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敢去搜贞子的图放个楚门的图……)
周二晚上去看了《抓娃娃》,晚上7点40的场,7点30了,里面还没有人,胆小的我进去几次都不敢坐,赶紧出来。我还以为我包场了。最后几分钟,人群涌进来。
片子的笑点比较密集,但内核又是控制狂的故事。或许是进场那会儿我被吓了一下,越看越觉得这个故事像《午夜凶铃》,小说版的,电影版的我没敢看。
《抓娃娃》中的儿子马继业被富豪父亲马成刚故意穷养,贫民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演员,房子里也暗藏各种机关,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上厕所都被直播。看上去很像《楚门的世界》。《午夜凶铃》小说也讲了一个更高维度生命像做试验一样操纵人类的故事。贞子是一种可以复制的病毒,感染病毒的人会看到很多恐怖的画面。最后里面一个人类也像马继业和楚门一样发现了漏洞,发出信号,我要到你们的世界来。
这其实是困惑人类很久的问题,到底有没有更高纬度生命,它可以叫上帝,造物主,女娲,神仙,命运,外星人,算法,宇宙运转的规则……不同的文明对其有不同的称呼。那些都是文字,符号,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事物。
《抓娃娃》实际也讲述了一个操纵与被操纵的故事。操纵有三层,一是父亲操纵妻儿员工,二是社会规则操纵所有人,三是儿子反操纵父亲的团队。这也是片子结尾父亲对儿子说你也操纵了我们的意思。
父亲对儿子的操纵,其实是一种乱伦,而且有恋童的成份,但表达的方式不是性,而是对其隐私的全面监视分析,思想的操控。父母偷看子女上厕所,偷看日记,把子女当精神支柱,需要子女在精神上抚养他们,把子女当小丈夫小妻子,操控其婚配,都是一种乱伦。性只是一种权力的表达方式。我如果说,《抓娃娃》是一部乱伦片,估计很多人觉得耸人听闻。
健全的成年人往往很难被操控,但儿童就容易被控制。外人很难被操控,但子女天然被父母控制。恋童的人,因为能在儿童那里找到绝对的控制感。就像幼态审美一样,喜欢白幼瘦的女性或者少年,是因为像儿童,容易被操控。性只是一种表达权力的方式。马成刚一张张开儿子成绩单就像开彩票,最后达到了高潮。
马成刚的权力欲望很大,即使他已经是个土豪,但如此鸡娃考清华,也证明他只是一个暴发户,祖上没阔过,有钱但也不多,无法让儿子直接上清北,大儿子也只交了几百万建校费送到国外上学。他无法操控更多的社会规则实现自己的权力欲,就干脆自己另外一个系统来玩养成游戏。但这个游戏他也碰壁了,首先大儿子就让他感受到了现实世界的边界,然后二儿子又逃出了他的系统。他依然是被操纵的人,被儿子操纵,被社会系统支配。比如社会给他洗脑要考清北的工商管理才好,他就给儿子洗脑要考清北才好。
虽然很多父母,并没有马成刚的财力,但依然能凭借子女对父母的天然依恋,把自己家庭搞成一个小型邪教,自己当教主。马成刚和妻子还有明显的权力从属关系,核心利益一致。但有的父母虽然都是邪教,但不是一个教派。相互拼命给子女洗脑要听自己的,不要听对方的。就会造成子女对父母的认同障碍和内心分裂。麻雀虽小,内耗很大。
这部剧的喜剧定性,来源于对社会规则的顺从。父权主义社会就是有人想当你爸爸,原始社会那种,生杀予夺,行使权力,但无义务。父母虽然是对精神乱伦的变态,但他们给的资源可以让子女不被社会奴役。社会的统治阶级才是真正的要操控被统治阶级的爸爸。笑贫不笑娼,大家臣服大规则,就可以把小规则里的操控定性为喜剧。抓娃娃,抓娃娃的人也在被抓。
2024年8月2日于上海张江“耶路撒冷”
图文编辑 | 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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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藤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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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十余年,坐标魔都,写我和我看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