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harles
童旭东说,可以证明孙禄堂“武功”“最高境界”的史料,可以证明孙禄堂先生打败“大正天皇钦命武士”的“史料”(这位柔术高手并非没有名字,只是在童旭东不同文章之中,名字飘忽不定),有向恺然先生写的《孙禄堂》,首发于1924年第16期《红玫瑰》(点击蓝色标题链接可看全文)。
童旭东又称此文向先生后来结集入1925年出版的《江湖异人传》,向先生在“楔子”中提到来源的可靠。不过笔者看到的《江湖异人传》,出版于1924年,童旭东所说的“楔子”是有的,而这篇《孙禄堂》却不见踪迹,另文刊出(向先生所著《江湖大侠传》、《江湖奇侠传》、《现代奇人传》等小说中亦无)。或许收入向先生另一册文集,待查。而即使向先生在小说的前言中(类似情况还有姜容樵先生)如此说过,这种笔法是否就可以认定所写的小说就是“史料”呢?“小说证史”的研究其实早已相当成熟,有机会另文再谈。
再来看《红玫瑰》杂志的性质(当然也有专题的论文研究),刊出《孙禄堂》一文的同一期封底,有“投稿简章”:
一本杂志除长篇外其余短篇小说及各种小品文字一律欢迎投稿;
一小品文字以滑稽有味者为合格;
向先生的作品是“短篇小说”呢,还是“滑稽有味”的“小品”呢?或许是见仁见智的问题。然而,对比同期杂志其他的作品,或许读者也能看出一二。
童旭东的关注点一方面在于向恺然先生说“孙禄堂在拳术界的声名不减于李存义,论班辈,却比李存义晚一辈,论本领,据一般深知二公的拳术家评论,火候还在李存义之上。”可靠不可靠呢?
向先生紧接着说:
孙禄堂原是专练八卦拳的,虽兼练形意拳,然工夫究不如八卦拳老辣,后来知道太极拳的妙用,在八卦形意之上,便改变趋向专练太极拳。孙住的地方,离他教太极拳的师傅家中,有二百来里旱路。孙在家用功,每遇到疑难之处,自己思索不得,立时就动身到他师傅家去。……他的声名,当初原只拳术界中人知道,自这三种书印行,声名就渐渐的扬溢了。
一、 对照孙禄堂先生的自述——尽管向先生早已知道孙先生的著述——向先生还是错以为孙先生先练八卦拳;
二、 孙先生自述,是将郝为真先生接到家中,尽管也是在“三种书”中写明的,向先生还是错以为孙先生“离他教太极拳的师傅家中,有二百来里旱路”;
三、 孙先生自述中,当然也提到《太极拳论》“奥妙精微”,不过向先生强调的孙先生“后来知道太极拳的妙用,在八卦形意之上,便改变趋向专练太极拳”,和童旭东造谣所说孙禄堂认为《太极拳论》是“狗屎”、“垃圾”大相径庭,童旭东采用不采用这种“史料”呢?而向先生所说“改变趋向专练太极拳”,与孙剑云女士1957年《太极拳》前言所说(孙禄堂)“晚年独常打太极拳”又是相符的,却与童旭东造谣孙禄堂先生的技术和“太极拳”“根子上不同”又似不甚相合。
四、 向先生所说的“自这三种书印行,声名就渐渐的扬溢了”,而童旭东却宣扬孙禄堂先生当时“公认”的地位与著书无关。
向先生的这些“史料”童旭东认同不认同呢?当然有利于童旭东编造谣言的部分,他当然是认同的。
所谓的“史料”(实则多为个人看法)在“公认”的“价值判断”上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恐怕有待进一步勘察,而通过这些“个人看法”,编造出“天下第几手”、“武圣”,当然还有“武神”,来贬低其他拳种、前辈,那就无耻的很了。
至于打洋人的部分,康泰尔其事容或有争议,但起码确有其人,而所谓据说饱受精神疾病折磨的“大正天皇”是否曾经派出这么一位“全国柔术冠军”(见“史料”《孙禄堂武学录》、《孙氏武学研究》),却似是任何媒体未见报道的。“武圣”打洋人,读者们看看,是小说,还是“史料”。
请见向恺然先生“小说”原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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