也没再说一句话。
他将我送到家,熄了火后掏了支烟出来咬在嘴角,却没有点。
我侧头去看他。
他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发消息怎么一直不回?”
我扯谎,“没看到。”
他目光斜过来,“还不下车?要我陪你上去?”
我酒意有些上脑,听了他的话才反应过来,赶忙开门下车。
我急匆匆跑进去,回头的时候看到他已经点了烟,胳膊肘支在窗口,猩红闪动,烟雾遮了他的脸。
隔日,我被杨姐的电话震醒。
“祖宗哎!你可终于接电话了!你没事吧?”
她一惊一乍的,我也习惯了。
“没事啊,我睡得好好的啊。”我翻身起床,走到窗边倒水。
杨姐长叹一口气,继而语气依旧急切,“宋斯年昨晚出了车祸,我才知道,他昨晚送你回去的,我以为你也出事了,吓死我了!”
我拿杯子的手一颤,里头的水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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