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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十几年前读舒国治《流浪集》时候的感慨,我说自己终于粗略读完了这本书。粗略的意思是读得过于零断,今天读了几页,过很多天再读几页。这符合流浪的节奏。但,并不影响细细体会舒国治的情怀。
事实上,那个时候还是没有真正感觉到舒国治文字里的韵味,文字背后的那份从容与闲适,并不是仅仅凭借断断续续的阅读就能品味的。
这如同对一个人的认识,仅仅擦肩而过的一面,你断然无法感知这个人的好与坏、美与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说得何其精当。
“人总会待在一个地方待得几乎受不了吧。”舒国治在他的文字里轻描淡写的叙说他的生活观念,陈述他对生活的感悟和理解,看似平白,却又何其深刻而又尖锐。或许,这就是对人生的洞察。
如此触动心弦的实话,我们又有几人能听进心里去呢?即便一下子被这话击中,电光火石之间心有戚戚,可是又有几人能够改变一些什么呢?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话本身更像一碗高浓度的鸡汤,喝下去舒服顺畅,喝完后还不是一个标准的葛优躺,然后满脑子诗意和远方带动困意和倦意一起袭来,一觉之后,生活依然苟且,依然是从前的模样。
其实,我们在骨子里已经注入了沉甸甸的乡土的混凝土,如同我们的母语,终其一生无法割舍。犹太人,只是我们无数信息中值得尊重和羡慕的一个符号,即便温州人,也只是一个偶尔用来聊作谈资的符号之一。
这都是因为他们执着于飘泊营生的传统,谈及他们,更多的是谈及他们的故事或传奇,而不是作为一个地域性人群的概念。作为浪迹南方的北方人,我至今依然无法完全领会“流浪”两个字蕴含的深意。
“有了流浪心态,那么对于这个世界,不多取也不多予。清风明月,时在襟怀,常得遭逢,不必一次全收也。”
舒国治的流浪观其实并不颓废,相反彰显的是一种真生活。他说:“纯粹的流浪。即使有能花的钱,也不花。”这是常人无法企及的修炼。何止流浪,我们生活的每一天都需要这样的修炼。
也许这也是梁文道、沈宏非们力推舒国治的原因之一吧。“极简人生,离弃哲学。”他们说的,同样是人生的本意。摒弃人为的繁复,回归人生的简朴。人生,其实是被我们人为的复杂、痛苦甚至悲剧化了。
我们的人生,其实只存在于5岁之前,或者3岁之前,之后,几乎再没有简朴、快乐,又何谈完美与幸福?可笑的是,我们永远不会承认自己自欺欺人。不信?你看你自己的孩子,甚至看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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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进书店,总喜欢去翻看与汉字有关的书籍。有一次信手翻看《汉字故事》,再次看到很久之前曾经看过的半副对联:古文故人做。仍然还有第一次看到时候的震惊与自惭,震惊于汉字的美丽与神奇,自惭的是自己的浅薄与粗陋。
“古文”两个汉字组合成“故”一个汉字;“故人”两个汉字又组合成“做”一个汉字。其实,一个“做”字就涵盖了“古文故人做”全句。半联5字,连贯通融,意味平实而深长,难怪至今没有佳对。
古人,自然已是故人。而故人,除了代指古人之外,还特指老朋友。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那一刻,在孟浩然心中,李白就是带给他温暖的那个人。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那一刻,在元二心里,王维就是带给他温暖的那个人。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那一刻,在李白心中,杜甫就是带给他温暖的那个人。
“长安故人问我,道寻常,泥酒只依然。”那一刻,在范倅心中,辛弃疾就是带给他温暖的那个人。
3/
有时候突然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觉得丢弃用笔书写而使用键盘去敲击汉字是一种可耻的行为。
我知道这想法有点可笑,从石头、刻刀到毛笔,从毛笔到自来水笔,再从笔到键盘,工具虽然不同,但使用这些工具表达出来的汉字没有什么不同。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只要汉字的功能一直存在,至于使用哪一种输出汉字的工具,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不过,我还是不敢轻易再说“写”字,更多时候会倾向于使用“码”这个汉字。“写”是属于艺术家的动作,而“码”更符合一个学徒、小工的身份。
在汉字面前,一个弃笔舍纸的叛徒,也许不配再用“写”这个伟大的汉字。
当然,我这样说并不代表那些依然坚持用笔和纸书写的人就是艺术家,这个利欲熏天的现实中,那些披着“艺术家”外罩的伪君子太多了。
只说“码字”,也具备抒发情绪之外的意外功效,最直观的就是仍然还可以记录过往:特殊的一天、异乡的风雨、偶然想到、孩子的只言半语……用“码字”的方式留存下来,也算记忆之一吧。
另外,于我而言,能够把内心的无法言说的一些东西东拉西扯的“码”作这些汉字,不知所云之后,内心就逐渐接近空白。
我把这看做是心情的一种拷贝,内心空白之后,也许才能容纳更多有意义的东西,比如所谓的自然、随和以及走向远方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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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若脱俗气、洗浮气、除匠气,第一是读书,第二是多读书,第三是须有系统、有选择地读书。”这是张大千的真知灼见。不仅仅是作为艺术的绘画书法如此,可以说这是一个通用法则!
针对培养和教育孩子,这一法则同样适用。一个不读书、不系统有选择性读好书的家长,在孩子的培养教育上会走很多弯路,甚至会走上歧途。
读书就如同练剑,你明明擅长使用的是倚天剑,可你偏偏喜欢舞弄嵩阳铁剑,那岂不是又累又练不出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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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火焰,与人无关的温暖,会让人心生恐惧;读书,行走,自以为是的幻想中的温暖,会让人心生厌倦。
真正的温暖,必定来自于一个人,这暖充满春天和微笑的气息,会让一个绝望的人心生勇气,知道前方的未知路还可以走下去。
所以,一旦遇到这个人,一定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