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月初,我们纵览近一个月内全球文学期刊聚焦的话题,遴选其中有趣、新颖、观点介绍给大家。
10月,诺奖作家安妮·埃尔诺的摄影回忆录英文版推出,爱情与死亡是其中明显的主题;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新诗集推出,探讨了神话人物、动物和普通人在陌生世界的意义;英国儿童文学反思了文学史过往如何被种族和阶级观念所塑造遗留的问题。
《卫报》
克瑙斯高谈读书
挪威作家、《我的奋斗》作者卡尔·奥韦·克瑙斯高讨论了对自己影响最深的书籍。他读书的唯一原因就是想改变自己的思想,也迫切需要用新的方式来看待世界。给他最深刻启发的作家是博尔赫斯,尤其是他最喜欢的短篇小说《特隆、乌克巴尔、奥比斯·特蒂乌斯》:“它讲述了世界如何反映我们对它的想法。我们看到的是我们所知道的,而不是相反。”他曾在大学时代阅读伍尔夫的《到灯塔去》,但对其中的内容了解不多,主要把它看作现代主义散文的典范,但几年前重读这本书时,发觉自己对我们所生活的时刻、叙事、故事如何重新塑造生活有了全新的理解。此外,他曾在19岁、29岁和44岁时三次读《战争与和平》,这是他最喜欢的小说,但他总是几乎忘记书中的所有内容,所以每次读它都像是第一次读,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并没有从中看到新的东西。
《纽约时报书评周刊》
安妮·埃尔诺摄影回忆录出版
200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安妮·埃尔诺与已逝记者、作家马克·马力有过一段漫长而热烈的恋情,这段记忆被她用备受推崇的强烈个人风格记录在了《摄影的用途》(The Use of Photography)里。爱情与死亡共存于在2005年首次以法语出版、并于今年10月被翻译成英文的《摄影的用途》中,两位作家交替撰写了章节。在这段恋情期间,埃尔诺接受了乳腺癌手术,随后接受了放射治疗,而埃尔诺在书中描述了恋情开始后不久,她每天早上都会被衣服散落一地、椅子乱七八糟、最后一顿晚餐的残羹剩饭还留在桌子上的景象所吸引。因此,她拿起相机,开始拍摄混乱的场景,并和马克一起拍摄和记录。在书中,他们的恋爱关系被描绘成14张快照,本质上也是同一个主题的14种变体。
NPR网站
阿特伍德诗集出版
在最新出版的《纸船:1961-2023年新诗与选诗》(Paper Boat: New and Selected Poems: 1961-2023)中,读者可以读到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整个职业生涯的诗作之选,阿特伍德最重要的诗歌都汇集在了这部书中。《纸船》跨越了她六十年的创作历程——从最初的创作到最新的诗歌——记录了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作家之一的成长历程。在这些诗作中,阿特伍德塑造了神话人物、动物和普通人,而他们都探寻着生活在这个陌生世界中的意义。在一首书写古希腊神话人物阿里阿德涅的诗歌里,阿特伍德写道:“什么事?你想知道。你知道——未来,国王的死亡,蛇皮和鸟肠的意义。他的回答准确,虽然含糊不清。”
《出版家周刊》
阿歇特出版人谈书籍销量
在法兰克福书展举办之际,《出版家周刊》专访了阿歇特出版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大卫·雪莱(David Shelley)。阿歇特图文出版集团是法国最大的出版集团,现也在组建面向美国和英国等市场的英语出版团队。大卫·雪莱谈到,阿歇特的一本书在美国市场可以做到40万本精装本的销量;在英国,这几乎是一家出版社的梦想,但对于美国市场、对于一个知名作家来说,这并不罕见。另外,书籍在疫情期间的销量飙升,但现在又回落了。大卫·雪莱认为,疫情确实创造了新的读者,以前很多不买书的人会去买书,而大多数读者从未真正区分过“新书”和“旧书”,“旧书”也因此会迎来显著的销量上升。
《泰晤士报文学增刊》
儿童经典文学史背后的偏颇
童年时阅读的故事相当重要——最好的故事在我们的记忆中是不可磨灭的;它们远远超出了童年,揭示了集体的和个人的、记忆的和想象的过去。在《闹鬼的森林:儿童阅读史》(The Haunted Wood: A History of Childhood Reading)一书中,萨姆·利斯按时间顺序排列,从古代寓言家伊索和阿普列乌斯开始,逐渐进展到约翰·洛克和让-雅克·卢梭的教育思想,讨论这些思想如何被浪漫主义运动所影响。后面的章节通过具体作家来探讨历史和文学运动,比如刘易斯·卡罗尔和查尔斯·金斯利的“黄金时代”、P·L·特拉弗斯和A·A·米尔恩的战时魅力、马洛里·布莱克曼和杰奎琳·威尔逊的当今扩展。不过,这些经典作品绝大多数都是白人作品,利斯也承认,种族和阶级塑造了英国主流儿童文学,英国是他明确的关注点,托芙·杨松、朱迪·布鲁姆这些非英国作家只会偶尔出现。
新媒体编辑:郑周明
配图:媒体资料
文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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