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希替尼加量治疗合并EGFR突变的肺癌脑膜转移1例 | 《肺癌病例报告》连载

学术   2024-08-29 17:13   北京  

编者按:近年来,肺癌的诊疗取得了重大进步,以靶向治疗和免疫检查点抑制剂为代表的新型治疗方法和诊疗策略日新月异。给患者带来获益的同时,也对临床医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虽然临床研究和循证指南为决策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但真实世界的临床实践往往呈现出更为复杂甚至相悖的情况。临床特殊病例分享和讨论弥合了理论知识和实际应用之间的差距。

基于此,AME出版社挑选了近年来发表的肺癌诊疗领域有挑战的临床病例汇编成书——Case Reports in Lung Cancer(中文译名《肺癌病例报告》)。这些病例既包括肺癌脑膜转移的药物治疗、罕见突变如EGFR-RAD51的药物治疗以及罕见合并症如肿瘤相关脑降解的处理;也包括基于ctDNA监测的新型药物治疗策略,以及药物治疗带来的罕见并发症,如靶向治疗后肺栓塞的处理等。这些病例或在临床中罕见,很难设计针对性临床研究,或是新型治疗的最早期临床经验报道。

为了更好地与国内医生进行分享,我们特邀请国内优秀医学工作者将此书翻译为中文,并在微信平台进行连载,今天分享的是“奥希替尼加量治疗合并EGFR突变的肺癌脑膜转移1例”。

奥希替尼加量治疗合并EGFR突变的肺癌脑膜转移1例

Yingjia Sun, Xinghao Ai, Shun Lu

Shanghai Lung Cancer Center, Shanghai Chest Hospital, 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 Shanghai, China

译者:曾灵烨;审校者:张衍


摘要:非小细胞肺癌(NSCLC)精准治疗的到来见证了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突变的发现。EGFR酪氨酸激酶抑制剂(TKI)在治疗晚期肺癌患者中已被证明有效,并可显著延长总生存期(OS)。晚期肺癌合并中枢神经系统(CNS)转移的发生率显著提高。EGFR突变患者比野生型患者更容易发生脑膜转移。对于TKI敏感突变患者的治疗相关决策,以及TKI治疗耐药后的最佳治疗策略,仍然存在许多问题。此外,准确及时诊断脑膜转移和治疗TKI敏感突变脑膜转移患者的问题也需要解决。在这里,我们报告了一例以癌胚抗原(CEA)水平升高(193 ng/mL)为首发症状,诊断为EGFR 21外显子L858R突变合并EGFR 20外显子T790M突变的IV期NSCLC患者。经脑脊液(CSF)细胞学诊断为脑膜转移后,患者接受常规双倍剂量奥希替尼治疗。患者的无进展生存期(PFS)延长7个月,OS达到5年以上,这在临床实践中是罕见的。本病例提示:(1)脑膜转移应结合临床表现、CSF检查和磁共振成像(MRI)进行诊断;(2)对于EGFR突变的脑膜转移患者,靶向药物加量治疗应被视为治疗策略。


关键词:奥希替尼;非小细胞肺癌(NSCLC);EGFR突变;脑膜转移;病例报告


引言


中枢神经系统(CNS)是非小细胞肺癌(NSCLC)患者常见的转移部位。NSCLC患者在疾病发展过程中伴有脑转移或脑膜转移的比例为23% ~ 36%[1]。随着个体化治疗的发展和酪氨酸激酶抑制剂(TKI)靶向治疗的广泛应用,NSCLC患者的中位生存期为16个月,而伴有脑膜转移的NSCLC患者的中位生存期仅为4.5个月[2]。持续性头晕常伴随脑膜转移、头痛、严重呕吐、幻觉和精神障碍,引起相当大的疼痛和不适。目前,由于患者状况普遍较差或诊断技术敏感性较低,诊断脑膜转移往往具有挑战性。
同时,脑膜转移的治疗方法也有限。在这里,我们报告了一例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 21外显子L858R突变的Ⅳ期NSCLC患者,在厄洛替尼治疗失败后检测到EGFR 20外显子T790M突变。该患者在接受奥希替尼(80 mg qd)治疗期间,经脑脊液(CSF)细胞学检查证实为脑膜转移。患者CSF经二代测序(NGS)确认EGFR突变类型没有改变,我们推断脑膜转移的原因是CSF中TKI浓度不足。因此,我们建议用双倍剂量的奥希替尼(160 mg qd)方案,经患者同意后开始了治疗。双倍剂量的奥希替尼在临床诊疗中是少有的。由于这种治疗,患者的无进展生存期(PFS)延长了7个月,总生存期(OS)超过5年,这在临床上是难得的。我们希望这篇病例报告能够为这类患者的诊断和治疗提供更多线索。我们根据CARE报告清单提供以下文章(https://tlcr.amegroups.com/article/view/10.21037/tlcr-21-451/rc上可查到)。
案例展示

一名65岁男性于2014年2月入院,常规体检发现CEA升高(193 ng/mL)。无其他临床症状,包括未观察到咳嗽或胸痛。患者有每年900支的吸烟史,但无高血压、糖尿病史,无毒物或化学物质接触史,无常规用药史,也没有明显家族史。患者肺部的体格检查(PE)未闻及啰音或喘息,神经系统查体当时未发现异常。2014年2月28日全身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计算机断层扫描(PET/CT)显示左下肺背段恶性病变伴隆突下淋巴结及左髂骨转移(图1)。2014年3月6日脑磁共振成像(MRI)显示双侧额顶叶缺血性灶。支气管镜检查示左下肺背段黏膜肿胀,气道闭塞。2014年3月6日活检示腺癌合并EGFR 21外显子L858R突变(图2)。患者为退休职工,有国家医保,无宗教信仰,积极配合诊断。根据PE、影像学和实验室结果,该患者被诊断为左肺Ⅳ期腺癌,伴有EGFR 21外显子L858R突变和骨转移。

图1  2014年2月28日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计算机断层扫描显示左下肺背段恶性病变伴隆突下淋巴结及左髂骨转移。

图2 支气管镜活检显示腺癌(苏木精和伊红染色;原始放大倍数:200×)。
患者无根治性手术或放疗作为一线治疗的指征。因此选择了化疗和自我管理疗法,患者于2014年3月7日至2014年5月23日接受4周期化疗方案(培美曲塞500 mg/m2+顺铂75 mg/m2,每周期28天)(表1、2)。同时,也得到了适当的家庭护理。根据实体瘤应答评价标准(RECIST 1.1),肺部病灶达到部分应答(PR)。患者对化疗表现出良好的耐受性,仅伴有短暂的胃肠道反应。患者感觉良好,仅有轻微咳嗽。根据患者的影像学结果和临床症状,我们认为化疗作为一线治疗是有效的。患者的治疗信心明显增强,他也同意我们的建议,基于SATURN研究结果,患者从2014年6月15日开始,服用厄洛替尼(150 mg qd)作为维持治疗。患者出现I级皮疹(根据不良事件通用术语标准,CTCAE),可耐受,其病情仍为PR。
患者于2016年6月20日出现疾病进展(PD)的第一个症状,主诉哮喘和轻微咳嗽。CT扫描显示胸部病变局部进展(PFS 1 =24个月)(图3)。由于疾病仅在肺部进展,我们认为患者可受益于厄洛替尼治疗,因此我们建议患者接受厄洛替尼治疗联合局部放疗(在放疗期间暂停厄洛替尼治疗)。患者临床症状未见明显加重,并接受左下肺病变及左肺门淋巴结放疗(55 Gy/22 Fx)(图4;表1、表2)。根据RECIST1.1治疗效果评价为PR。
2016年12月,患者主述臀部和尾椎疼痛(数值评定量表:8),骨扫描提示PD伴骨转移(PFS 2 =6个月)(图5)。由于局部进展,建议自2016年12月26日起进行骶髂关节和髂骨放射治疗(30 Gy/10 Fx),联合厄洛替尼(150 mg qd)(表1,2)。放射治疗后,患者疼痛明显缓解。由于临床症状减轻,患者完全依从。
2017年8月,患者再次返院,主诉进行性咳嗽、髋关节疼痛。第三次PD于2017年8月18日通过胸部CT扫描和骨扫描明确肺部和骨骼疾病再次进展(PFS 3 =8个月)。多个过程和38个月的厄洛替尼治疗迫使我们考虑TKI耐药的可能性。我们建议进行第二次活检,患者同意进行血液NGS检查。2017年8月25日的结果显示EGFR 21外显子L858R突变合并EGFR 20外显子T790M突变。根据AURA3研究结果,患者于2017年8月26日开始口服奥希替尼(80 mg qd)(表1,2)。1个月后影像学检查显示治疗效果为PR,患者临床症状有所改善;I级皮疹消失,肝功能正常,无腹泻。
表1 相关既往病史

表2 给药时间

第四次PD发生在2018年12月。患者表现为咳嗽、呼吸急促、明显头痛,意识障碍(PS评分3分)。2018年12月19日CT扫描示左下肺靶病灶增大,胸膜积液增多(图6)。2018年12月25日脑MRI仅示腔隙性梗死。但我们高度怀疑CNS转移,2018年12月26日,患者行CSF细胞学检查,发现腺癌细胞(PFS 4 =16个月)。2019年1月5日,CSF 的NGS检测到EGFR 21外显子L858R突变联合EGFR 20外显子T790M突变。患者的诊断更新为IV期左肺腺癌伴骨和脑膜转移。由于中枢神经系统症状,患者感到极度焦虑和烦躁。在与患者充分沟通后,他同意将奥希替尼的剂量从80 mg/d增加到160 mg/d(表1、表2)。接受2倍剂量奥希替尼治疗后,患者神经系统症状逐渐消失,胸部状况为SD,副作用均未加重。奥希替尼加量治疗持续到2019年8月14日,中枢神经系统相关症状再次出现(PFS 5 =7个月)。患者选择在家进行姑息治疗(表1、表2)。
5年治疗期间,患者采用最佳自我护理方式,每月到门诊进行进一步咨询,记录用药和症状的任何变化,没有不受控的不良事件发生。
本研究中涉及人类受试者的所有程序均符合上海胸科医院机构审查委员会的伦理标准和《赫尔辛基宣言》(2013年修订)。本病例报告及随附图片的发表已获得患者的书面知情同意。该书面同意副本可由本刊编辑部查阅。
图3 胸部计算机断层扫描(CT)。(A,B) 2016年6月20日CT显示胸部局部进展。

图4 计算机断层扫描(CT)。(A-C)局部放疗计算机定位图像(左下肺病变及左肺门淋巴结55 Gy/22 Fx)。

讨论
近十年来,随着肺癌患者生存时间的延长,NSCLC患者CNS转移的概率显著增加。根据最新统计,NSCLC患者的脑膜转移发生率为3.4%~3.8%,而EGFR突变患者的发生率高达9.4%[3]。这一现象可能与EGFR突变患者生存时间较长,EGFR TKI药物无法穿透血脑屏障,导致脑脊液中TKI浓度较低有关[4,5]。目前,脑膜转移的临床诊断普遍困难,缺乏治疗方案。根据本病例的诊断和治疗,现就脑膜转移的诊疗提出一些创新思路,供临床参考。
脑膜转移的诊断
根据美国国家综合癌症网络指南,目前脑膜转移的诊断是基于临床中枢神经系统相关症状、影像学证据(MRI)和脑脊液中肿瘤细胞的检测。患者在奥希替尼 (80 mg po.qd)治疗期间出现头痛和意识不清;然而,脑MRI提示腔隙性梗死,无中枢神经系统转移。考虑到患者的病史,高度怀疑脑膜转移。我们建议患者接受脑脊液细胞学检查以确认。患者接受了这一建议,并在脑脊液中发现腺癌细胞,证实肺癌脑膜转移的诊断。目前,MRI诊断脑膜转移的敏感性为53%[6],而脑脊液检测肿瘤细胞的敏感性仅为50%[7,8],这意味着部分脑膜转移患者无法得到明确的诊断。这一情况迫切需要改善。有研究表明,脑脊液循环肿瘤DNA (ctDNA)含量明显高于血浆。脑脊液循环肿瘤细胞(CSF ctc)检测的敏感性为95.2%[9],但它要成为一种新的诊断标准,仍需要更多的医学证据和实际数据。
图5  2016年12月骨扫描显示骨转移进展。
图6  2018年12月19日CT显示左下肺病灶肿大,胸腔积液增多。
脑脊液NGS试验
肿瘤转移是一个复杂的多步骤连续过程。利用全外显子组测序(WES),通过分析原发性和转移性(P-M)病变之间的基因克隆,研究肺癌的进化轨迹。结果表明,转移是一种具有时空基因组异质性的肿瘤进化过程[10,11],具有靶器官特异性[12]。脑膜转移患者脑脊液ctDNA中可检测到多种肿瘤突变。脑脊液基因突变检出率与原发肿瘤突变率(89.5%)高度一致[9,13],优于外周血检测,提示脑脊液CTC可能是有效的液体活检标本。
然而,脑脊液ctDNA耐药的NGS检测机制往往提示脑膜转移耐药机制与原发肿瘤不同。这可能是由于以下原因:(1)TKI难以通过血脑屏障在脑脊液内形成一定浓度;(2)耐药基因在不同部位存在异质性,包括T790M[14-16];(3)存在另一种耐药机制:继发性耐药突变、旁路信号通路激活、下游效应蛋白失调和表型转化。对于本例患者,在口服奥希替尼期间出现了明显的新的脑膜转移,这促使我们询问他是否对其他药物有耐药性。因此,通过NGS评估脑脊液ctDNA以了解该患者的耐药机制。结果显示存在EGFR 21 L858R突变,并结合T790M突变,没有其他耐药机制。我们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是,在耐药机制没有改变的情况下,口服TKI治疗过程中,在PS评分较差、脑膜新发转移的前提下,如何选择治疗方案。
脑膜转移患者的治疗分析
目前CNS转移的治疗方法有限,特别是脑膜转移患者。目前尚无标准化的诊断和治疗标准。已有使用EGFR TKI、化疗、全脑放疗(WBRT)、鞘内化疗和脑外科手术的报道[2,17-19]
血脑屏障的通透性受多种因素的影响。Ballard等模拟了80 ~ 240 mg不同剂量组对脑转移瘤的治疗效果,发现奥希替尼至少80 mg才能达到治疗剂量,而160 mg可能更有效[20]。EGFR TKI治疗脑膜转移患者的临床资料非常有限。有研究报道,在少数病例中,大剂量脉冲厄洛替尼在治疗脑膜转移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效果[21]。为数不多的临床和临床前研究建议大剂量休克疗法可能是一种选择。
对于该患者,我们在制定该患者的下一步治疗策略时主要考虑了以下两个因素:(1)CSF的NGS结果仍显示EGFR 21外显子L858R突变合并T790M突变,无其他耐药途径,且患者在口服剂量80 mg qd期间出现疾病进展,表明已发生耐药。根据患者的情况,我们考虑新的脑膜转移是否与CSF中TKI浓度不足有关。高剂量TKI在血浆中浓度升高后可在CSF中达到治疗剂量。(2)患者PS评分为3分,不能耐受化疗、手术等治疗措施,而全脑放疗不能延长脑膜转移患者的总生存时间[3]。综上所述,考虑到传统化疗可能存在的血液毒性和胃肠道反应,奥希替尼160 mg的方案可能更适合该患者。但缺乏大样本来支持该治疗方案的效果和安全性,且同期的经济支出也将翻倍。经沟通,患者表示经济成本-效用可以接受,但担心奥希替尼增加后不可预测的副作用。因此,我们向他解释,奥希替尼最大耐受剂量为240 mg qd,高剂量组未发生新的致死性AE[22]。此外,正在进行的BLOOM临床试验设计,使用奥希替尼160 mg qd vs AZD3759治疗脑膜转移,显示治疗的安全性和耐受性均在可控范围内。患者最终表示理解并接受了治疗。将奥希替尼增加至160 mg / d后,患者的神经系统症状消失。胸部病变维持在SD,患者的PFS延长了7个月,整个过程中没有发生无法忍受的副作用。

结论

在整个治疗过程中,患者对我们的医疗决定表示支持和感谢。最初,他感到紧张和害怕。不过,第一次化疗和TKI治疗的效果,让他对预后感到非常乐观。在患者经历病情局部进展后,进行姑息性放疗,我们选择的治疗明显改善了他的临床症状,他对临床医生表现出高度的信任和良好的依从性。中枢神经系统相关症状的出现再次增加了患者的焦虑。然而,接下来有效的奥希替尼治疗缓解了患者的心理压力。与此同时,我们也告知了患者治疗的局限性。在再次出现中枢神经系统相关症状后,患者选择在家中进行姑息治疗。

总之,对于晚期NSCLC患者,特别是EGFR突变的患者,如果出现中枢神经系统相关症状,临床医生应高度警惕脑膜转移的可能性。CSF活检是了解EGFR突变患者脑膜转移耐药机制的有效诊断方法和途径。对于EGFR敏感突变的患者,靶向药物加量是一种治疗选项。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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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译文仅供学术交流,实际内容请以英文原文为准)


译者:曾灵烨



 

曾灵烨,四川大学华西医院。


审校者:张衍



 

张衍,医学博士,副教授,博士毕业后于华西医院胸部肿瘤科留院工作至今。四川医学促进会肿瘤MDT专委会常委,青委副主委;四川省抗癌协会靶向治疗专委会青委副主委;中国抗癌协会整合肿瘤学分会青年委员;四川医学促进会生物免疫治疗专委会委员;美国Mayo Clinic访问学者。从事肺癌等常见胸部肿瘤的诊治,主要擅长靶向治疗,免疫治疗及化疗的内科治疗,并结合临床致力于转化型基础研究。在国际杂志上发表SCI收录学术论文1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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